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坑了些!”有汉子在叫骂,“我分明只吃了一碗面,你却找我要两碗面的钱!”
店主是个女子,腰围甚宽,凶悍异常,也是依依不饶,“老娘这面是不要钱的,可老娘这卤,这菜,尤其这佐料是要钱的!你说说光着一碗面你搁进去了多少辣子?”
“我是北域西境来的武夫,那里天凉,好吃辣,不行吗?”男人梗着脖子犟道,但是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有些心虚的。
“当然是可以的。”这婆娘看出他的窘迫来了,捂着嘴笑个不停,端详了汉子许久,开口道:“只不过你得给两碗面的钱,若是没有,那就为我这小店干些活计吧”
武夫是撑着豪气的,他哪里受过如此折辱?可一摸兜
“您这管吃住吗?没工钱也行。”他有些颓然,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谁叫泗山打擂是个无底的销金窟呢。
其实林长天在安顿陈子良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马辉把上门寻衅的武夫赶走,是榨干了他们的口袋,你可以更狠些,让他们在泗山举债难逃!
陈子良抽了抽眼角,好家伙,觉醒世之前的华尔街之狼见此也是要落泪的呐。
女子摩挲着鬓角,笑道:“亡夫死在了战场上,就我一个弱女子,是需要个男人的,吃住你甭管了,工钱先做一个月,看你表现再说。”
“那我干够了日子能走不”武夫把话咽了回去,因为那自称“弱女子”的婆娘随手拍裂了一张方桌。
“你说甚呢?”
汉子蓦地瞪大了眼,看起来很是无辜:“我是那样的人吗?您能收留咱,咱就是死咯也不会走”
这或许就是泗山的魅力吧,民风淳朴,不知“感动”了多少外来的武夫。
“我原本是个富家翁的,真的,不骗你们,毕竟学武是夯资本的嘛。借我些钱财,等回去了北域东境定加倍偿还!”
有人穿着破烂,同身周做工的人如是说道。
泗山那抽奖太坑了些一不小心就把积蓄给抽没了。这也没什么,鬼晓得那vip7升vip8要花费如此多的钱粮,不过泗山这事上做的够意思,自己身上没了钱,他们还会贷给你些,听说没甚利息,可以分期,就是手续费多了些
“可恶,又败下阵来了吗?”
还有人暗自懊悔,他已是第十八次挑战陈子良未果了。
这位心里觉得奇怪,明明每次交手那家伙只是比自己强上几分,可无论怎样打,始终是人家赢。
甚怪,甚怪。
“没关系,下次一定会赢的!”他热切看着陈子良,又燃起了斗志,跑到泗山的一处地方去接任务以便换取积分抽奖用了
林长天很开心,他很欣慰武夫们如此的卖力,当然屡败屡战的人终究是少的,所以在无数被挑战的对象里还有些故意放水或者是自身实力低下,用来给武夫提信心的存在。
“应该搞个泗山讲武堂,林长天揣摩着下巴,他正思索起了又一桩剥削的恶事。“给败北之后处于迷茫境地的武夫拨云见日,指出一条明路来,为其破障心魔啧啧,我到底是太善良了些。”
陈子良揉了揉手腕,他看起来有些面无表情,“这差事你找别人吧,刚刚与我搦战的那位已是第十八次败北了。武者切磋,当全力为之,你却偏让我留有后手,给这帮家伙劳什子的游戏体验”
“这样不好吗?瞧瞧那人临走时的眼神,那是多么的坚毅果决,甚至其中夹杂着一丝丝武者的炽热,如此才算得上我辈中人嘛。”
“教习的事勿找我,这也忒坑了些,人家满腔的希望到头来却是让你榨取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陈子良冷着脸说道,也不等林长天回应,转身向前走去。
他又来了顾客
十息之后,有人从擂台上飞了出去。
“承蒙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林长天作揖说道,他笑得厉害,活脱脱像是个招客的老鸨
可讲武堂的念头升起来就难以消磨掉了,林长天思忖了很久,这事还是得找陈默才行得通。
循着街道,七拐八折,一路看过来,泗山要比战事刚结束那阵热闹了许多,原本十户不存七的。
拿天运说事,也得靠着一帮无人问津的蝼蚁用生命来换取那寻模不到的机会。
泗山与北境的交战,如同两团在大火中抱团求生的蚂蚁,前者折了大半,却是在天地中得以苟活。而后者嘛,就此长眠不起。
可这堆活着的蚂蚁不能高兴,更不可志得意满,因为会有另外一团蚂蚁来跟它们争夺活下去的机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土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王国覆灭。
世上没什么赢家,因为坐庄的永远是那头顶上的苍天
它俯瞰众生,冷漠而公正。
林长天看着了陈默,那厮面色难看,似乎是让狗咬了一口。
“陈大哥,我找你有事。”林长天看着他,眨了眨眼,很认真的说道。
“长天,让我先说,恐怕你我要就此别过了。”陈默怅惘道,他尽量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