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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这一课给你当掉行不行?”古教授说。
当然不行,瑞慈直摇头,但是她没有东西拿得出手啊,苦着脸:“我表演什么项目才好?”
“把你最拿手的项目报上来。”古教授提点弟子。
拿手的?瑞慈脑袋里闪过一样东西,“口琴行不行?”
“口琴?”古教授怔了一下,这弟子有蛮独特的,不知道怎么考上音乐学院的,“你拿手的就只有这个?”
“最拿手的。”瑞慈微微一笑,强调着。
“那好吧。”聊胜于无,古教授没法。
看着死党的衰样,绵野幸灾乐祸:“恭喜你啊!又光荣地赢得了一次公开露脸,提升知名度的机会。”
“我最近怎么就这么荣幸呢?”瑞慈趴倒在桌上,好心情全跑没了。
“是啊,连我都嫉妒你了。”绵野手撑着桌子。
“别贫了,李女侠,快点帮帮我,怎么度过此劫!”瑞慈白了死党一眼。
“别的好说,这个没门。我那水平,比你好不到哪里。”绵野立即摆手。
“你见死不救!”瑞慈直捶桌子,捶了桌子拉住绵野的手臂直摇。
绵野被晃得脑袋发晕,连忙止住:“别摇,别摇,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你!”
“谁?”瑞慈顿时来了精神。
“洛南!”绵野附在瑞慈的耳边悄声说。
“我不敢。”瑞慈垮了脸,她目前的形象实在不宜出现在洛南眼前,多狼狈多丢脸的事情全部被他撞上了的。
“那我就没法了。”绵野摊摊手,能帮的她全帮了。
“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管了。”瑞慈蹭地爬起来,抓起书包闪人。
“你到哪去?”绵野忙问。
“不知道。”瑞慈头也不回,冲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骂,该死的绵野,每次让她顶上的时候,这丫头就做了缩头乌龟。每次都尽出点鬼主意,不过貌似很好用。
唉,不知道这次有用没用?要去找洛南吗?找到了怎么说?瑞慈呆呆地站在路边,想了半天,还是先回去吧。总不能带着两根尾巴去找洛南。
嗯?不对啊!那两根尾巴呢?瑞慈突然发现跟了一天的黑人和胖子不在后面,哈!别提有多开心,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瑞慈兴奋地撒腿就跑,疯跑了一阵之后,瑞慈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洛南的声音。
瑞慈一愣,忙就近躲到一棵树后面。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黑人跟了上来。
“没空。”洛南冷冷丢出两个字,快步走了。
黑人跟胖子对望一眼,两人直抓脑门子。
“怎么办?”黑人问,“要不要用点力气把他带回去。”
“我看还是不要,韩少说是要请。”胖子斟酌着,“我们先去少夫人那边吧。”
看着他两人走远,瑞慈才从树后面钻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吓了瑞慈一跳。
六十九、撞见
瑞慈一回头,原来是洛南。
“我。。。。。我顺便路过。”瑞慈不自然的笑笑,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跑到大礼堂来了。
“是吗?”洛南微微一笑。
瑞慈立即想咬舌头,这个大礼堂除了举办活动的时候有些人气,平常基本了无人烟。
洛南也不揭穿,只是唇角笑意渐浓。
“你到这里做什么?”瑞慈忙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你想知道?”洛南反问。
“嗯。”瑞慈点点头。
“那跟我来吧。”洛南走在前面。
瑞慈像是着了魔,紧跟其后。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因为错位和光线的缘故,洛南的影子和瑞慈的影子贴得紧紧的。
他走路的样子,轻松又洒脱,带着一点点的忧郁气质,瑞慈觉得魂儿都飞了出去,心怦怦直跳。
她没有别的要求,哪怕只是跟在他身后,踏着他的脚步,看着他的影子慢慢移动,缓缓向前,她也觉得很幸福。
礼堂里空空的有些暗,洛南啪啪地打开灯光。
“看到舞台后面那面墙没有?”洛南站在礼堂的中央。
瑞慈点点头,看到了啊,就是一面普通的白墙。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洛南一步一步登上舞台,“校庆活动的背景墙由我来负责。”
“真的?!”瑞慈眼前一亮。
“如果我没记错,你原来是学绘画的。”洛南清秀的眼睛里闪现着淡淡的光芒。
“嗯,如果我没记错,你擅长的应该是音乐。”瑞慈略略调皮的回应。
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都是追随了心中的所爱,到底是爱一个幸福,还是被爱着幸福?谁也没有答案,人总是贪婪地希望,爱与被爱自己都能拥有。
洛南笑起来很轻逸,略略有点羞涩,但是好温柔。瑞慈的眼睛停留在洛南的身上,一直都没能离开。
“明天有时间吗?”洛南看了看瑞慈。
“有。”瑞慈是毫不犹豫。
“那就过来帮帮我吧。”洛南抿抿嘴。
瑞慈一愣,心灵的深处就像要开出花来一样美妙。
“你说,这一届的校庆我们用什么主色来体现主题?”洛南随口问着,顺手拿了摆在墙角的涂料比对着。
“往届的都是用红色,黄|色,我们用绿色怎么样?”瑞慈歪着小脑袋。
“绿色?为什么。”洛南说着就把绿色的涂料往墙上比对。
“因为绿色是自然界最常见的色彩,代表着生命,和平,希望。代表着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她让寂寞的大地感到了爱的温暖。也让人们有了爱的感觉,纯净的爱的感觉。”瑞慈悠悠的说。
“纯净的爱。”洛南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想了想清澈无痕的眼神里泛出了波光:“不错,很有创意哦!”
“我瞎说的啦。”瑞慈红了小脸。
“哪有瞎说得这么好的。”洛南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瑞慈更是害羞得没法处,支支唔唔半天没出声。
“你怎么了?”洛南见瑞慈突然没了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
“没事,没事。”瑞慈连忙摆手。
“没事你脸红什么?”洛南走了过来。
能不脸红吗?瑞慈本来脸皮子就薄,多久没被肯定过了,她都忘记了。自从进了音乐学院,整个就是垫底的角色。
突然之间有人这么肯定自己的想法,瑞慈还有点不习惯。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倾幕已久的洛南。
此时到z大来接受校庆邀请的余婵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透过玻璃窗正好看到旁边的大礼堂里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大礼堂?余婵心里想着,却意外地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洛南?余婵心里一热,脚下放快步子。
“我。。。。。。我在想,可能绿色的涂料刷在墙上没有想像的好看。”瑞慈顺口就来,不过这话三分真七分假。
“记得那年,你在后湖写生,画作也基本以绿色为主,怎么没自信了呢?”洛南鼓励她。
“你还记得?”瑞慈一惊。其实她哪是去做画,纯粹是借做画之名,堂而皇之地偷看他。
“嗯,风格清新、淡雅,还有感染力。”洛南回忆着,话锋一转:“为什么没去艺术系,反而进了音乐学院。”
“因为想挑战一下呗。”瑞慈再也没有表白的勇气,要知道那次表白的勇气可是积累了四年的时间。
“这也要挑战?”洛南惊讶不已。
“当然,我的人生时时刻刻都处在挑战当中,特别是最近。”瑞慈是深有感触,不由得微皱了眉头。
“最近很辛苦吗?”洛南轻声问道,她微皱的眉头让他有想去抚平的冲动。
“很辛苦!简直是要人命!”瑞慈小脸鼓鼓的,粉拳握了起来,情绪也微微有些激动,为了不被韩过殊那怪胎玩死,需要斗智斗勇啊!
“有我可以帮你的吗?”洛南轻轻叹了口气。
瑞慈心里一阵感动,但是让洛南卷到她跟韩过殊的是非中来,打死她也不愿意。
“不用!我可以搞得定。”瑞慈连忙摆手。
“如果搞不定,记得要找我。”洛南唇角轻扬。
“好。”瑞慈笑了起来,她真的很开心,伸出大拇指说道:“一言为定!”
洛南伸出大拇指跟瑞慈拉了勾,笑道:“一言为定!”
这一幕让站在礼堂外面的余婵心都颤抖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失落紧紧包围着她。
她恐惧的是洛南在另一位女生面前笑得这么灿烂、自然。
七十、爆发
瑞慈正开心着,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朝洛南抱歉地笑笑,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你人在哪里?”电话里传来韩过殊极度不悦的声音。
瑞慈赶紧把手机拿离耳边,这家伙是拿着扩音器说话吗?他不开心,她还更不开心呢,没好气地回答:“我在学校。”
“你是鸟吗?”韩过殊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什么?”瑞慈觉得有一股热血直往头顶冲,“你说谁是鸟?”
“不是,你不是鸟。”韩过殊马上否定了自已的话,改了说法:“鸟类在天黑的时候都知道回家的。”
“韩过殊!”瑞慈气得直跳脚,这家伙凭什么这么说她,“本小姐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你管得着吗?”
说完心里畅快不已,但还是不够解恨,加了量:“还有,本小姐想回哪里就回哪里,你管不着!”
“你这是什么动物的特征呢?”韩过殊压根儿就没被瑞慈的宣言所影响,继续着他一个人的思维。
“韩过殊,本小姐告诉你,我就是不回去。”瑞慈两眼直冒火,这个怪胎完全忽略了她的宣言,太目中无人了不是。
“不回来?”韩过殊终于是应了一句。
“对,不回去!”瑞慈胜利的扬了扬眉。
“你不回来住哪儿去?”韩过殊带着疑问,顺便给她指明一条方向:“睡马路边,还是公园里?”
“笑死人了!”瑞慈嗤之以鼻,当她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啊,“这个大少爷你完全不用操心,本小姐去的地方无数无数,我可以回我家,可以去绵野家。。。。。。”说着就卡住了,还有哪里可以去呢?
“还有呢?”韩过殊想继续听下去。
“还有。。。。。。等等等等。我用得着全部告诉你吗?”瑞慈闭着眼睛顶了回去。
“是吗?那你好像可以不用回来了。。。。。。”韩过殊坏坏地笑着。
瑞慈得意不已,正准备收线,电话那头传来比韩过殊更恐怖的声音。
“死丫头!天黑了还在外面鬼混,欠家法是不!”蔡妈妈接过电话。
“老妈?”瑞慈蒙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我在学校。。。。。。”
“管你在哪,半小时内到家,迟一分钟你等着家法侍候!”蔡妈妈撂下狠话。
“好吧。”瑞慈无力地点点头,得意到失意的变换真是太快了。
洛南站在一边被瑞慈大起大落的神态惊倒,暗道,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小丫头的嘴皮子还蛮溜的嘛!只是,怎么又是那个韩过殊?
“你还好吧?”洛南试探着问了一声。
处于失意状态的瑞慈撇撇嘴,低低地说了一声:“不好!”
抬手看了看钟,半小时到家,她又没有直升飞机接送。老妈还真是想把她唯一的女儿整死,可她貌似没选择,从小被家伙侍候大的,对老妈的怒吼有条件反射。
“是韩过殊的原因吗?”洛南忍不住要问。
“就是那个怪胎!”瑞慈咬牙切齿,脚下却没耽误:“我要先走了,再晚可就惨了。”
洛南刚伸出去手想要拉瑞慈,可她已经跑没影了,又一次看着她的背影苍然而去,洛南觉得心里好像空了,满室亮堂堂的灯光,似乎也灰暗下来。
“明天我再来帮你。”跑到门口的瑞慈猛然停住,回头笑道。
洛南点点头,唇角慢慢有了好看的弧线,她的笑容像什么呢,春风吗?总是不经意地吹进他的心田。
瑞慈跳跃的身影慢慢地远去,余婵才从侧边的暗角里走出来,余婵呆呆地站在礼堂前,深秋的风吹过,衣着略显单薄的她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
良久,礼堂里的灯熄灭了。
洛南掩上礼堂的大门,门前熟悉的身影让他心陡地漏跳半拍。
“婵?”洛南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余婵轻声应了。
洛南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淡黄的路灯下,余婵双手拢着身子,因凉意而微微地抖着。洛南脱下外套,披在余婵的身上。
直到走出校园,两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以等到我回来吗?”余婵停住脚步,打破僵局。
“不是说没有未来吗?”洛南压抑着痛楚。
“如果你可以等我的话。”余婵微垂了眉眼。
“你还要去哪里?”洛南有些心疼。
“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余婵如水的眸子轻轻落在洛南清俊的脸上。
“是什么事?”洛南追问。
“不要问我好吗?”余婵有些无奈,虽然已经做了决定,可是还无法面对着洛南说出口。
“为什么不能问?为什么不能说?”洛南痛苦地连问,“连等的理由都不告诉我吗?”
“不知道会比知道好。”余婵低低地说。
“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我不能看着你,你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就像水滴一样蒸发,我一无所知,你让我怎么等?”洛南激动起来。
“可是如果没有你的等待,我该怎么去坚持,我没有力气去坚持啊。”余婵眼框湿润了。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我不能替你分担吗?”洛南扶住余婵的肩,矛盾不已:“只要你一句。告诉我,为什么?”
“我要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我是被遗弃的私生女,告诉你我爱你却要嫁给别人吗?告诉你我逃避得多么辛苦吗?”余婵的眼泪滚落下来。
洛南怔住了。
七十一、星星的孩子
洛南把哭得伤心颤抖的余婵轻轻揽入怀里。原来,他们是这么地相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那么熟悉。转了一大圈回来,大家是同类。
“哭吧,在家里应该没有哭的地方。”洛南悠然叹了一口气。
“我恨你。。。。。。恨你。”余婵痛苦地呜咽着,她恨他逼着自己撕下那一层面具,那一层面具下裹藏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她害怕失去。
“恨吧,恨完了就忘记。”洛南淡淡地说,叹息着:“我们的爱和恨,只能趁着黑夜的时候自己藏起来,天亮了就忘记。”
听着这话,余婵抬起泪眼,感觉到有种不一样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你。。。。。。怎么会?”
“我跟你一样,是被遗弃的人。”洛南垂下眉眼,忧郁的神情凝在眉头。
余婵怔了一下,随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们天生就是会保护自己的人,不会过问别人的事情,也不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情况。
独来独往,生活在自我的一片天空中。
第一次见到洛南的时候,他坐在后湖的草地上,持一把口琴,吹着淡淡的曲子,那清秀的眸子里尽是忧郁。他的全身都是孤单,就像是星星的孩子,与人格格不入。
“你是不是也想过,把身上的血液都抽干了,去还给那些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