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的盛宴,这是饕餮横行之初的景况。”
灵歌淡淡的一笑,在他看来,大部分市井之徒干的都是嗜血之事,他只是用尸蛊激发别人的习性罢了,“白骁,人性本恶,每个人血液中都裹挟着杀戮。”
“呵呵!”
白骁对此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赞赏灵歌的所作所为,可也不想阻止。
灵歌撇头看了眼白骁后,他不再多话。
同一时刻,府邸内。
夜深时分,楚忘站在北琉玄鸟的身前,静默地压着剑。
“你小子不怕那苍宿派的郭锦言知道你的身份?连天衍都敢用。”北琉玄鸟斜睨楚忘。
“他知道也无妨,以我的身手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前辈让我去试试他的深浅,你想必也是想看看我有几分本是。”
脸色平静的楚忘始终低头凝视自己的双脚,淡淡道:“晚辈不敌郭锦言,前辈自是不会放手不管。另外,对方要是猜出我的身份,可能会误以为前辈是我师父北赵癫。
纵使我师父失踪数年,可江湖里能轻而易举击退六甲禅指境武者的人屈指可数。”
他语气一顿,慢慢的抬头看向北琉玄鸟,“前辈,这苍宿派郭锦言近些时日见了我,恐怕会对我阿谀奉承。”
“哈哈”
北琉玄鸟闻言大笑,意识到楚忘虽是赵老头儿的徒弟,但行事作风却和赵老头儿截然不同。
在他看来,赵老头儿没有楚忘这般有城府。
“你小子早就想好了,狐假虎威也要有一个度,别被对方看出来。”他提醒楚忘说道。
“晚辈清楚。”楚忘点点头。
“没有其他事,你就回房去吧。”北琉玄鸟晃晃羽翼。
牧浅衣盯着楚忘转身离去的背影,耳畔传来北琉玄鸟的话,“此子不可信任,我还是比较喜欢赵小子。”
“老祖宗,你何出此言?”牧浅衣撇头向北琉玄鸟看去。
“十足的理性谓之为失德,他的信仰在于衡量得失,而非秉持事物本身的意义。”北琉玄鸟眯起双眼,凝重道:
“像他这种人,血永远不会热。”
“不,我曾经在淮阳见过他为弱者出手,不计较得失。他只是缺乏安全感,习惯了理性做事罢了。”
牧浅衣叹了口气,认真道:“再者,你也不一直认为能帮助自己的人始终是自己吗?你身为四神兽之一,天底下能伤你的人屈指可数。”
“呵,几十年前,这江湖里能伤我的人不少,好在由于麒麟以及巫蛟之事死了不少人。”北琉玄鸟冷笑,嘶哑道:
“我守护的尽是背信弃义者,我倒也看看他们怎么躲过这乱世。”
牧浅衣凝视着北琉玄鸟的眸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据她所知,北琉玄鸟的信念在麒麟以及泗水巫蛟死后发生了变化,她无奈地摇摇头,“老祖宗,你能激起自己缘何而来吗?”
北琉玄鸟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里掠过一个驾鹤而去的中年男子背影。
“不重要了。”北琉玄鸟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