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和平鸿轩高高兴兴来宜州帮好兄弟保媒外加肃清障碍——
结果大家都对他俩的朋友横挑眉毛竖挑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没看过的都觉得不顺眼!
一时间也是颇为郁闷,心里怀疑说:难道是我们当朋友的看习惯了,没发现平鸿轩丑的很?
但事实就是,和陈成这种“谁看了谁都好瞅一眼”的小帅比相比,平鸿轩的确很普通啊!
颜值并不是人家的核心竞争力,除了这个,其他各方面他在岭南青年才俊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那唱歌又怎么讲?”陈成忽然发问道。
比诗,平鸿轩既然拉来了三位好兄弟辅助,其他人想来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莫炎幻想的那样,陈成去力拼一个——
那最多也就一个嘛,还能一挑四不成?
所以,还不如考虑考虑另外一条路径。
“噢,这个虽然不是我们几个考虑的,但也有讲究。”梅英卫道:“刘仙姑毕竟以歌艺闻名岭南,能歌擅唱的自然是她老人家青睐的。若想当她的女婿——”
“怎样?”
“唱胜了她便可。”
众人:“……”
刘仙姑的要求果然还是那么严苛,之前莫炎就曾这么说过。
立这么一条规则,摆明了刘仙姑就是不想让会唱山歌的人当她的女婿,而要招能写诗的。
赤裸裸的歧视啊!
要我看,你要是真的诚心诚意要在会唱山歌的人里面挑女婿,跟你比有什么意思!
要比!
就跟你丈夫比!
对吧!
只要我唱歌能赢你老公,那我有什么理由不证明自己比他强?
能赢你女儿的老爸,有什么理由不能娶你女儿?
“哎,这是个思路啊!”莫炎眼前一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门槛……还真不算高。
“当然,仙姑自己也知道这很强人所难,”窦明道:“所以,赢了仙姑之女,也算达到要求。”
一听还是要跟天仙姐姐比,而不是跟她老爸比,莫炎再次泄气:“什么嘛!姐姐深得其母真传,世上又有谁能是她的对手!”
刘仙姑果然还是“崇文媚外”,不打算把闺女嫁给泥腿子,而要许配给文化人了。
“有啊。”
就在莫炎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惊”的声音引众人注目。
说话的是始安七少中最小的蒋飞:“前几日梦见哥与姐姐隔岸对歌时,四战四捷,人人服气,个个赞叹。”
“小七,你可不要胡言哦!”窦明对蒋飞道,示意他不要讲这种没根据的事情。
陈成是跟七少说过不要把“小长安对歌”的事情告诉别人的,可蒋飞天真无邪,肚子里藏不了货,心直口快道:“窦师兄不信怎的?我可没有胡说。”
“何以为证?”
“有诗为证!”蒋飞道:“正所谓:
牛鼻相持展唱功,指挥如意笑谈中。
直须撩动群芳眼,四战四捷倍轻松!”
“我也有诗为证!”郭小四抖抖衣袖,站出来,吟道:“
梦见好歌闯天涯,四战四捷人人夸!
牛鼻天险重飞渡,土人兄弟感谢他!”
陈成:“……”
怎么连“赞诗”都给我捣鼓出来了……
而且“撩拨群芳”这种话,是你这样的小朋友应该说的话吗?
窦明、梅英卫、莫炎、莫动、钟氏兄弟……
所有在前厅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成,内心大骇!
见始安七少个个理所当然的样子,窦明眉头一皱:“真没诓骗我们?”
七少当即叽叽喳喳把陈成在牛鼻河助力小长安光棍汉们讨媳妇的英雄事迹一说,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天啦!
这这这!
还是正常人吗?
在他们看来,陈成能在对歌上“四战四捷”,唱赢天仙姐姐,比他能拳打路承允,脚踢平鸿轩,暴揍梅英卫,完虐窦明——还要恐怖得多!
刘仙姑和她女儿的歌,那是人间人能比的嘛?
用他们不知道的杜甫大大的诗来说,那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这小子,果然妖得很!
“惭愧惭愧!”被视为“妖人”,也不是陈成希望的:“那只是巧合,巧合!全靠运气,运气!”
“只赢一场,那还说是对方有意让你。”梅英卫叹道:“四战四捷,怎么会是运气?”
“真是啊!”陈成现在都觉得那只是误打误撞:“我那都是信口胡唱的!”
琢磨着梅英卫的话,又感觉怪怪的,感觉自己赢过他和窦明一局,都是“同情分”似的。
“若如你所言,”梅英卫叹道:“除非人家姑娘有意让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莫炎莫动两个人忽然就把目光锁定了陈成。
陈成甚至能听到友谊裂痕的声音……
暗说始安七少多事,烤猪恐怕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唔,”窦明忽然无奈一笑:“果然还是被平某人不幸言中。”
“怎么了?”窦大诗师成功吸引注意。
“我不想跟你们说,会影响平某人的‘形象’。”窦明这么讲。
可他越是这样,大家越是被吊起了胃口。
窦明勾勾手,示意陈成附耳过来。
陈成凑近,就听窦明在他耳边道:“诗榜段位评比那日,平鸿轩在逍遥楼上见过你。”
嗯?
陈成挑挑眉。
“他说,”窦明一本正经:“那小子……”
真帅……
俊美。
潇洒。
玉树临风。
潘安宋玉。
陈成:“……”
这算什么?
难道平鸿轩喜欢的其实不是天仙姐姐,而是老子?
还是说,他是双性的,来者不拒?
那天在逍遥楼下段位评比的人多了去了,我就那么显眼,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
“后来我和梅英卫一见,”窦明继续道:“认为他,说得对。”
陈成:“……”
不是吧大哥……
你们几个人指定有问题!
要不然怎么几个大男人整天腻在一起!
看到陈成和窦大诗师神神秘秘的,众人都想知道他俩到底在讲什么。
最终窦大诗师却只笑而不语,只对陈成小声道:“他盯上你、提防你很久了。”
陈成继续恶寒,仿佛被基佬盯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