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叹,一步继续整理,月上树梢时分,总算全部整理完毕,看了眼累瘫在地毯上的袭灭,一步催促道∶小灭去洗澡,洗完後我们出去外面吃。
闻言,袭灭乖乖地爬起来,拿了换洗衣服进去浴室,门一阖上,一步赶紧打开书柜顶层,抱下大纸箱拆封,把相册一本一本搬出来,才刚取出相簿,连看都还没看,一苹手臂又冷不防地横空拦截,是袭灭,正裹著一条围巾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一步。
後者有些发窘,感觉自己像滥用父亲特权使坏被抓包一样,想想又觉好笑,自己干嘛感到心虚?小灭,还我。
这是我的相片,当然是属於我的。凉凉地反驳。
只是相片而已,为什麽不让我看?
闷著半天不回答,袭灭的脸色益发阴郁。他如何说得出原因?一步每次看相片时的表情,十成十像个溺爱儿子的父亲,对於这点他有很大的不满。他现在是他的情人、爱人,虽然他不排斥一步宠溺他,却不希望他老将他当成孩子,或者,老是怀念过去的他。
他对他到底是抱持什麽样的态度?尽管坚信一步的情感,并不代表他不会胡思乱想。尤其经过昨天的事情,他愈来愈无法捉摸一步的心情。
昨日他依照旱魃指示到机场接机,除了他和吞佛外,另有三名艺术学院的学生即将进入天子所属公司见习,他们在昨天抵达台湾,由於人生地不熟,吞佛又还在欧洲,地陪的任务便落到他头上。
这三名学生分别是黄泉、风流以及宫玉蝉,他们都是旱魃栽培的学生,均在各自的艺术领域有所发挥,前程一片看好。他和这三人说熟不熟,却维持一定程度的友情,和宫玉蝉更曾拥有一段超乎友谊的关系。
宫玉蝉一见面就猝不及防地送给他一记热吻,当时一步就在他身旁,他匆忙地推开她再看向一步,一步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回家後也不曾提问什麽,每日例行的床事也无任何别扭的拒却。
他无法厘清自己当下的感受,如同当初他面对天子的疑问一样,天子问他是否对一步没有他依然活得很好这点感到失望,他给不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回答,只知道那种感觉并非单纯的失望。
现在他又面临同样的情境,却是更加五味杂陈的感受。愈想愈抑郁,袭灭猛地扑将上去压倒一步,头脸深埋进他的颈窝,双臂紧紧圈锢著他不愿放开。
小灭,你到底怎麽了?轻轻地回拥他,一步秀致的细眉镂著担忧。袭灭没有回应,只是渴切地舔吮他的颈项,绵延至胸尖,湿腻的触感人的裤链,隔著底裤轻缓地瞄舔其硬挺轮廓。
若有似无的刺人底裤,张唇含住情人肿胀微渗白液的昂扬,吸吮套弄,唾沫往下顺流濡湿了不住收缩的窄穴,偶从急速张合的粉嫩间隐隐可探肉红的内壁。
唔┅啊啊┅┅他痉挛著在他口内解放,袭灭唇舌转而攻掠一步唇齿,微汗的咸腻味在交缠的唾丝里融溶,非但未招来一丝呕感,反倒更为欲。
他的指尖搓揉著情人臀股间的穴口,迟迟未将自己的坚挺送进对方体内,一步难耐地扭动著身体,忍无可忍之际方睁开泛著雾气的瞳眸喃道∶灭┅┅
原以为接下来情人会开口求欢,没料到一步竟捧著他的脸颊轻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话想说?
为什麽┅┅你不问我?扯下一步手臂轻啮其指,袭灭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