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丧命。若连我们这些执法者都不能秉公执法,按照律法办事,拿律法制度将再无威严,再无可信度。人人心中无法,心无敬畏,豺狼遍地走,虎豹徒作乱。又有谁来约束?”
单徵一番言论颇为深刻,叫白星泪等人陷入沉思。裴镜年自然是知晓此理。单徵则是拍了拍白星泪的肩膀,轻叹一口气说道:“本府理解你的心情,也请你理解本府的良苦用心。本府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维护燕平府的百姓,更是为了维护这难得的律法制度,唯有此,才能保护更多的百姓。也请你们放心,本府绝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也不会叫任何一个恶人逃过他们应有的惩罚。”
“多谢单大人。”沈墨鱼,裴镜年与明觉齐声拜道。白星泪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还是沈墨鱼扯了一下她的袖口,捏了捏白星泪的手心,白星泪才躬身一拜,诚恳地说道:“晚辈目光短浅,屡次冒犯单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单徵闻言苦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且你等年轻气盛,如此也甚是合理。本府即将回府衙整理证据,理清此案的要害,同时派出更多的人手寻找王吉的踪迹。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为好。免得走漏风声,再叫蔡家与常达察觉。晚些时候,本府自会派人与你们商谈下一步的计划。”
“谨遵大人之命。”众人齐声拜道。单徵这便乘马车折返府衙,留下一班衙役看守案发现场。沈墨鱼四人站在街头,有些无助,亦有些无措。沈墨鱼抬头望了望当头烈阳,不知不觉已然时近正午,摸了摸肚子,转头问其余三人道:“单大人是回府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回喜来客栈?”
此时明觉正坐在一旁,为故去的鲁大娘与下落不明的王吉超度祈福。而白星泪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沈墨鱼便用手肘顶了顶白星泪,笑着问道:“又在想甚么呢?”白星泪狡黠一笑,露出雪白贝齿,神秘地说道:“我有一计,或能引蛇出洞,叫蔡家与常达自露马脚,使单大人能有线索破除此案。”
“你又有甚么鬼点子了?”沈墨鱼闻言哭笑不得,“还是小心谨慎些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你擅自行动再惹出是非来,如何与单大人交代?”白星泪却瞪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的转过头去,凑到裴镜年身旁,挽住了她的胳膊,伏在她耳畔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裴镜年闻言表情严肃,待白星泪说完,谨慎的裴镜年却说道:“是否太过冒险?此举几乎是拿燕平府百姓的性命做赌注,倘若时间有了偏差,我们慢了一步,或是对方武功高强,那麻烦可就大了。白姑娘还要慎重。”
白星泪闻言有些不悦,就连裴镜年都不认同她的计划,只得鼓着嘴独自生闷气。沈墨鱼见状,只得绕开白星泪,来到裴镜年身旁,小声询问裴镜年,白星泪的计划究竟为何?裴镜年便说道:“白姑娘想要故意暴露踪迹,假装与藏有常达证据的证人接头,趁机引出蔡家的杀手,一网打尽。故谓引蛇出洞。可这太过凶险,万一未能得手,休说抓不住杀手,恐怕就连那证人的性命,都”
“裴姑娘的担心不无道理。倒是小橘子,太过冒险了。”沈墨鱼点点头,表示同意裴镜年的看法。可站在前头的白星泪忽然转头对三人笑道:“欸?谁说我们要用真正的证人来引蛇出洞,可以找人假扮嘛。我们先放出小心,就说有人手上有指控常达的重要证据。再由我四人之中任何一人假扮证人,引出杀人凶手,里外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有胜算?”
“这”沈墨鱼犹豫起来,裴镜年在思考了一番后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个可行的法子。合我四人之力,或能一战。只是此事还是事先通知单大人一下,请他定夺。若是他不准许,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免得坏了单大人的计划。”白星泪闻言点头如捣蒜,自己的计划被采纳,自然满心欢喜,急忙答应道:“我自然会设法向单大人请示,若他不许,我绝对按兵不动。不会给他惹麻烦的。”
沈墨鱼闻言也笑着问道:“那万一大人答应此事。我们四人,谁来做这个诱饵为好?”白星泪眼珠一转,果决的说道:“我啊!以我的武功,定能于正面大破敌人,你们再从三面杀出,定能将其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