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外的淅沥小雨,又折过身来,走向桌旁,随手便拿起刚刚老仆撑着的雨伞,走出酒馆。
赵老爷笑呵呵地看着老儒生离去的身影,喝了一口梅子酒,也站起身来说道:“掌柜的,你那妹子就给我准备一坛子,稍后我遣些下人过来取走。”
身后的老仆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粿子,放在桌子上,便跟着赵老爷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的赵老爷等了半天,也没见身后的老仆撑开雨伞,有些纳闷地向后看去,直到看见老仆一脸窘迫的模样,才想起来刚刚那老儒生顺手拿走的雨伞,笑了笑,看向前方。
刚刚回家挑了两担雨伞赶来的曹炀,看了看好像越下越大的雨,伸手拿过一把崭新的雨伞递了过去,说道:“老人家可要雨伞?”
赵老爷闻言转头看了看这个掌柜的嘴里说的勤快年轻人,身后的老仆快速地走上前去,接过雨伞,顺手递过去一个小小的金饼子。
曹炀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金饼子,并不敢接,说道:“老人家,您这金饼子,我这小摊子可找不开。”
赵老爷无所谓地说道:“你只管收着,不用你找。”
听到这富家翁如此大方的话,曹炀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接,“这样吧,这伞老人家还是拿去用吧,要是下次再来,再给我也行,这金饼子,老人家还是收回去吧?”
赵老爷顿时有些诧异地看着曹炀,“怎么这生意你都不做?要是我下回不来了,你不是亏了一把雨伞?”
曹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人家看着家境似乎不一般,只是一个金饼子买一把就值点铜钱的雨伞,真是不值当,我就算亏了,也是几文钱的事,老人家可是亏了整整一个金饼子,算来算去,还是老人家不值。”又看了眼赵老爷,犹豫了下接着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老人家纵然就是钱财万贯,但也不能如此这般的挥霍,要是让你家的子女看到,虽然不大会埋怨您老,但心里总归是会有点不舒服的。”
赵老爷闻言哈哈一下,挥了挥手,身后的老仆立马收回那个金饼子,赵老爷指着曹炀笑道:“这掌柜的倒是没看错人,那我今日就接过小哥所赠送的雨伞了,不过小哥呀,这小馆子要是想盘下来,还是早点盘的好,我听说啊,过两年,就有很多的外地人来京城了,到时候那生意可不得了。”说完便走出酒馆,身后的老仆连忙举着雨伞,跟在赵老爷身后。
掌柜这才走出来,说道:“你这傻子,这赵老爷往日里出手可是相当阔绰,你偏偏还不接。”
曹炀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掌柜的,我想好了,您这店我想盘下来,就是价钱嘛,能不能先给一点,往后我在接着付给你,算好利息,行吗?”双眼希冀地看着掌柜。
掌柜有些意外地看着曹炀,说道:“那你刚才还不接下那金饼子?再说,你这两年挣得,应该不少才对,怎地我打个对折,你都要欠着?”
曹炀脸色红了红,小声地说道:“我娘不让我占人便宜,还有就是前几日城西的张家答应了我的求亲,就是这娉礼有些多”
掌柜闻言瞬间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手搭在曹炀的肩膀上,说道:“放心放心,你就是拿不出钱来,我都把这馆子盘给你,不过你这顿喜酒,我可得尝尝。”
曹炀双眼惊喜地看着掌柜,咧开嘴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嘿嘿笑着,低着头,摸着腰间衣服遮盖住的一块玉佩。
我都快做上掌柜的了,你什么时候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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