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办法。只有一计,尚可为之。不如我等豪赌一把,赌赢了富贵无穷,赌输了粉身碎骨!你等可敢么?”其余三人忙问道:“有何妙计?快快讲来!”蔡氏做了个杀的手势,目露凶光,斩钉截铁的说道:“杀了单徵,一切归于平静!若天命在我等,此事做成,燕平府也终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若天命不允,此事败露,你我就要被押赴刑场”
蔡氏并未说完,但其余三人早已料到了后果,面面相觑,鸦雀无声。王戏才自然是无可奈何,依旧面无表情,如今他上了贼船就再难脱身。而方定这只老狐狸也是眼珠乱窜,思忖着是否还有左右逢源,留得后路,全身而退的上上之策。蔡氏似乎依然下定决心,只等他人同意。至于像常达这般惜命之人,自然是摸了摸有些发凉的后脖颈,咽了口唾沫。不愿冒险的常达仰着头无奈地问道:“可有不死之良策?”
“无有!”蔡氏直接断绝了他的后路,不给他后退的机会,“如果我们再不做些甚么,便是束手待毙,只等那单徵的刀架到你我的脖子上。那就是必死无疑!此招虽险,但尚能一搏。放弃便是必死,放手一搏或还有生路,我已决意如此,汝等是何看法?”
方定心烦意乱,眼神迷离,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走到如此这般绝境,似乎除了蔡氏所说的这一计再无其他办法,也只得仰天长叹道:“金铎已除,单徵身旁再无高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皆由天定罢,我愿放手一搏!”见二人皆以表态,常达也是无可奈何,将目光抛向面无表情的王戏才,王戏才则是躬身说道:“愿听夫人吩咐。”
“罢了,罢了。”常达无可奈的,摆了摆手,也点头答应。四人遂凑在一处,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深觉此事宜当早行,打个措手不及,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商议之下,此事还需准备时间。故而由王戏才在三日内打造五架天字号机关偶,于三日后的子时三刻,夜闯府衙,取下单徵首级。
此时的四人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也不担心彼此泄露消息,毕竟那几乎相当于自断手脚。可他们未曾想到,此时在门外黑暗处还藏着一个人,那人胸口剧烈起伏着,面色煞白却屏住呼吸,似乎极为惊恐,又极为愤怒,空洞无神的双眼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此人正是偷听许久的韩霜眉。他见王戏才迟迟不归,心里始终放不下。听力异于常人的他遂一路寻到此处,不想正撞见众人合谋暗杀单徵。
他虽不知王戏才为何如此,但却痛心疾首,心如刀绞,竟将下唇咬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贝齿,韩霜眉已是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且四人心乱如麻,都想着如何保命,且在蔡府之中,自以为无碍,自然无神发觉隔墙有耳。
常达仍有些不放心,故而问那王戏才道:“小子,你的那甚么天字号机关木偶,真的靠谱么?”王戏才微微一笑,遂答道:“常捕头尽管放心,是否靠谱,蔡夫人心中自然有数,不须戏才多言。哪怕是金铎出狱,都绝不是其对手。”“既然如此,那有何办法可破机关术?”方定抚须问道。
“我王家木偶机关术,寻常内功对其无丝毫之用,外攻高强者也难以破开其机关。故而练武之人,皆束手无策。对付寻常百姓,更是如屠猪狗。”王戏才似乎很是骄傲,虽然他无法忘怀儿时对木偶术的憎恨,可话锋一转,他又叹口气说道,“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自古不变。我王家机关术虽然高明,但江湖之中的确有一种内功,可以将其击破?”
其余三人忙问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何人能破木偶术,速速讲来,我等好尽早除之,免生后患!”王戏才却轻笑两声,摆手说道:“诸位不必心急,这破解木偶术之法,想来已然失传。不足以构成威胁,当世之间,必无堪破我木偶术者,故而不必担忧。”
虽然如此,但王戏才还是如实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若想破解木偶术,须得使用江湖中失传已久的音律武功,逍遥琴。”“逍遥琴?”其余三人面面相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