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锦言的脸色大变,周身真气运转之际,他手臂之上出现青幽色的脉络,硬生生地扛下楚忘的这一剑。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旋即爆发,大量的尘粒弥漫而起。
围看的众人皆是后腿数步,神态骇然地盯着楚忘的身影。
此时的楚忘胸口一痛,身体猛地一沉,脚下出现深坑,他还未能完全的领悟到万剑十六式的精髓,已经很难在支撑下去。
“六甲禅指境武者果然不俗”他感受到一丝丝的泗水巫蛟兽元之时,单手在剑柄上一叩,数道精血入剑锋,半空之中游弋的铁剑在顷刻间崩裂成无数的铁片,朝着苍宿派门徒们溅射而去。
郭锦言见此,立刻意识到这第十六式只是空有其形,楚忘还未完全领悟,他空出手,借用弥漫的剑气将所有的铁剑碎片包裹住,形成一道旋转的风暴。
当众人心生恐惧之时,无数的碎片朝着一个方向弹飞过去,风暴更是在眨眼间消弭。
郭锦言趁机朝着楚忘跑去,五爪缩拢之间。面对着他的楚忘淡淡收回剑,转身慢步而走。
“小心”牧浅衣惊恐地提醒,还未说完,披着大氅戴帽的北琉玄鸟就是以气化符,郭锦言脚下立即被天罡三十六剑阵所包围。
郭锦言大惊,才察觉到北琉玄鸟的存在,胸口一闷,险些吐出口血。
“我们走吧。”楚忘早就料到北琉玄鸟会出手相助,朝着围剿过来的魏星河等人,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两剑挥出,魏星河等人就皆是身负内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忘和牧浅衣离去。
与此同时,白骁站在斜檐之上,遥遥望着北方,身后坐着正在喝酒的灵歌。
“你不对我动手吗?我让你身败名裂。”灵歌满幽幽的喝着酒,看着满城的灯火,衣服醉眼惺忪的样子。
“杀了你,我再无说话人。”白骁淡淡的回应道。
“呵呵”
灵歌笑了笑,轻声道:“剑邪宗的楚忘和你也是一类人,我当年将其囚禁在后山密室里,一眼就是看出他和我们俩个是一样的。”
他语气一顿后,又是惆怅道:“我险些杀了他。”
“他与我是一类人?”
白骁露出苦涩异常的表情,脑海里浮现出苏圆圆的面容,不解的问,“若真如你所言,那圆圆为何钟情于他?”
“我又怎会知道。”灵歌摇摇头,嘴角扯开道:“我杀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俩个家族的恩怨就此终止。
我时常想自己所作之事都是对的,她死了也就彻底解脱,要比我这种活着的人好。”
“那你为何不去死?”白骁讥讽地问道。
灵歌喝着酒,眸子之中似凝聚了少许的光彩,在倏忽间又极快的消隐,他平静道:
“待我做完手中之事,死亡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
“你想做什么?”白骁逡巡满城烟火,压低嗓音地说,“要让淮阳城成为屠宰场?”
“不仅是如此,我要的是旧秩序的崩塌。”灵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