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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说韩非第37部分阅读(1/2)

    :“先生言下之意?”

    韩非笑道:“既不能胜,则转求不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先生此去,寡人祝先生成就不败的美名!”

    躺在床上的韩非,看着李微燕带着喜儿忙碌的收拾着东西时,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离开王宫时赢政的这句话。

    不败!历史上有过不败的将军么?即便是当初联军伐秦,局部战场上是胜利了,但全局上依旧是败退的局面。韩非成就的一个又一个局部的胜利,并没有演化成全局的胜利,历史也没有因此发生本质的变化。

    战神李牧一生在战场上没有败过,结局却被秦的反间计弄死了,不败的美名对韩非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早寻退路才是生存之道。

    韩非沉默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扰。床前的案头上摆放着前方送来的战报,秦军久攻番吾不下,粮道艰难,退路遥远,此战要想逆转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韩非的宅子变的热闹起来了,知道了韩非领命出征的消息,石清带着葭如来了,女人们聚在一起哪有不热闹的。

    原本想象中的离别应该是凄苦的,谁曾想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在石清的张罗下打起了麻将,韩非还没下晚饭的桌子呢,石清、李微燕、葭如、拉上一个橘红,热火朝天的砌起了长城。

    韩非看着很是郁闷,偷偷的问身边的喜儿道:“先生我就要上战场了,难道她们都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啊?秦军强大,先生又是传说中不败的名将,刚才她们私下里都这么议论先生此行,都觉得只要先生出马,战事很快就能结束。此行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先生就能回来了。”喜儿也是对韩非信心满满的样子。眼睛不住的朝桌子上看着,看这意思是手痒了,很想到桌子上加入战团。

    早知道就不弄出麻将来了!韩非自唉自怨的溜达回房间,心里很是不忿,明知道自己要走,也不好好陪陪。

    这年月没电影没电视没网络。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眠的韩非无聊的看着天花板,前方送来的战报早就背下来了,脑子里把历史上有名的战役都梳理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到了地方随机应变。得出这个结论后韩非反而轻松了,自嘲的笑了笑,原本自己就不是一个善战的将领啊,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之下成就的名将之名。

    眼睛皮开始打架的时候,被子似乎掀开了一个角。一具热乎乎香喷喷的肉体钻了进来,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味道很熟悉,肌肤接触时却只有局部熟悉的感觉。

    努力撑起眼皮,喜儿熟悉地脸蛋从被窝里冒了出来。韩非大惊,连忙伸头朝门口看去。外头依旧,噼里啪啦的麻将声犹自响着,这才放下心来。

    “小丫头你搞什么?这个样子爬上来,没看见外面一票的醋坛子都在么?”韩非有点气急败坏,又不敢大声说。

    喜儿根本就无视韩非的话,笑眯眯的贴了上来,这一下韩非算感觉到了,喜儿居然片缕不粘的就摸了上来。

    小丫头明显是有预谋的,一双白臂搂上韩非的脖子,胸前发育得很好的肉团顶在韩非的胸口,口中吹气如兰。外面还有三个已经勾搭成j的女人,屋子里一个即将通j得逞的女人,这种感觉无疑很刺激,既然很刺激,韩非的反应自然很强烈。强烈到喜儿被顶到腹部时,伸出手来打算拂开时,韩非微微的哼了一哼,喜儿的脸红了一红。

    “公子,这可是你老早就答应下地,明天您又要出战了。喜儿心里惦记着把着事订下了,便去求了夫人答应。”喜儿羞怯的说出原因。韩非这才算是明白过来,外面的女人们这会打麻将估计都不专心吧,大赢家应该是石清了。

    韩非突然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可怜,作为男人的附属品,能对感情要求的余地太少了。回头想想自己穿越来地那个时代,男人似乎又太没地位了,颇有一点矫枉过正的感觉。

    韩非没有多少心思去感慨了,因为喜儿的素手已经轻轻的捏住韩非挺起的物件,韩非身子微微一紧的当口,喜儿身子往里一缩。

    “你做啥?”感觉到喜儿在往下拽自己的里裤,往外掏那玩意时,韩非不由问了一声。

    “葭如夫人怎么伺候您的,我就怎么伺候。”喜儿回头一笑,继续笨拙地将脑袋伏到韩非的腰间。

    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又显得顺理成章,韩非没有抵抗的能力,只好顺其自然。

    ……………………

    巍巍太行山是三晋大地的标志物,得太行者进可以据有河东威胁秦关腹地,退可以据险而守,秦赵之间围绕太行之间地争夺日久,秦在这场争夺中目前无疑占了上风,上党郡是长平一战的胜利果实,也是秦屡次伐赵地大本营。

    太行山山麓的番吾城不大,但却是秦军进逼战国腹地的跳板。秦赵两军数度易手,如今番吾城在赵军的手上,便等于堵住了秦军北上的门户。从上党到番吾山路艰难,庞援正是看见了这一点,采取了稳守坚城,小部队袭扰秦军粮道的战术。这一招无疑是打在了王翦的要害上。赵军是最早效仿胡人骑射的国家,赵国的铁骑战斗力乃天下之最,高速机动的赵国骑兵,在漫长的运输线上游荡,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闪,即便打不赢,有时候一把火也让秦军的运输队徒劳往返。

    王翦对庞援的这一招一点办法都没有,几次打算利用运输队做诱饵设伏,都被赵军巧妙的躲开了,为了保证前方粮草正常接济,王翦在运输线上投入了三成的兵力,秦军所有的骑兵都放到运输线上去了,即便是这样,秦军的运输线队从上党到番吾前线,成功者不过六成。

    一场大雨虽然让夏初的燥热散去,也把道路变的泥泞不堪,一只秦军运输队缓慢地走在道路上,最前方是几辆装满草把的车子,每每遇见车辆实在无法通行的路段,士兵们便用草把垫在路上。解决了车辆无法继续前进的问题。

    “翻过这道梁就是一片开阔地,太阳晒了一天了,让弟兄们当心点。”韩非叫来王贲,低声的嘱咐道。王贲听着连连点头,应声下去安排。

    太阳其实已经沉下去了,距离前方的落脚兵站还有半个时辰地路程,赶车的士兵拼命的挥舞着皮鞭,催促着可怜的牲口鼓足余勇,奋力向前。

    堂堂御林军的精锐,居然要做押送粮草的杂牌军打扮,王贲虽然对此表示不理解,但是韩非的命令从来就没人敢违抗过,三千铁骑远远地尾随着车队,马蹄上都扎上了厚厚的粽叶。大雨过后骑兵行进烟尘全无,从远处看来根本就无法判断出有一只骑兵正跟着。

    翻过山梁,端坐在马背上的韩非看着远远的一片树林中一片死寂,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庞兄,对不住了。”韩非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声。

    “传令下去,放慢行军速度,准备战斗。”韩非叫来传令兵,低声吩咐下去。

    很快王贲地快马出现停在韩非面前。不太理解的问:“先生,您怎么知道的?”韩非微笑着一扬马鞭,指着远处的树林低声道:“你不觉得那片树林太安静了么?”

    王贲听了猛的抬头凝望远处,一会才微微的点头,韩非又笑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要不要我派人去通知后面,让他们加速前进,属下担心……”

    “怎么?一千人你都没信心坚持一刻的时间?”韩非冷笑着反问,王贲不由一脸红,低声诺诺道:“属下是担心先生的安危。”

    “你只要按我的安排去做。我就一点危险都没有。”韩非一笑结束了这次对话,王贲回头看看韩非一副镇定的样子,猛的一回头拍马就走。

    “庞兄!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韩非期待的看着远处,此刻夕阳半沉,天边残云胜血。

    车队完全下了山梁,走在这片开阔地时,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一阵马蚤动,一只近千人地人马杀了出来。很快就列好了队形,骑手控制着马匹开始慢跑朝车队接近。

    韩非终于能放心了,看着赵军骑兵整齐的朝前扑来,韩非不由感慨这只骑兵的训练有素。对方的时机抓的很好,这时候秦军运输队按照常理只能放弃粮草,快速后退到高地上,不然以步兵对抗骑兵,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秦军运输队远远的看起来显得一片慌乱,勉强用马车结成一个环形阵地,作出一副抵抗到底的架势。

    在赵军看来,这样程度的抵抗对于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数百骑兵来说,只要一次冲锋,就能轻易的撕开秦军的阵形,剩下的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秦军虽勇,但是在力量完全不成比例的时候,秦人的抵抗也是十分脆弱的。

    五百步了,赵军的骑兵已经能看见战战兢兢举着拒马杆的秦军士兵组成的队形显得有些松动,第一次冲击波次的五百骑兵开始加速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战斗将会和往日一样的轻松。

    一面蓝色的旗子突然在环形阵营中立了起来,前方的拒马兵方队突然往两边一让,环形阵中另一半秦军两人一组抬着一具具奇怪的东西冲了出来。这些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不过就是五根木头扎在一起的三角架子,作为支撑脚的木桩头部削尖了,冷冷的对着天空。

    拒马兵迅速的在这排架子后面五米左右的距离外又竖起了拒马杆,这时候赵军骑兵已经冲到百步之内了,想回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刹车了。

    不管前面出现的是什么,骑兵们也只有一个选择,一个一往无前的选择。

    五十步了,赵军骑兵举起了手中的弩机,一排箭雨朝秦军阵中飞来时。拒马兵的阵前突然立起了一面一面门板一样的东西。门板的效果很明显,赵军的第一次弩箭攻击,只有零星的几个秦军倒下了,这时候赵军第一排骑兵距离奇怪的架子只有咫尺之遥。

    “喀嚓!喀嚓!”举着拒马长杆的秦军闭上了眼睛,一批绕开架子后试图冲到环型阵地的骑兵栽下马来,伴随着骑兵落地声音的同时,几十根拒马杆子断裂。

    赵军的将领明显感觉到了差异,对方明明没有多少人,为什么就能挡住这一次冲击。赵军没有想太多,冲击失败的骑兵快速的往两边闪开了,第二波冲击已经开始。

    这时候,环形阵中竖起一面红旗来,前方的拒马兵整齐划一的后退十步,又一次竖起了杆子,这时赵军已经又冲到五十步内,弩机一片噌噌的响起,数十名拒马兵倒了下来。

    赵军的弩机刚响完,秦军阵前的拒马兵猛的整齐的杆子往后一顶,全体拒马兵撑着杆子斜着往下一蹲,看起来利用大地的力量大力支撑赵军的第二次冲击时,环形阵中一片弓弦响,箭雨密集的飞了出来。

    只有五百人的弩兵,却射出了近两千发箭枝,唯一的解释是秦军用的是连发弩。不错,这正是韩非提出设想,石清组织力量研发的三连发弩机。

    赵军虽然马快,还是倒下了上百人,这点损失似乎还不足以扭转趋势的时候,两侧突然响起一片整齐的声音来,两只秦军马队正要从侧翼断了赵军的后路。

    赵军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全军突然一分二,往两边一闪,接着毫不留恋的往回跑,似乎上这个地方来,是来旅游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退却如风绝不恋战,赵军的战术极其的明显,韩非苦心布下的陷阱落空了。

    “穷寇莫追!”

    阵营中一面韩字大旗迎着晚风飘舞,站在车上的士兵挥舞着两面红旗,从两侧迂回试图包围赵军的骑兵停止了追击。

    李信在前,蒙恬在后,两匹快马停在阵前,远远的看见韩非时便翻身下马。

    “先生如何不使我等追击?”为首的李信没有说话,倒是初生牛犊的蒙恬忍不住了。

    “天色已晚,赵军退地迅速,想必是早有准备的,追怕是追不上了。”韩非没有因为蒙恬略微显得放肆的语气显出不快,倒是李信有点担心的看着韩非的表情变化。

    “时候不早!上路吧!”韩非丢下一句话,钻进早准备下的马车里。

    夕阳已经沉了下去,天边最后一点余晖犹在,暮色中失去主人的战马停在尸体边不住的嘶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没有马鞍,只是在马背上简单的铺了一点垫子,然后扎紧,马鞍都没有,就别说马镫了。就是这样装备的赵军骑兵,却是战国后期唯一能在战斗力上抗衡秦军的军队。以前韩非看历史书的时候只能靠猜想来臆测这是一只什么样的军队,现在真实的出现在面前了。一场短促的交战下来,赵军留下了一百余具尸体,秦军则死伤四百余人,伤亡最严重的无疑是拒马兵,赵军骑兵的射术精湛,在高速机动的冲刺中,居然能完成三轮以上的射击。

    领略了秦军的彪悍后,也许只有这样一支军队和李牧这样的名将并存,才是秦军欲亡赵而屡屡不得逞的缘故吧。

    韩非还没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马车嘎然而止。探出头来张望地时候,远远的前面火把无数,原来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韩非先生在哪?王翦专程在此等候多时了。”火光处传来王翦粗旷的笑声,韩非溜下马车,王翦在李信蒙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先生终于来了,王翦盼先生如久旱之盼云霓。”王翦深深一礼过来,韩非如何敢生受,疾步上前扶住王翦。

    “韩非受大王重托,日后还要将军多多帮衬。”

    “末将等必定以先生马首是瞻。”

    ………………………………

    番吾城内,赵军大营。

    躺在靠椅上的庞援发现,自从弄回靠椅,就再也离不开了,即便是上战场也要带着。辛苦的时候躺在靠椅上,身体特别受用。脑子似乎也变得灵光起来。

    “看清楚了么?真地是韩字大旗?”闭着眼睛的庞援似乎快睡着了,面前的将军正是今天带队偷袭秦军粮草地将领。

    “没错,要不是出发前将军一再交代,说王翦用兵谨慎,让属下一再小心,今天属下就回不来了。”

    “不是王翦!是韩非!”庞援猛的坐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后无奈的说:“该来的还是来了。传令下去,即日起停止马蚤扰秦军粮道。”

    十日后!

    庞援又一次在黄昏前出现在番吾城头,秦军自韩非来到后,居然停止了一切进攻,这一不寻常地变化,引起了庞援的不安。

    如果对手是王翦,庞援会毫不犹豫的根据常理作出一个大概的判断,可是对手是韩非,一个庞援认为无法用常理来判断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高手。

    看着秦军营寨中和往日一样升起了炊烟,庞援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十日来赵军探马四出,不断报回来的消息是秦军正利用赵军停止马蚤扰的机会,不停的运输粮草。从韩非的这个举动来看,秦军无疑是在筹划着下一次猛烈地进攻。

    可是庞援始终没能弄明白一个问题,秦军粮草基地远在上党,一个来回至少需要半个月,探马的汇报是秦军几乎每天都有二十车以上的粮草车进出,唯一的解释是秦军在初步的进攻受阻后增加了兵力。正在不停的囤积粮草整军备战。

    秦军既然已经增兵了,那么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秦军的增援部队在哪?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庞援的决断。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派人回邯郸,请求大王派兵增援。准确的说,庞援在得知韩非来到后,就已经派人回邯郸请求增援了。

    “将军!李牧将军领援兵到了。”传令兵的话总算是把庞援的目光拉了回来,听清楚是李牧到来后,庞援面露喜色。

    黄昏的夕阳中,秦军营寨前又一次出现一辆马车,锅盖一样的车顶下坐着一个一身白衣地青年,一身文士的打扮在军中很醒目,庞援看见后微微地叹了一声:“可惜!”

    可惜什么?庞援是在为当初赵王没有能不怕得罪秦国和韩国而留住韩非可惜么?还是可惜别的什么?答案只有庞援知道吧?

    李牧高大的身形出现时,庞援笑了笑。

    两位名将之间没有虚礼,相视一笑后并肩站在城墙看着远处秦军的营寨。

    “庞将军每日发来的战报我都看了,说实话有一点李牧很不理解。”李牧说得客气,庞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