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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说韩非第38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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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地不作为反而显得不热衷于权势,几年来赢政似乎已经忘记了不去猜忌韩非。

    一群女人很快就摆开了战场。俏寡妇石清没有选择回四川过年,而是在了咸阳,掺合到韩非家里过年来了。这几年石清的买卖越做越大。军需买卖就不要说了,以马鞍为首的龙头产品如今是秦军铁骑地首选装备。被韩非命名为“金枪不倒”的药散,如今已是咸阳城里上流社会中最抢手的宝贝,徐福没能见着秦王,在韩非的授意下,石清给徐福一笔钱,打发回山东去做他的地方名流去了。

    韩非的决定无非是要把石清紧紧的绑在同一条船上,石清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韩非虽然不怎么管事,在赢政面前也基本不怎么说话,不过只要是韩非说的,赢政却几乎没有不从的。想清楚利害关系后,石清的做法自然就不难解释了。

    除夕夜在迷迷糊糊的瞌睡中和女人们兴奋的奋战中轻易的过去了,大年初一的太阳刚刚升起,韩非家的门前就停了一辆马车,有客登门也。

    来客明显的脸色沉重,递上名贴后不安的在门外踱步,睡得正香的韩非被家人叫醒,侍寝的喜儿光溜溜的从被窝里起来,急忙披上衣服伺候韩非起来。来客是尉缭,秦王十年游说赢政,被任命为国尉。

    “国尉大人大年初一的扰人清梦,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脸都没来得及洗的韩非便出来了,尉缭可是正儿八经的名人,如今手握重权,怠慢不得的。

    “桓奉大王之命,十五一过立刻动身,先生身为大王最信任的老师,为何不劝大王放弃远道舍近求远取赵之策?七国之中韩最近,却最弱,先生莫不是心系故国吧?”尉缭见了韩非便很不客气的一通说,韩非听得苦笑不已。早在吕不韦还在当权时,韩非就主张先打韩国,赢政本来也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干掉吕不韦后,脑子发热了,一门心思要先打赵国,谁能劝得住?

    “国尉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大王的性格你不知道?我劝有用么?”韩非气的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这话要是传到赢政耳朵里,韩非又得有新麻烦了。

    “大王,哼哼!蜂准长目、鸷鸟膺、少恩而虎狼之心也。”尉缭说这话时没看韩非,韩非急得一把上前捂住尉缭的嘴巴道:“你小声一点,传出去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

    尉缭这一闹腾,奋战一夜的女人们都被惊动了,藏在里屋的帘子后面偷看着。尉缭眼睛一扫帘子后面的莺莺燕燕,不由气苦道:“先生整日沉迷于女色之中,太令尉缭失望了。”

    韩非苦笑道:“国尉大人有心思和我吵架,不如上桓那一趟,提醒他一旦初战获胜,却不可冒进,赵国如今虽孱弱不堪,然李牧犹在,别弄个战败后不容于大王,背井离乡他投的结局。”

    “哼!秦法苛责,不都是先生和李斯制定的么?先生要劝桓自己去便是,我可没那闲功夫,告辞了。”尉缭一拱手,转身扬长而去,一点都没有打扰韩非睡觉该有的内疚。

    “我靠,你牛x你去劝啊。”韩非冲着尉缭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

    十四年初,桓率十万秦军,东出上党,借十三年秦军平阳大捷之余威,越太行而深入赵国腹地,先后攻占赤丽、宜安,兵锋直指邯郸。

    宜安城外,赵军连连败退后,得到了李牧率军增援的赵军,总算是站住了脚跟,双方暂时形成了对峙。

    李牧到达前线后,认为秦军连连获胜,士气正旺,诚不可攫其锋芒也,于是承袭了当年廉颇的战术,大量修筑坚固的营寨堡垒,死守不出,无论秦军怎么挑战,就是不出战。

    面对李牧的战术,桓久攻不下,秦军营寨内,桓手持一封咸阳发来的信件蹙眉深思。信件是一贯不怎么对军事插嘴的韩非派人送来的,上面只有一个字“撤”。这是韩非试图挽回秦军败局的最后一点努力,可惜桓久思后依旧不肯罢休。

    桓认为,过去廉颇以坚垒拒王纥,今天李牧亦用此计,秦军远出,不利持久。决定率主力进攻肥下,企图诱使赵军往援,待其脱离营垒后,将其击歼于运动之中。

    桓打的如意算盘被李牧轻易的识破了,洞悉敌情的李牧自然没上钩,有赵国王室血统的赵将赵葱打着赵王的旗号,力主赵军南下救援。李牧不从,下令赵军继续闭门不出,麻痹秦军。数日后,李牧率大军趁夜偷袭秦军大营,兵力空虚的秦军大营被一鼓而下,赵军全歼秦军大营守军,缴获了大批军需。南下的桓闻讯率军回师,李牧部署一部兵力由正面阻击敌人,将主力配置于两翼。当正面赵军与回撤秦军接触时,李牧立即指挥两翼赵军实施强攻。经激烈战斗,10万余秦军,全部被歼。桓仅率少量亲兵冲出重围,畏罪逃奔燕国。李牧被封为武安君。

    身在咸阳的韩非得知这一消息后,一声长叹之余,在暴怒的赢政面前更沉默了。

    秦王政十五年,不甘心失败的秦王赢政再次派军兵分两路攻赵,一路由邺(今河北临漳西南)北上,准备渡漳水想邯郸(今属河北)进迫;一路由太原取狼孟(今山西阳曲)后东进番吾,拊邯郸之背。赵将李牧率军抗击。邯郸之南有漳水及赵长城为依托,秦军难以迅速突破。李牧遂决心采取南守北攻,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方针。他部署司马尚在邯郸南据守长城一线,自率主力北进,反击远程来犯的秦军。两军在番吾附近相遇,李牧率军猛攻,秦军大败。李牧即回师邯郸,与司马尚合军攻击南路秦军。秦军知北路军已被击退后,料难获胜,稍一接触,即撤军退走。此战,为赵国赢得喘息时间,获得短暂的稳定。

    番吾之战虽然以赵军胜利而结束,但连续两年的战争下来,赵军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军事实力丧失殆尽,已无力组织远程追击及反攻,仅能退守邯郸,暂时自保。

    连续在赵军面前碰得头破血流的赢政,终于看清楚一个事实,对赵国不可用急,韩非决定在这时候旧事重提。

    第一百二十章(大结局)

    一场骤雨在辰时的黑暗中席卷了整个咸阳城,这天气原本应该老实呆在家里等雨过去的,偏偏韩府大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穿着蓑衣的马夫牵着马车在门口等了一会后,大门内老管家亲自打着灯笼举着雨伞,护着韩非从院子里出来,生怕韩非挨雨淋,小喜儿举着伞全挡在韩非的身上,不过是从堂前穿过院子的工夫,不到一分钟,喜儿身后的衣服湿了个透。

    “夫人!老爷不是可以不用上朝的么?”橘红披着衣服打着哈欠站在堂前的大门口目送韩非离开,不解的问身边的李微燕。

    “这事得去问喜儿,昨夜是她陪的先生。”李微燕也被韩非早起给惊动了,刚才也出来送韩非出门。

    实际上问喜儿也没用,喜儿只是知道,昨夜韩非交代,今天辰时一定要叫起他。

    由李强领着四个家丁护送着,韩非的马车消失在铺天盖地的雨雾中。嘈杂的雨点打在地面上,掩去了马蹄踏在街面上的声音。

    骤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一刻钟的光景,韩非的马车来到宫门前时,大雨已经没由头的就停了。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时,宫门外等候着上朝的官员已经很多了,韩非刚下马车,就听见老远的赵高操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在叫唤:“我的老天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先生您也来了?”

    赵高是赢政身边最得宠的太监。平日里是不会这么早出现在这的,韩非见了赵高也很意外,一楞神的工夫赵高伸手推开两个要搀扶他的小太监道:“不要你们扶,咱家走地动道。”

    说着话赵高一瘸一拐的冲到韩非的车前。勾着身子伸出手来道:“咱家伺候先生下车。”

    “这是哪的话?韩非怎么敢劳动公公?”韩非连忙堆起笑脸,由季子曾扶着下了车,一副关切的样子对赵高道:“公公这是怎么了?”

    赵高四下看看,见没人敢注意这边,凑近了低声道:“昨夜大王生了一夜的气,跟前一个不长眼的小子不当心碍了大王的眼,当场就被杖毙了。大王睡前交代咱家,今早一定起来,伺候各位大人上朝。哪曾想老天作怪,一场大雨突如其来。天雨路滑地,咱家摔了一跤。”赵高后面的话倒是提高了嗓门,像是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韩非在秦国地位特殊,其他官员见韩非突然出现,第一感就是今天要出点大事了,纷纷上前来打招呼,韩非见众官员过来,感激的朝赵高笑一笑道:“公公勤于王事,伤了筋骨。赶紧到边上歇着吧。”

    赵高没少得韩非的好处,心里明白韩非不得亏了他,主动把话带到,也不好过分和韩非亲热,免得别的官员告他一个勾结朝廷要员的状,反倒不好了。于是赵高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由身后跟上的两个小太监搀扶着到边上坐着去了。

    韩非与一干官员打招呼的当口,又一辆马车到了,车子里钻出面色凝重的李斯,一打眼看见韩非也是吃惊得紧,随即露出笑来,上前客气的说:“师弟来地好早。”

    自从赢政骂了李斯一通后,李斯对韩非的嫉妒似乎少了许多,加上韩非对权势没有多大的兴趣,对李斯构不成多少威胁,李斯现在对韩非地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早,师兄。”韩非拱手还礼,两人目光一错,各自微微的点了点头,都明白对方地意思后,李斯一拱手,找地方呆着等上朝。

    李斯刚走,尉缭的马车就到了,下了马车的尉缭看见韩非也是一楞,随即脸上露出喜色,也不过来说话,只是遥遥的一拱手,韩非也是一样,拱手而笑。

    话说赵高见韩非出现,悄悄的离开直奔宫内,到了赢政的寝宫前,推开小太监站在门外大声喊:“大王,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吧。”已经起床的赢政,一边让宫女伺候着穿衣,一边回答赵高。

    一瘸一拐的赵高进来后,跪伏在地撅着屁股露出摔脏的地方大声说:“大王,奴才奉大王之命在宫门外伺候诸位大臣,没曾想见着韩非先生了。”

    赢政有点不习惯,猛的怔了一下,随即便开心的笑了起来,低声自语道:“先生就是先生,每每寡人最需要先生指点迷津之际,总能看见先生的身影,寡人负先生多矣。”赢政说着叹了一声,回头看见赵高屁股上湿的一块,还挂着泥水,不由一皱眉道:“赵高你这是怎么了?”

    “奴才没事,早晨雨大,心里惦记着大王吩咐的差事,没当心路上摔了一交。”

    “你啊,今天没你的事了,下去歇着吧。”赢政难得和善的笑着说话。赵高赶紧谢恩道:“大王关心,奴才感激不已,奴才不用休息。”

    赢政笑笑道:“吩咐下去,今天提前半个时辰开宫门,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赵高从地上爬起来,做忠心状道:“还是奴才去支应着吧,奴才不放心下面那些人。”

    “好,你去吧。”

    赵高去了,赢政快速的梳洗完毕,正了正衣冠,龙行虎步的挺着胸膛出去了。

    官员一一入宫,朝堂之上一应礼节完毕后,赢政立刻把目光朝韩非投了过来,众官员还在等赢政先发话时,赢政离开位子,走下来到韩非面前。

    “先生辛苦了,到前面坐着上朝吧。”

    满朝文武顿时各自表情不一,文官们自然是不满韩非不老不残的,如何当的起这般待遇,可是又害怕赢政狠辣的行事,也没人敢出来反对。武将们倒是面露欣慰的,觉得韩非当的起这个待遇,当年韩非在对赵的作战中,巧妙的引深入赵境的大军安然而退,比起兵败逃亡的桓齮来说,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去了,加上军方的王翦李信内史腾一干人,一向与韩非交好,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

    一向低调的韩非今天一反常态,没有拒绝赢政的意思,来到前面坐在太监铺好的席子上跪而安坐后,早朝正式开始。

    桓齮兵败之事,百官都已经知道,赢政昨日为此大发雷霆,现在赢政似乎有意识的不去提这件事,官员们也默契的不提此事,免得触赢政的霉头,只是汇报一些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