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徵自然知晓白星泪所说的“所谓真相”,故而长叹一口气,徐徐转过身去,代她回答道:“白姑娘的意思是,常达杀人灭口。”白星泪重重点了点头:“不错,依星泪看来,确是如此。”
见单徵似乎不愿面对,白星泪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便直截了当的将她所猜想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坦然的说了出来:“依我看来,恐怕我们昨日前来找王吉谈话之时,就已经被蔡家的眼线盯上了。单大人本想借助我等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调查,不想还是暴露了踪迹。令那常达想起王吉手中有他遗失的令牌。可他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听说和猜想,便匆匆联合蔡家动手,杀人灭口,却是欲盖弥彰,坐实了王吉手中的确有证据,和他们做贼心虚的事实。”
“那为何一定是常达与蔡家联合?万一是常达自己做的呢?”沈墨鱼侧着头,仍抱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星泪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沈墨鱼,从容不迫的说道:“且先不谈那常达的伤势究竟是否康复,就算是他并未受伤,凭他那草包,三脚猫的功夫,只会欺压欺压平民,又怎有胆量和能力,用飞刀杀害两人,不被人发现。且不留下任何脚印痕迹?如果真是他所谓,那他的武功和轻功,得可怕到甚么地步?”
沈墨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裴镜年便接过话茬,接着白星泪的话继续分析道:“况且仅凭常达一人,不可能有能力在燕平府布下如此多的眼线,监视我等的一举一动,知晓我们找过王吉和鲁大娘,才有机会痛下杀手。甚至”裴镜年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甚至燕平府衙门与我们现在周围,仍有蔡家的细作在监视着我们。”
单徵如遭雷击,身形微微颤动,不禁握紧了拳头,但过了一阵,还是徐徐松开。“此案已然十分明了,多半是蔡氏与常达联手为之。王吉与鲁大娘都不是惹是生非之人,且与燕平府城中之人皆无过节。唯一的仇人便是常达,此举分明是掩耳盗铃!”白星泪义愤填膺,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刻杀到蔡家去将凶手揪出伏法。
“请大人立刻派人围住蔡府,确保嫌犯不会逃离燕平府。再派人捉拿常达蔡氏二人,严加审问,必能知晓此事的真相!”白星泪当即拱手拜道,请命于单徵,“若单大人允许,星泪等人愿为先锋,捉拿蔡氏与常达!”
可单徵却忽然转过身来,摆手说道:“万万不可!”“为何?”白星泪万分不解,急忙问道,“莫非大人要包庇罪犯么?”
“此案尚无法断定他二人是嫌犯,怎可唐突围府捉人?”单徵解释道,“方才的一切不过都是你我的猜测罢了。在没有王吉的下落之前,仅凭现有的证据,根本无法判断谁是嫌犯,怎可胡乱抓人,岂不是坏了规矩,更会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还需小心谨慎,再调查调查,方可做出决策!”
白星泪却又迈步上前,固执的说道:“可如今只有这一个解释符合逻辑,不是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大人你怎会不懂?倘若再不缉拿嫌犯,横生枝节,夜长梦多不说。若是嫌犯逃离,死者怎安?如果再不动手,那他们会不会继续害其他人?若是再有命案发生,大人如何对燕平府百姓做交代?大人对得起燕平府的百姓们么?正义何在?天理何在?”
“小橘子你冷静些!休要再胡说了!”此言分明有不敬之意,众人连忙阻止白星泪,生怕她继续乱说,得罪单徵,激化矛盾。
单徵既无奈又惭愧,但对自己的决定却是坚定不移,不曾改变,语重心长的对白星泪解释道:“白姑娘,本府理解你的心情,但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和破坏。哪怕你我都心知肚明,此事就是那蔡氏与常达所为,但就目前的证据而言,我们依然不能擅自行动。法就是法,法不容情,无论是怜是爱,是恨是憎,都不能因私情而影响它本来的公正。本府说过,纵然你说的再有道理,依然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正是他二人所为,才可动手抓人。到那时,铁证如山,自然能塞人之口,叫恶人伏法。唯有正义的过程,才能得到真正正义的结果。否则依你这江湖人冲动的秉性,只以刀剑杀伐论善恶,必然会使天下大乱,善恶无界,皆时会有更多的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