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谣接口道:“是的。很多人在来到无愿村之前并不清楚进入无愿村的条件。而很多人往往是和至交好友,甚至亲人、恋人一同来找无愿草的。
彼岸门前,溅满了背叛的鲜血:不知多少原本亲密无间的朋友反目成仇,多少山盟海誓的情人在这里露出真面目,多少掌门在这里出卖了忠心耿耿的弟子,又有多少母亲甘愿替孩子而死!
多少悲剧在这里上演,多少真相在这里揭穿!
彼岸门,是一道考验人性的门。
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啊!
也许平时对你百般温柔的人,在这道门前才会原形毕露,送你下地狱;也许平时你讨厌的人,在关键时刻,他甘愿为你牺牲自己。
在无愿村里,你见到的每一个人,手上都可能沾着至亲之人的鲜血!
无愿村中,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声称自己是天下第一的人物,因为,至少表面上,人们还是会唾弃在彼岸门前,为了自己的欲望,用他人的鲜血与性命铺路的人!
花谣说完,众人皆毛骨悚然。
不信任的气息在周围蔓延,众人互相打量,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清白之人,还是洗掉了手上的鲜血而大摇大摆地坐在这里?
花思酒道:“难怪我能在无愿村中一下子遇上四位貌若天仙的姑娘了。”
花思酒这马屁拍得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花谣代替众人问道:“哦?那是为何?”
花思酒微笑道:“四位姑娘美丽可爱,在彼岸门,只要招招袖子,自然有的是男子甘愿为你们牺牲性命了。”
花思酒的话说得众女孩儿都是笑了。
花思酒这话一出,紧张局促的氛围立刻被打破了,众人重又言笑晏晏起来。
乌相思不由看了花思酒一眼,只见他白衣翩然,眉目俊秀,正用手指无意识地叩着茶盏,那茶盏碧玉温润,更衬得他的指节白腻修长,他神情淡然,身子微微前倾,认真听着众人讲话,像是刚刚打破僵局的人并不是他,他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
但乌相思明白,正是他刚刚自然轻松的态度感染了众人,在众人都紧张忧虑之际,他依然镇定自若,才用那份镇定稳住了素未谋面的众人。
何况,刚刚那番话,他每个人都夸到了,甚至没忽视了还是个小孩子的完颜宓。想必宓宝此刻定是开心极了,她还没被人夸过漂亮呢。他思虑如此周全,不知……
乌相思还未想完,却听一个柔美的声音道:“思……花大哥,你怎知道,我们四位都是貌若天仙?”
花思酒温声道:“漂亮的女子也许会声音不好听,但声音好听的女子一定是漂亮女子。四位姑娘的声音各有特点,但都是如珠似玉,自然是大美人了。”
那声音凄然道:“好,好,好……花公子,我竟不知你是这样会说话的人。”
那声音转向花谣道:“花谣姐姐,你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怀疑我们在座的诸位,为了得到无愿草,在彼岸门前背叛了别人,是么?”
花谣向那声音的主人看去,却见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醉生。
这一下不由让花谣大感尴尬。她说的虽然是事实没错,但一时忽略了听众的感受,她的确不相信众人,但又何必表现出来,让人下不了台呢?本来花思酒已将这事揭过,醉生偏偏重又翻了出来。醉生天真单纯,本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花谣正要答言,却听花思酒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花某交朋友,不看他做了什么,只看他对花某做了什么。若是花某认定的朋友,哪怕他弑君犯上,花某也认他是朋友。花谣姑娘,我这个小妹子年纪小,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你一向温厚,便担待担待她哪。”
这话不说还好,醉生听了后只觉心中一团无名火起,红了脸不说话了。
这里花谣道:“那也没有什么。至于无愿村中盖着的这么多小楼,包括那座怪庙,那是在进来无愿村的人之前,便都有了的,谁也不知道是谁盖的,这些小楼,就像是这个村子本身一样神秘。
关于这些小楼,却还有一个传说:无愿草的秘密,就藏在其中一座小楼之中。”
完颜宓道:“呀!那岂不是每个人都想拥有更多的小楼?朱墙之上,又该溅上多少鲜血?”
乌相思道:“不错。因此初入无愿村时,为了争夺小楼,村中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