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李纵的话,让他不由得后背一凉。
所以,即便是齐王真的成功了,最终,这齐王也怕是难逃一死。
因为,李纵会带着其他诸王把齐王给剁了。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高凤毕竟不是一个政治家,他只是个皇宫内官。
既然已经触及到自己的知识盲点,那他还是最好不知道为妙。
可这个给陛下的信要怎么回?
直白白地回肯定是不行的,还是说他的确身体抱恙,不宜远行。
尤其是接下来便是秋冬之际,江南要温暖些,北地太过寒冷,反而更容易得病。
当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理由罢了,这肯定说服不了陛下。
然后……
他便只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发挥了。
随后,他便把李纵的话照抄了下来,但是却又润色一番。
至少……
不能让人看着像是要耍阴谋诡计一般。
……
至于李纵这边。
则是东窗事发。
好好的其他诗你不抄,你偏偏抄个《点绛唇》。
关键是,郡主还恰好是那个啥了。
好在这倒是只有莺儿、小清两人知道,暂时。
然后……
等沐浴过后,莺儿便把头靠在他身边,再次拿出他所写出来的这东西。
此时还没有‘词’这种东西。
词是用来唱出来的,就好比之前李纵的风是什么。
不过那风花雪月,都算了。
再看看今日夫君写的这个,如果抛去了词这个背景。
这首词简直就是在耍流氓。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这就不是写夫君看到了一个美女,在蹴罢秋千之后的神态动作、以及景物描写。
而且……
慵整、浓瘦、薄、轻、透,简直可以给人无限的联想。
而……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则是把少女的动作、神态,都描写得极为传神。
而且……
究竟是遇到怎样的一个客,才会和羞走。
如果只是一般客人,大概都不会和羞走吧,说不定是经过了丫鬟的提醒,而且,也明显知道客人的身份,才会和羞走。
甚至,这个客人身份可能不一般。
如果只是一般的客人,忽然闯进来,那就不叫和羞走,那叫惊声尖叫。
这少女,如果不是经过自己肯定,写的肯定不是郡主。
她此时怕就是要误会夫君了。
不过……
一开始看到前面那描写的时候,她的确很那个。
就,嗯,你们懂的!
醋意大发。
这谁啊!
至少她自己可没有这么做过。
而夫君之所以能写出这样的东西,那自然而然,他肯定是见过这个少女,甚至,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客。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她夫君要怎么解释。
头靠在夫君的右肩边上,莺儿也是打开那内容,一边读,一边问了起来,说道:“夫君,你写的这个人是谁啊?”
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清柔美。
可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里面必是带着杀机。
只能说,这些李纵都懂。
不过,他还是想调戏她一番,便道,“一个跟我很熟悉的人。我们几乎无话不说。”
“哦?那是谁?”
此时,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常情况下,有求生欲望一点的,就该早点摊牌了。
尤其是当看到她已经隐隐开始皱起眉头的时候。
李纵便道:“此人,跟你一样,也姓苏。”
这倒是莺儿完全没有想到的。
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莺儿便道:“是夫君你儿时的玩伴?”
不过也不对啊。
如果是儿时,那得儿到什么时候。
这里可是纤纤手,如果是小时候,那得是胖嘟嘟的手才是。
李纵知道莺儿已经开始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