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说:“我找了你很久。”
我想说又不是我让你找我的,但是感觉这么说太奇怪了,就没有说话。
我的沉默让他也变得沉默起来,奇异地,他的难过像是有实体一般,穿越空气精准地让我感受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找了个拙劣的话题,他说:“你瘦了。”
我毫不留情地反驳他:“没瘦,还胖了三斤。”
又生怕不够似的,补充了一句:“吃嘛嘛香,睡得像猪。”
他像是被我噎住了,又愣了一会儿,才说:“你不陪我走,我就不走。”
我就又重复了一遍:“辛宴,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垂下头,头发散开,露出了清晰的弹孔,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救了我一次命。
可我也救过他,是不是可以相互抵消了?
他说:“你走得太快了,那天我没上飞机,直接往回赶,竟然都抓不到你。”
我想了想,回他:“我同你说了分手了,也说了没开玩笑。”
“可我没答应,”他不知为什么,没有提我同他周围人一起算计他的事,反倒是将姿态放得很低,“我们并没有到需要分手的地步。”
“辛宴,”我同他讲明知道他不会听的道理,“相爱的时候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分手不需要,无论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难道非要我直白地说,抱歉,我不爱你了?”
他松开了束缚我的手,面无表情地别过眼。
他说:“那我明天再来。”
“你怎么就……”
听不懂人话呢?
后半句被我强行吞进了胃里,总归是前男友,我不想再说更伤人的话了。
他好像也不想听我说什么,直接转身就向外走,他走得有些急,他的下属不得不拦住他,同他说,钱还没有捡完,问他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