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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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拐过弯儿,幸运地将飘香甩在身後,上了西侧小餐厅,孙强请他们落座,又招呼服务员把凉菜先端上来,这才准备去接陈雷:“你们先用,陈总说他打车回来,我出去接他。”一边颇有歉意:“车不够,就一辆,有个任务还没回来。书记批评我了,我也觉得实在对不起大家,一会儿酒桌上补。”

    说完,他就先出去了,三个人面面相觑,八卦之心燃起,却都不好意思先开口问。末了,戚维扬为了给“主任”一个台阶下,本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奉献精神,小声问:“陈雷……是为了那个史小姐,在闹离婚吗?”

    胥黎瞟了他一眼,脸上表情微妙,摇摇头:“他说那个史什麽的,业务上有点能耐,也能撑得起场面,但据我了解从没考虑过。我也说过他,早作打算,可是他说那女的像粘皮糖一样缠著他,甩都甩不脱。”

    戚维扬想想那天自己听到的两人的争吵,倒也真像这麽回事,感觉上陈雷确实在敷衍她。

    “这麽说他俩可能很早就发现了吧,妻子跟来了的事情。”戚维扬把篝火晚会那天和之前自己与苏笏发现被人跟踪的事情学给胥黎听。胥黎啧啧有声:“我记得方丽珍很腼腆的,话都不大说,敢乔装跟了来,看来真是拼了。女人,一旦拼了就很难办啊。”

    苏笏看来是饿了,往嘴里塞了口菜,咀嚼了咽下去,又隔了一会儿才说:“占了便宜想甩手哪有那麽容易,总得付出点儿代价。如果真心想分手没有分不成的,舍不得而已。”

    戚维扬看了他一眼,苏笏的话里透著股决绝,确实也像他的个性,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乍一听觉得狠了,但仔细想想,其实这样倒好。他这样想著,不禁有些庆幸起来,一回神儿,看见苏笏正看著自己,笑了笑:“说起来这趟出来的真是,在河道里发现的那具尸体,按警察的说法也是我们见过的,好像也是在闹分手的情侣。那个……也是巧了。”

    苏笏喝了口水:“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曾经说过,归根到底,刑事案件脱不了情和利,即便是临时起意也一样。”

    三个人都小心翼翼,避免谈到这次的案件,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谁也没有说出口。

    走廊上脚步声响起,戚维扬以为是孙强带著陈雷过来,一看,竟然是上午刚分别不久的小王同志。

    苏笏吸了口气,放下筷子:“不会吧。”

    戚维扬也吓了一大跳,就看小王忙著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来送东西的。”他说著,将手里的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

    戚维扬愣了一下,打开看了眼又连忙放了进去,张川说话真是算数,复印件这麽快就拿来了,只是让这个小王送来,怎麽都有一种官大一阶压死人的感觉。他低声道了句“谢谢”。

    小王也很窘迫,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看著有几分犹豫,过了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著戚维扬:“其实,我们有新的发现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向书记提了这个要求,可能我们也就忽视了。是这样,当时我们发现史翘翘手上的血迹时已经取了样,根据血型查验和苏先生是一致的。後来复印的时候发现她指缝里还有少量血迹,然後……这个血迹与指腹上的血型不同。”

    他挠了挠头,看起来有点儿惭愧,“具体的,我们还在查验中。所以相关的附件先给这边送过来。”

    苏笏问:“这麽说,我算是解除嫌疑了?”

    小王清了清嗓子:“目前,只能说有新的嫌疑人出现。”

    苏笏哼了一声,拿起筷子。远远地,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抬头看时,张川和陈雷在前,孙强垫後,已经到了。

    即墨到底是小,一会儿工夫,几个人又聚齐了。

    张川一眼看见小王:“哦,已经来了,辛苦辛苦,还没吃呢吧?一起吃点儿。这都是我同学,熟不拘礼,来来来,别客气。”说著让孙强招呼服务员加椅子加餐具。

    戚维扬的眼神落在张川身後的陈雷身上,他面容憔悴,跟之前的神采奕奕大不相同,一望而知没有休息好。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的关系,穿了一件高领t恤,加上外套,捂得严严实实。

    众人落座後,他看见小王飞快地瞟向陈雷。戚维扬和苏笏对视了一眼,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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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29

    这一顿饭吃得好不难过,众人皆不语,只有不停箸,埋头苦吃。张川坐在主位,旁边是胥黎和戚维扬四目相对,陈雷对著苏笏,一个心存试探,一个若有所思,坐在陪客位置的王晨灏和孙强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这个充满警戒,那个一脸好奇。

    好歹饭算是快吃完了。胥黎开口问道:“方丽珍怎麽样了?”

    陈雷叹气,困顿不堪:“孩子没保住。哭,哭完了也不说话,看著天花板发呆。我好话说尽,就跟没听见一样。一上午口干舌燥的,受不了了,中午回来换换环境。”

    他看著戚维扬:“你不是做过一阵心理咨询?要不你帮我开导开导她,我是没办法了。”

    他说著,放下筷子,靠在座椅上,眉间沟壑能夹死一只苍蝇。

    戚维扬眨了眨眼:“可以是可以,不过既然要做心理咨询,你得把主要情况告诉我。比如……之前有没有持续情绪低落过,原因是什麽,还有其他的一些细节,你回头一块儿跟我说说。她这个是创伤後应况。毕竟,按王晨灏的话,苏笏并不是解除嫌疑,只是多了一个嫌疑人而已。

    气氛还是很僵硬。张川长吁,对陈雷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午不是还要去医院那边?我让孙强找个车送你过去。等你爱人身体状况好了就接过来,咱这边有医务所,条件也还可以,省得你来回折腾。不行你们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这儿安静,空气质量也好。”

    陈雷又叹一口气:“看她情况吧。我估计她不一定……”

    他话没说完,但几个人都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