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伸手取出身后的桃符木剑,放在手中,皱着眉头看着这柄平平无奇的桃木剑,眼神中的迷茫尽显其中,又有一丝捉摸不定的神色闪现其中。
李坏正等着李子说出个所以然来,却见李子突然止住言语,看着桃木剑发呆的模样,疑惑地问道:“第三次怎么了?”
李子将目光从桃木剑上移开,看了眼老白,这才说道:“第三次看老先生在溪谷的那一剑,我却觉得那股凶猛的气息越来越小,直到‘小雪’重新归匣,那股气息便完全消失不见了,可每次一碰到桃符木剑,却又能感受到那股气息一闪而逝,现在我也说不上来了。”
李坏听完李子的回答,挠了挠头,突然想起王掌教赠予自己的那身修为,不也是如同李子这般若有若无的感觉吗,可是自己却是跟着李子完全相反,从三次厮杀之中,王掌教的那股气息是一次比一次强烈,不同于刚刚下武当山的那会儿,现在自己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气息的存在,有些疑惑地看向老白:“老白,你知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个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些迷糊呢?”
喝完一口酒的老白,略微咂舌道:“剑道一途,玄乎其玄,空有剑术没有剑意,就算剑技了得,也难登堂,而空有剑意没有剑术,更是难以入室,这小子从下山至此,一直在琢磨剑意,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所说的那股气息便是他的剑意,至于剑术嘛,这傻小子没出过剑,老夫也看不出来,不过嘛,这小子这般瞎琢磨,倒是让他摸到了点剑心的门道。”
一通又是剑术,又是剑意,临了还冒出个剑心,让李坏听得是一阵头大,一旁的李子倒是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
虽然好奇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李坏却不想问他,这傻小子就是懂了也估计说不上来,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剑匣,李坏笑眯眯地问道:“那老白,你看看我到哪个境界了?”
老白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随口就说道:“当日你与游海龙相撞的那一刀,和城头上的那一刀,有了八分形似,三分神似,若是游海龙没有在那一刻入一品境界,只怕不是单单棍断的结果,至于最后的那一剑,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
李坏听到这老白难得冒出来的一句夸人话语,顿时有些得意地说道:“那是,本世子天资聪颖,哪是寻常江湖武夫能比的,要是再让我冥思个两日,那游海龙就算入了一品,本世子早就一刀斩其于马下!”脸上眉毛飞舞,嘴角上扬,满面红光的嚣张模样,看得老白都有着想出手揍他一顿的冲动。
强忍住心中的冲动,老白鄙夷地说道:“小子,你也不想想你的境遇如何,有王守云的半身修为给你做底子,助你修补经脉,填补空缺,又有那名刀客千里送刀,再加上老夫在一旁给你养剑,就算是一头猪,都能练出个一二三来,也就你这常年深处安逸的千金之子,能为此沾沾自喜。”
李坏听着老白这鄙夷的话语,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细细想来,也确是如此,也不去反驳,而是嘿嘿笑道:“那是,像我这般幸运的人,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不过嘛,像我这般胆子的千金之子,这天底下也还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老白呵呵一笑,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像你这般心大的,老夫也觉得找不出来了,我问问你,你这刚得来的宝剑,想着送这傻小子,身上的那柄长刀,要送自己的青梅竹马,小子,你就没想过给自己留点什么?”
李坏哈哈一笑:“想要的得不来,得来的不想要,别人眼里的这么些个稀世珍宝,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堆没有生气的破铜烂铁,遗憾之事常常有,所愿之事却不能常常做,我总觉得,我所憾的也许便是别人所愿的,但最重要的嘛,还是要对得起心中的快意,你说呢,剑仙大人?”
老白听到李坏这句话,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小子,老夫现在觉得,当年王守云逆了天道,助你降世,好像有那么些个意思了,我这剑,你给老夫想想名字如何?”
李坏瞬间眉开眼笑,坐在车架上大声哼着:
“姑娘胸前沉甸甸,小子裆下冒尖尖,莫要笑话小郎君,先看郎儿腰间刀,一刀呀杀……”
听着李坏随口就哼出的这荤曲儿,老白瞬间又有些后悔让这小子给自己想想名字了,要是这小子兴致来了,给喊出个:“**剑”来,那老夫当真是晚节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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