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地想了想，应该只有这个可能了，便试探著问道：“是很年轻的女孩子吗？有这麽一个情况……”

    他把昨天下午在药店里的事情扼要地说了出来，以及他们在漂流时遇到的况。

    在谈论中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年轻人语气略有苦涩地说：“说是纸条，实际上就是宾馆门卡的封套，我们立刻就找了即墨宾馆的人来，可是那人一见尸体就吐了，吐得一塌糊涂，什麽用也没有，还得找人照顾她。不过她倒是指出那个房间号是属於即墨宾馆的，而且竟然正是发现人所住的房间，我们让你室友辨认了一下，他也承认下方那个泡涨了的号码可能是你的手机号。”

    戚维扬“哦”了一声，心中却在想，泡涨？可能？这麽说那张纸条上除了房间号，其他的并不能完全看清。

    他正想著，就发现，年轻人眼神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很不爽的表情，似乎刚才那一眼只是戚维扬的错觉一样。

    矮个子揉了揉鼻梁：“尸体是在河道下游地区发现的。即墨泉眼多，上游正好又有水，沿著泉眼下来自然就形成一条河。但是因为河道里大多是小泉眼，没有修缮过，所以石头、树根什麽的都多。这边水浅，尸体发现得早，没有泡涨，但是面部在冲击过程中有毁损。所以……”他眼神游走了一圈儿：“你提供的情况很有价值，按照规定我们还得记录一下。”

    年轻人突然说道：“你说的那个女生，当时在药店里用什麽东西记下房间号和手机号码的，你还记得吗？”

    戚维扬摇了摇头：“我没注意。我只是告诉了她,然後就走了”

    矮个子看著他：“你能认出她来吗？”

    戚维扬苦笑：“这可真说不好。就见过两面，而且按你们说的面部还有毁损……”

    “这样吧。麻烦你还是跟我们去一趟，另外呢，我们也按你提供的情况，让宾馆找找，有没有这样合适的两个人。”

    矮个子已经站起身来，戚维扬也只好起来，想来苏笏也在那里，倒是可以问问到底怎麽回事儿。

    他心事重重地跟著出了门，一路上也没见孙强的影子。末了，走到一片空地前，却发现这小子坐在路旁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一个拿著扫帚的中年女人聊天，看见戚维扬过来，站了起来，“戚医生。”

    戚维扬用余光扫了一眼，两旁的椅子和广场中心搭起的架子，没有完全打扫干净的地上还能看到一些昨晚篝火狂欢後留下的痕迹。

    孙强冲另外两个人笑笑：“刘队。小王。书记还在旁边开会呢。说了，开完会他就过去，也想了解了解情况。”

    被称为刘队的矮个子摆出职业笑容：“怎麽能劳动书记。那个，戚医生提供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情况。我们先请他过去做个程序上的记录，然後再给书记汇报。”

    他说是说，脚下步子却不怠慢，一溜儿快走，不知是不是唯恐被散会的张川赶上。

    戚维扬看看孙强，这小子摆出一副苦脸：“不好意思，戚大夫，我就先不陪您过去了。刘队说了，反正也就是了解情况。我堂婶让我给她帮个忙，弄完我立刻赶过去。”

    他说著往後瞧去。

    戚维扬顺著他的眼光看去，问道：“你堂婶在这儿工作？”

    孙强应了一声：“家里困难，补贴下家用。刚找的，不太上手，让我帮帮忙。”

    孙强有事，尽管戚维扬想找个当地人帮衬，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心里宽慰自己，好在张川算是个地头蛇。

    坐上了车，刘队嘿嘿一乐：“不好意思，戚医生，我们就这车，委屈了，不过不多远就到了。”

    戚维扬坐在警车後座上，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心想都是张川，非要闹什麽警车开道，好嘛，这下坐上货真价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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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