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山庄的大庄主呢,要是被卓伯伯知道你只有这点能耐,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沈墨鱼尴尬的笑了笑,小声嘟囔道:“这不有你陪着我么。”说罢,竟下意识的去抓白星泪的手腕,却被白星泪轻轻打开,轻呵了声:“去,登徒子。快些把药喝了。”沈墨鱼又挠着脑袋爽朗的笑了两声,不再多言,将那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又将药碗递还给白星泪。
白星泪长叹一口气,脚尖相碰,垂下头说道:“昨夜还幸亏你那一招霜雪飞剑指,给我们赢得了一线机会。我与裴姑娘合力用刀剑斩断那王吉双手的铁爪,明觉本欲将其点住穴道,却发现无济于事,我们便将它钉在墙边。说来也怪,一开始它还奋力挣扎,我们生怕被它挣脱,三个人轮流看了它一整夜,谁知约莫过了亥时,它就一动不动了。直到现在,都再没甚么异样。”
可当白星泪转过头来之时,沈墨鱼的脑袋不知何时已然都到跟前,两人鼻尖相对,四目相视,相距不过一寸,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沈墨鱼转着眼珠,欣喜的问道:“你眼圈怎么红了?难道你哭过了,难道,是为了我?”白星泪闻言一惊,双颊却晕开一片桃红,急忙错开慌乱的眼神,站起身来,背对着沈墨鱼辩解道:“怎么可能,你在开甚么玩笑我那是,我那是熬了一夜,有些辛苦,才至于此。你若是再敢胡说,我就”
白星泪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分明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沈墨鱼第一次见她如此娇俏可人的模样,心中狂喜,却笑而不语。待白星泪调整好了状态,便轻咳两声,回身轻轻踢了一脚床沿,对沈墨鱼说道:“喂,你还要躺到几时啊。既然早已醒了,又喝了药,就快些下床。以然到辰时了,等午时一过,我们便去府衙报案。”
“报案?报甚么案?”沈墨鱼满头雾水,眯着双眼木讷的问道。此言一出,脑袋上便挨了白星泪一巴掌,沈墨鱼惊道:“为何打我?”白星泪没好气的回答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自然是去府衙报王吉的案呐!它为何失踪了一日便成了这副模样,其背后究竟是谁在暗箱操作?这些都要查个清楚。但无论如何,背后主谋,一定是个极度残忍之人。”
沈墨鱼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遂穿衣洗漱。四人回合后便雇来一辆车,装着王吉的尸首,往府衙赶去。可一路上,负责驾车的裴镜年与明觉见坊间又在议论甚么大事,似乎昨夜极不寻常,不仅是他们四人遇到了怪事,更是有其他大事发生。四人不敢怠慢,快马加鞭,来到府衙大门,见府衙门口竟无一个门禁,且大门紧闭,甚是奇怪。
白星泪跳下马车便欲上前叩门,还没动手大门便被打开,满脸焦急的方定低着头匆匆从府中走出。众人急忙将他拦住,一开始方定还有些奇怪,待抬头看请四人面貌后更是惊诧:“你,你们四位不是要离开燕平府了么怎么今日又来府衙,所为何事?”方定险些说脱了口,他本以为蔡氏昨夜会派人动手将此四人杀害,如今他们却完好无恙,看来是蔡氏失了手。
“我们是来报案的。”白星泪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四人本欲今日一早便离开燕平府城,谁知昨夜竟遇到一件怪事,致使我四人险些遭人杀害,方师爷且说说,这是不是大事,该不该找府衙报案?”方定的眼神在四人之间流转,沉吟片刻,试探性地问道:“四位少侠乃是江湖高手,既然能全身而退,想必,也已然抓住了凶手?”
“不错。”裴镜年点头答道:“我们的确已然将行凶杀人的凶手捉住,只是背后主使却不为人知。故而前来报案,请大人侦办。”说罢,便让出身位,挑起车帘,请方定一观。方定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突然心惊肉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车内,大惊失色,连退三四步,险些跌坐在地,幸得被明觉与沈墨鱼扶住。
可方定已然语无伦次,指着车内结巴起来:“这这这不是那王吉么!?”方定脱口而出,暗暗咽了口唾沫。白星泪笑道:“正是!方师爷,这下可以请我们与单大人见一面了罢。想来我们可是帮了他大忙,找到了王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