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真如她的名字那样,还是及早醒过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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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
眼看到了中午也不见有人张罗吃饭,戚维扬踅摸著要不和苏笏出去随便吃点儿。
苏笏坐那儿看著电视,龇牙咧嘴:“你去吧,给我捎点儿,我怕有人看著我,没得麻烦人家。”
戚维扬翻他一眼,心说你还真配合,自得其乐。
门铃突然响起来。一开门,竟然是胥黎。
胥黎贼眉鼠眼地进来,一眼看到窝在沙发上的苏笏,还有他身上披著的浴衣,嘴角抽了抽:“饿死了,还给不给饭吃啊。张川说来度假,怎麽比看著还狠呢。是吧,苏…前警官。”
他活动了活动脖子,打了个哈哈:“哎呀,你说你也挺点儿背的哈,老有事儿能找著你,莫非是事故体质?”
戚维扬暗自撇嘴,胥黎是一得意就忘形的主儿,有事儿没事儿还喜欢扛嘴架,以前方台台在的时候他们私底下常称之为“练牙口”,如今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
苏笏不擅争辩,戚维扬在立场上又不好说什麽,正打算揪著一起去买点儿吃食,就听见沙发那头苏笏的声音幽幽传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就这些年碰上的事情,除了广州你离得远,两件里头都有你,中签率也挺高的。
胥黎两只小眼睛瞪圆了,眨巴著,长了半天嘴,气鼓鼓地,看起来竟没找到话反驳。
戚维扬忍住笑,清了清嗓子:“走走走,吃饭去,我带你去吃当地的特色,保证比张川点的好吃。”
两个人拉拉扯扯到门口,正碰上孙强过来。
胥黎不客气:“唷,正说出去吃呢。怎麽样,一起走?我请客。”
孙强忙著赔不是:“别别别,那怎麽行。不好意思,因为刚才有点儿事儿绊住了。书记中午有事儿,就不过来了。咱还是去西侧楼,来那天吃早饭的地儿。”
苏笏没胥黎矫情,进里间换好衣服就出来了。戚维扬扫了一眼,他穿了件长袖,大概是想把胳膊上的划伤遮著。
三个人出了房间,跟著孙强沈默地往前走。戚维扬心想这趟度假游真是添堵,这麽尴尬,莫不如就自己三人出去吃呢,随口问了句:“你堂婶让你帮忙的事儿,解决了吗?要不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解决就行。现在这事儿一出,我估计你们也够麻烦的。”
孙强“哎呀”一声,“您要不问,我真不想倒大家胃口。麻烦了还,也不知道谁往广场那边的下水道里扔了什麽,厕所堵了。关键堵的还是是主要管道,半个温泉公馆的厕所都不能用,正在那里挖呢。好在即墨宾馆走另外一条道,不然今天就得让你们挪地儿了。”
戚维扬咧嘴,干笑两声,觉得这个孙强真是有意思,自己随口问问,他顺便答答就是,答得这麽仔细翔实,还不想倒大家胃口,你忘了你是领我们去干什麽的吗?啧。
他瞄瞄其他两人,胥黎一副便秘的样子,苏笏不知道在想什麽,表情凝重,似乎想说,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一转过弯去戚维扬就知道是错怪孙强了。远远地就能看到一辆大卡停在边上,几个工人站在那里,还有一台管道疏通机,正开足了马力突突突突呢。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香飘四野,扑鼻而来,即便他不解释,也完全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苏笏短促地吸了一口空气,皱起眉毛:“到底是什麽东西堵了?”
“有人把塑料袋连著里头的东西从厕所里冲下去了。到弯口那儿,就卡住了,刚取出来。有素质不高的乱扔东西,里头的物事肯定不只这一个。这年头,干什麽的没有。不好意思。我本来想带你们去外面吃,走到窄街也没几分锺,就是还得经过这儿。不过陈总挺累,刚回来休息了会儿,他说不想再出去了,所以还是安排在这里。”
“陈雷从医院回来了?史翘翘醒了?”戚维扬问。
孙强摇摇头:“没听说。他不是去看史小姐的吧。”他看看戚维扬:“咦,你不知道,他太太小产,住院了。”
戚维扬停住了脚步:“啥?”他看看苏笏,後者摇摇头,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又看看胥黎,胥黎点点头:“我知道。他住我隔壁,动静挺大。”
戚维扬自言自语:“我怎麽一点儿也没听到啊。”
“早上的事情。你还在补眠吧。”胥黎语带讽刺地说:“至於他──偶遇中?”
戚维扬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胥黎的酒里加速尿和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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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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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维扬纳闷了,没听说陈雷夫人来呀,他转向胥黎:“哎,你见过吗?张川说就是原来理工大那个。我就听过,没见过。”
苏笏轻笑,“我猜,你见过她了,而且还见过两次呢。”
戚维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麽说,就是那一位了,围巾,墨镜,慌慌张张的,在角落里,自己和苏笏杯弓蛇影,竟然会有别的联想。他想笑又觉得不合适,憋了回去,看看胥黎,这家夥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被熏的,脸上表情像个烧卖一样皱巴巴的:“我见过几次,上学那会儿瘦瘦小小的,後来发福了。陈雷砸我门,问我认不认识这里的大夫。晕了都,问我还不如问张川呢。造吧就。”
戚维扬想起来,胥黎和陈雷关系一直不错,毕业後可能除了自己,就和陈雷联系得多了,大概对这档子事儿也是有所耳闻的,听他话语中很不赞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个情况,碍於孙强也在这里,不好多问,怪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