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醉了酒又这般可爱,故意放纵与姐姐彻夜交欢,险些弄伤姐姐。姐姐不要恼我,亦不要恼我不为姐姐擦洗身子。我想姐姐的身上一直藏着我留下的痕迹,姐姐每日见到都会想起我。
秦窈不记得那夜的事了。
醒来时只觉得周身黏腻,酸痛难耐,尤其是小腹,闷胀得仿佛还含着他的阳物。一坐起来,腿根间滑出一滩湿濡温热的水液。
秦窈羞于回想当日如何处理他留在身体的浊液。
他不知泄了多少进去,她沐了浴也洗不干净,行动间腿心里总有粘滑的东西渗出来。
不敢伸手进去挤压,担心染湿衣裙,迫不得已,挑了一块略厚的绢帕垫上去。晚间取下来时,近着腿根的位置湿了大半。
现下见到他的书信,才知晓被他插弄了一夜。她有心给他,又怎好恼他。令她脸红的是,昨夜不知说了、做了什么样的事教他认为可爱。
书信下面没有说什么了,是些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的话。秦窈返回头,字字句句地又读了一遍。
自这之后,每半个月便会收到从南方寄来的一封家书。
大半张纸都是写他的思念同扬州的风土人情,鲜少提及战事。
秦窈只要知道他平平安安地便足够了。
她没有写过回信,一是怕分散他的心神,二是心里那股徘徊的别扭之感。
终于很想给他写一封书信的时候,已进入腊月。
一日早起,寒风凛冽,地上披了厚厚的白雪。再有一月,便是除夕。
那日本该是书信送到的日子,秦窈预先写好了信,想等士兵来时劳烦他寄去。等了一日,送信的士兵却迟迟不来。
大抵是被积雪耽搁了,她忍不住这般安慰自己。
又连续等了八九日,家信始终不来。秦窈已定不下心做事,整日坐在前厅中枯等。
李嬷嬷见她失魂落魄,茶饭不思,如行尸走肉一般,坐着坐着眼泪落下来也不知,不由得心急如焚。
百般劝阻,姑娘动也不动。抬出老爷夫人来压她,姑娘终于有了些反应,谁知下一刻却掩面哽咽。
李嬷嬷哪里知道,秦窈便是顾虑爹娘,顾虑秦家,哪怕心悦阿纵也一直无法坦然自如地表达。
如今他音信全无,秦窈心里确定,他没事绝不会让自己担心的,她却连一句温言情语都未曾对他说过。
这样胆怯懦弱的秦窈怎配得上阿纵孤注一掷的心意!
腊月十五,御前太监常正奉旨往秦府赐送年礼。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结彩挂红,秦府里却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