胥黎思索了一下:“帕罗西汀原来是,左洛复是瑞辉的。呀,上次是不是把帕罗西汀的供货商改了。”他挠了挠头,也有点儿不确定起来。
戚维扬长长地“哦”了一声:“咱们就有?”
胥黎点点头:“对呀。”他看看戚维扬,狐疑地问:“干嘛?”
戚维扬终於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没什麽。刚才那辆车横冲直撞的,吓著我了,唠叨唠叨。看来芮丹在这儿是一霸啊。离医院这麽近,总得有点儿门路吧。”
“芮丹厉害了。原来就是芮丹制药,现在不是说要做大做强吗?要整成芮丹集团,把几个小制药厂都兼并了。不过上面对他们的风评不太好,说是不够和谐。”
戚维扬咧咧嘴:“怎麽个不和谐法?”
胥黎摇头:“不知道。就上次市卫生局组织开会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北京也有点儿吗?”
“那可不。他们的代理前阵子和瑞辉的还闹过事儿,据说被压下去了。芮丹制药不知道有什麽背景,反正市局有人为它说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关系没走到位,有捧的,也有踩的,不然也不能传到我耳朵里。你知道芮丹在北京收购的那个制药厂?就是陈雷他们公司啊。”
起风了,戚维扬把手揣在外套兜里,低著头往前走,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还有这事儿呢?”
胥黎把手夹在腋下,一点儿形象也没有:“可不。我上次还跟他说,不定他小子能进董事层呢。”
戚维扬张大嘴,喝了一肚子风,忙不迭闭上:“陈雷行啊,咱们还奔小康呢,他都已经过中产啦?”
胥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也不尽然。他那个小公司也不好混,芮丹有制药厂,要是人家只要牌子地盘不要管理层,他们都得失业,这些年白混了都。不过还好,给他们保留下来了。也算是运气。”
他正滔滔不绝,突然停下,拍了拍戚维扬:“哎,哎,你看那个,那个。”
戚维扬往他指的方向看去:“什麽啊?”
胥黎眯著眼好一会,才颇郁闷地说:“认错了。我还以为是苏笏呢。”
戚维扬看了半天:“哪儿有啊?”
“不告诉你看错了吗。倒好了,要是这点儿距离他还来接一下太起鸡皮疙瘩了。”
戚维扬发作不得,磨著牙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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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礼物
☆、33
33
回去的时候戚维扬很意外地在广场上发现了苏笏的身影。他蹲在地上,跟上午看到的那群工人一起,正伸长了脖子不知道在看什麽。
飘香还有点儿余韵,但管道疏通机已经停了,看来是通得差不多了。
胥黎洁癖发作,眯著小眼睛皱著眉满脸痛苦地张望了一眼,立时遁之。戚维扬也想遁,可是苏笏饶有兴致地蹲在那里,看见他还招了招手,手里拎著的东西一闪一闪的,不知道是什麽,只好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出来,苏笏拿了个塑料袋,里面有个像锡箔纸样银色的东西,看来刚才在太阳下闪光的就是这个,上面还有层黑黄交杂的糊在外面,没有糊全,露出了一部分。戚维扬不愿意细想那是什麽。
他弯下腰,抿著嘴问:“你干嘛呢?”
苏笏把袋子凑到他眼跟前,戚维扬向後退了一步,差点儿坐在地上:“什麽啊?”
“从下水管道里取出来的,始作俑者是不知道谁扔的保险套和妇女用品。”他眼神朝那边瞟去,远处地上,有一小撮儿形状和性质都不明的物体。“这个,虽说不是决定因素,但绝对是最後一根稻草,关键是──”苏笏站起来,拎著袋子在戚维扬面前晃了晃:“这是最新鲜的。”
戚维扬顿时觉得袋子里的东西耀眼得不能直视:“多好的一个词儿被你毁了。”他喃喃地说。
苏笏咧著嘴笑:“还没看出来?这可是好东西。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啧啧。这可是我专程问人家要过来的。”他朝那堆不明物体努努嘴,得意地笑。
戚维扬努力把自己的脸皱成像胥黎一样:“苏笏我告诉你,你要敢把这东西在洗手池里冲的话我跟你绝交。”
苏笏挑挑眉:“要是在马桶里冲还会回这儿的。”
旁边一个工人怪叫起来:“你可别让我们再来一趟。堵了你自己掏吧。”末了笑著问:“你要这干嘛?”
苏笏呲牙:“闪亮亮的,给孩子做玩具去。”
说著,他拍了戚维扬一下:“是吧。”顺便用那只没拿东西的手不安分地在医生肩头捏了捏。
戚维扬夺过那只袋子,迅速系了个结,直接从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