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低声下气道:“算了,二位还是在这里慢用,张老太爷他们人多,不会用雅间,二位别出声,算是我求你们了。”梁缘更是奇怪,这酒保怎么了,为什么出去一下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刚想答话,听外边楼下有一苍老但洪亮的声音道:“小二,楼上准备好了吗,快来领我的客人上楼。”酒保忙不迭的叫道:“来了,来了。”慌慌张张的给梁缘作了几个辑出了雅间。
耳听一群人上了楼,这么多人竟然井然有序,没有丝毫嘈杂声音,显然酒保口中的这个张老太爷必定是威振这一方的人物。在落座上菜一阵谦让后,只听那苍老洪亮的声音道:“幸蒙张道师爷降临本地捉妖,本想多留道师爷盘桓几日,但是江淮大侠崔大侠亲自来接张道师爷赴淮宣道,老朽也不好强留。只好请诸位来此给张道师爷送行,以尽我们齐鲁地主之谊。”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人马上道:“张道师爷在这里不过才开三天道场,怎么能走?张太爷要替我们主持公道。”有人一带头,顿时楼上乱哄哄的响成一片,“张道师爷不能走。”“江淮大侠也太期负人了,他想把张道师爷请走就请走,分明是欺负我们齐鲁没人。”
“住口”首先发话的那张老太爷大喝一声:“乱吵吵什么,让张道师爷和崔大侠看笑话吗?崔大侠是什么人?江淮第一大侠,‘太行岭上三尺雪,壮士怀中三尺铁。一朝若遇有心人,出门便与妻儿别’,这一首诗你们没听说过吗?天下人谁不闻崔涯崔大侠,他怎么会期负人。”张老太爷的话音刚落,一旁又有人叫道:“是啊,崔大侠乃是肯为朋友抛妻别子荆坷般的人物,怎么会不体恤我齐鲁父老乡亲的心怀,今天崔大侠喝了这杯酒,就不要接张道师爷走了。”“对,崔大侠号称江淮第一大侠,这个侠字是乱称的吗?张翁,你好好跟崔大侠说说,体谅体谅我们的心情。”
众人一番议论之后,只听那张老太爷慢慢吞吞的道:“崔大侠,你看,这大伙的盛情难却,你乃是一代大侠,不能驳了大伙面子,我想让张道师爷跟你走,但是我是有心无力啊。”那个号称江淮第一大侠的崔涯在别人乱纷纷议论时不发一声,现在见张老太爷发问,才沉声道:“第一,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有侠义之心,想结交侠义之事,但不是大侠,第二,张坚,你别和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来演戏给我看。第三,张道师爷去不去淮南开道场,由张道师爷说了算,我们说了都不算。”崔涯的话刚落,只听一人拍桌子喝道:“崔涯,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说谁演戏给你看?”
崔涯不紧不慢冷冷道:“我给脸要不要脸还用不着你操心!张道师爷从京城到山东,然后转淮南入江南布道是早已定好的行程,我从千里之外来迎接张道师爷是表达我江淮父老的赤诚之心,至于你们不想让张道师走大可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只要张道师爷同意,我姓崔的没意见,范不着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唱戏给我看。”
只听那个酒保口中的张老太爷张坚一拍桌子道:“好,崔大侠果然不负侠名,说话就是爽快,我们就请张道师爷开一下金口,可肯为我这山东父老再留几日。”
随着张坚的这一句话,整个酒馆一阵寂静,接着一个缈缈的声音如从天边传来:“道士神通,能呼遣飞走之属,孔子诛杀少正卯时,我曾经试着劝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