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义兄弟,比亲兄弟还要讲情义。
身在皇家的皇帝,却很清楚这一点。
只不过,这要怎么弄?
他又咳嗽了片刻,只咳得满脸涨红,最终,只能是在内官的照料下,不得不躺了下来。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交换信物。
毕竟,这总得有个流程,才能彰显真的结为义兄弟了。
然后便问自己身边的内官如果是兄弟结义,应该用什么祭祀,或者是当作是信物为好。
一起相约个时间,祭天地,不然随口一句,空白无凭。
他如何能相信这李纵是真心实意的。
内官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而且结义这种东西,在他印象中,那纯属民间小民行为,他虽说也一把年纪,见识不应该如此浅薄,可如今面对这么东西,他也不懂。
没经验啊。
不过,他倒是可以去探访探访,问问。
皇帝便把这事全权交由他负责,而且像是这种非正式的东西,也唯有交给这些阉人去处理。
……
大概是又过了三两天吧。
根据民间习俗,一整套的流程也是下来。
既然李纵不来,那就写信让此时还在江都的高凤来监督就好了。
至于此时的高凤……
只能说很闲,他都开始做男人上了年纪才做的事情了。
那便是开始捣鼓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比如说花花草草。
这些日子以来,他开始沉迷园艺。
没办法,在这边也没什么事做。
只好把那些看起来不怎样的花花草草给整理一下。
倒也是从中找到一些心里的宁静。
只是他哪曾想到……
像是这么荒天下之大缪的事情,都能让他给遇上。
陛下竟然派人来说,让他主持一下这结拜仪式。
好嘛!
千里迢迢的。
另外……
就是再催促一下李纵,啥时候能到京城。
要知道,忍耐也是有个限度的。
让他彻查李纵为何不能到京的事。
……
夏末某日。
李纵便跟太子相隔数千里之遥,来了个隔空结拜。
为了体现自己的‘忠心’,显然李纵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然后关于不能到京的事,高凤却是先是问了府里的人。
比如说,那些府上的男仆人,等到他们要出去外面的时候,说是有事要商便行了。
府上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五年前的那次,他们五郎是真的得了重病。
大夫当时都摇头,说没救了。
可谁知道,可能是天见可怜吧,五郎的病竟然一日日的好起来了。
唯一要说有什么比较奇怪的话。
就是自此五郎便开始性情大变。
“原本是如何?变了以后又是如何?”高凤便问道。
此时那名男仆人便道:“额……小人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觉得,五郎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对府上的人,怎么说呢,就是很好。”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个好的东西去形容,毕竟没怎么读过书,就只能是用一句很好来形容。
高凤倒是自己脑补,说不定是正因为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