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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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术而改变,当时写到图画颜色变化的时候其实没想这麽多,写到後来不可逆,只好自己编了个含糖量高出来,二者其实没有关系。至於枫糖浆体味这个名字,是我在帕特里夏康薇尔《首席女法医》一书中看到的,那个罪犯具有枫糖浆体味,告诉戚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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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番外来了

    ☆、02

    02

    第二天一大早,苏笏随便编了个理由,胡乱批了件外套,趿著鞋,手插在兜里,坐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地去了。

    他喜欢普通,也习惯了普通,那些平淡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他觉得平和,温馨,也觉得安全。

    变不回去了。

    七十二号院还是老样子,仍是个城乡结合部的模样,南城这一片发展的一直慢些。不过要是太繁荣倒不适合了。

    传达室是个精悍的小夥子,电话确认後又登记了他的身份证号,仔细看了一眼让他进去了。

    虽然做好了看见一个濒死之人的心理准备,进病房的时候苏笏还是愣了一下。

    床上躺著的是一个如枯柴一般干瘦的人,支楞突出的胯骨在薄被的遮掩下仍是清晰可见,透明的、白色的、黄色的各类液体悬挂在床头的支架上,静静地流淌入这个垂死之人的身体里。

    李旼有微张著嘴,颧骨高耸,脸颊凹陷,呼吸的声音粗重而急促,他发散无神的眼光茫然落在苏笏身上,仿佛辨识不出他是谁一般,许久,突然裂开嘴笑了,浅紫色的嘴唇上干皮绽开,苏笏觉得自己能闻到空气中那股腐朽死亡的气息。

    “我几乎认不出你了……”床上的人从喉管里发出诡异的声音,仿佛是在笑,听起来却像是铁钉滑过玻璃般刺耳。

    “彼此彼此。”苏笏抄著手,静静端详著他。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将死之人,自然面带死相,而你的死相……在这里。”李旼有费力地举起没有插点滴的右手颤抖地指指苏笏,又指向自己的胸口,然後又发出了那种让人毛骨耸然的声音。

    苏笏不动声色地看著他。

    李旼有长呼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筛沙子一样的声音:“上次来的时候,你看起来像块冰,但心里有团火,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湖水,但里面的火种灭了。你一定……见过死亡了。”

    刺耳的笑声在静谧的病房中弥散开来,苏笏将手插回兜里:“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笑也能要人命,尤其对於你这种在黄泉路口摇摇欲坠的人。”他打个哈欠,“看来你的人生真是跌宕起伏的令人豔羡,居然只能找我叙旧。”

    李旼有张开嘴:“和一个将死之人逞口舌之利,你过得也很精彩嘛。”

    苏笏斜乜著他:“虽然我不算太忙,但总归有比跟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家夥聊天更有意义的事,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排遣你的病床寂寞,转移一下褥疮的痛苦,那就恕不奉陪了。”

    李旼有莫测高深地望著他:“你比以前伶牙俐齿了呀。还记得上次来找我的事情麽?”

    苏笏记得,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和这个人渣的每一句对话, “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把秘密带到坟墓里了?”

    “谁知道。也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