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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拜金女第1部分阅读(1/2)

    作品:作怪拜金女

    作者:洪颖

    男主角:温子檠

    女主角:夏寒苓

    内容简介:

    该死的!那自大的男人以为他是谁啊!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画家经纪人而已,

    竟敢跟她叫嚣着要谈条件!?

    哼!要不是看在一百万美金的佣金份上,

    她才不会忍气吞声的待在这任由他使唤──

    “陪我一个月,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

    去死啦!臭男人!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鬼话,

    瞧瞧他摆的是什么高姿态!?

    他凭什么认定她“悦人”无数?

    她爱钱,穿金戴银摆阔气是她有本事,

    男人要给她钱花,还得看她心情愉不愉悦耶,

    呿!走不知路的大坏蛋!

    他以为他吃定她了?

    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吃”法!

    正文

    楔子

    一九八○年一月中旬深夜

    一个六岁的孩子,对人世的残酷现实能体会多少?六岁的孩子应该是憧懂但快乐的吧!?

    她陪着已经醉得脚步蹒跚的母亲,站在孤儿院门前,小心翼翼将还不满月的双胞胎兄弟放在深锁的大门前。

    夜露风寒,衣衫单薄的她细心为两个孩子盖上她由家里偷带出来的棉被,那也是她仅有的一件棉被,一件无论春夏秋冬都盖着的被子。

    深夜无人的街上,没人看见她脸上的眼泪,没人看见她长久以来压抑的悲伤,留恋地再瞥了眼地上的两个孩子,她在心里立誓——

    她一定会回来找这两个孩子,总有一天!

    斥责声蓦地在宁静的街低沉响起:“看什么?搁看,陪你嘛留地加好啦。”

    不得已,她跟着母亲离开孤儿院。

    那年,她才六岁,一个不该尝尽苦涩却又已遍尝苦涩的年纪。

    一九八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凌晨

    “么寿!你是找死,你欠人一堆钱,是买按那还?”

    “手气麦,卖怪论啊!阿顺明阿下午,会来带走那死查某鬼啊……”

    “你甲伊卖多少?”

    “二十万啦。”

    “么寿!钱哩?”

    “钱?都还人啊,有啦,搁剩三万啦!”

    “么寿,没天良……”

    一九八九年六月二十二日正午

    “我已经纵容你读了四年的艺术学院,难道这次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你不去念念看怎么就断定没兴趣,兴趣可以慢慢培养,你——”

    “爸,我说过几百次了,我对经商没兴趣,更不想到美国念什么企管硕士!我只想画画,其他的我都没兴趣。”

    “你以为画那些鬼画就吃得饱穿得暖吗?光是靠画画,你早晚要饿死!”

    “饿死也是我自己的事!”

    砰!一声巨响后,原本吵闹的办公室,只剩一个“老人”,以无奈的目光望着被用力关合的门。

    一九八九年六月二十二日黄昏

    他开着车往旗山的方向晃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接近初夏的傍晚,天色仍有些微亮,然而阴沉了一整个下午的天空,开始飘下雨丝,雨一丝一丝落下,旗浦公路慢慢让雨水染湿。公路两边的街灯,随夕阳的到来全缓缓亮起。

    他的车速不快,以至于能看见站在安全岛上斜靠着街灯电杆的少女,对艺术的敏锐本能让他毫不犹豫踩下煞车……

    他将车停在旗浦公路旁,在面对少女斜对角的街灯下,凝视那个无视于来往车辆、无视于雨势渐烈、无视于周遭一切的少女。

    过了好几分钟,街灯下的她突然挺直了身,不再靠着电杆。她的头上仰,似乎刻意让渐急的雨水打在她脸上。

    少女仰望天空的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情绪,她的双眼睁着,由她眼角泛红的程度看来,他断定在那位少女脸上流过的不只是雨水,还有眼泪。

    笼罩在昏黄的街灯光晕下,一头过肩长发。浑身湿透的她,看起来像是幅绝美的画。

    他在少女身上,看见他不明白的痛苦正挤压着她单薄的身躯,但也同时看见少女不甘心屈服的表情。

    她站在雨里的街灯下,仿佛正祈求着某种力量……

    被深深震撼的他,陪着她怔怔淋了场雨,直到夜色取代了黄昏、直到雨停了、少女也转身走了,浑身也湿透的他,才回到车上。

    第一章

    夏寒苓踩着三寸半高跟鞋,脚步声清脆地踱进陈子洋的私人办公室。

    “七早八早call我过来干嘛?你要是害我脸上多长一条皱纹,就得出钱让我去拉皮,别以为你是老板,我就会跟你客气。”

    这样的口气,让人不免困惑——世上真有嚣张到这副德性的员工?

    “早?大小姐,我十点半打电话给你,你拖到现在一点半才走进我的办公室,还说早?有没有搞错?”陈子洋连抗议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就递辞呈。

    “如果不高兴,我可以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寒苓蛮不在乎的回嘴,顺带拿起陈子洋桌上的电话接下秘书的分机号码,对着电话说:

    “芳,我是苓苓,拜托你泡杯咖啡给我好不好?你泡的咖啡最好喝了,都是陈子洋虐待我,害我到现在眼睛部还睁不太开、拜托你了……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陈子洋看着在他办公室嚣张的夏寒苓,却束手无策。

    唉,谁叫她该死的那么漂亮!工作能力又该死的好!外加该死的善变,把一堆有钱男人迷得晕头转向,主动掏钱送她也就算了,还忙着帮她数钞票够不够她花!

    寒苓己经窝进沙发,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苓苓,你都几岁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像个小孩。”陈子洋苦笑,仍坐在办公椅上。

    “我二十五岁,确实年纪不小。洋洋,如果我不是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在我眼里你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你不爱男人而爱女人的话,你一样会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钞票……”

    寒苓原想开开玩笑,但一下子她竟敛起玩笑的表情,突然认真的说:“我只能在你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孩,你就别剥夺我这项特权吧!”

    陈子洋微微笑着,心想,就算他不爱女人,他还是很有可能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钞票,一如那些让她握在手心耍的男人。

    唉,无奈……似乎只要是男人,都很难逃过她的魔力。

    她天生有种看透男人的本事,在不同男人而前,她会自动变成对方梦想的女人。她知道他对女人没“性”趣,但她似乎本能的知道,他对脆弱的女人没抵抗力。

    心软的陈子洋只要遇见弱者,便会自动收敛所有可能伤人的“利器”,变成温柔的人。

    他其实该感谢了,至少知道他弱点的寒苓,没不时拿出脆弱的模样,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只有——我可以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所以今天她在他而前少见的脆弱,一下子让陈子洋无语,她不是个很常流露真正情绪的女人,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将之解释为:她真的没睡饱吧。

    寒苓难得显露的认真,没多久便让她收进平日嬉笑的面具下。

    “看在你是个不赖的老板份上,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知道疯马吧?”陈子洋回归正题。

    “那个没人见过真而目的画家?”寒苓懒懒地说。

    “嗯。有人开价两佰万,想买疯马那幅‘街灯下的少女’,买主说如果能成交,愿意再付给我们一佰万的仲介费。”

    寒苓不屑地抿了抿双唇,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你就为了这个没行情的买家浪费我的时间?拜托,你跟我一样没睡饱是不是?疯马那幅‘街灯下的少女’市场上已经有人叫价仟万,你居然为了一个出价两佰万的小气买主,大清早就把我从床上叫来?搞什么东西嘛!”

    有时候,陈子洋还真不太能适应寒苓千变万化的面具。她在他面前老是一副恰北北的嚣张模样,然而在其他不同的男人面前,说话却可以像挤得出水般温柔甜腻,也可以像个天使般清纯无辜,还能风情万种得艳如烈火。

    要不是她的能力一等一,他实在不想冒着精神错乱的危险,去雇用一个有多重性格的千面女郎。哪天他若疯了,大概也没人会相信他的疯病是让夏寒苓给逼出来的!

    “我像是那么没大脑的人吗?好歹我是艺廊的老板。那位买主开的价位是两佰万没错,不过是美金两佰万。若能成交,他愿意再给付我们一佰万美金。我想过,最有可能完成这件事的,只有你了。如果你能完成交易,仲介费我们可以对分,意思是你能拿到五十万美金,相当于台币——”

    “一仟七伯五十万左右。”她想也没想,直接跳出正确金额。

    果然是爱钱爱疯了,陈子洋莫可奈何的摇头苦笑。

    “那幅‘街灯下的少女’到底有什么魔力啊?都是你啦,要不是疯马开画展时,你派我去出那个无聊的鬼差,我好歹也能看看那幅画。至少能鉴赏、鉴赏那幅画到底有没有那个价值啊?”

    三年前的一次画展,让没没无名的青年画家一举成名,最让行家惊艳的莫过于那幅“街灯下的少女”,偏偏那幅画又是非卖品,而且只在世人面前露过一次面。

    当时的寒苓被陈子洋差遣到法国,就为了替一个白痴的有钱人,鉴定他费尽千辛万苦在黑市买来塞尚的“圣维多瓦山”是不是真迹。

    她其实是很不想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幅名画有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性是假的,如果真迹有这么容易到手,那大家干嘛还到美术馆看画!?

    结果,当然她是对的;结果,她自然错过了疯马的第一次画展。

    陈子洋笑了笑,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你大概多少能看出那幅画的价值。”

    寒苓一听,马上由沙发上弹跳起来,冲向办公桌。一拿起照片,她整个人如遭电极,瞬间呆住。

    照片确实不是很专业的摄影,但也够清楚了,画的配色、分景、主角的神情都能一览无遗。

    “画展第一天,买主看到画就找上疯马的经纪人,当然是被拒绝了,第二天,买主偷带了相机将这幅画拍下。你也知道,除了画展时有去观展的人见过‘街灯下的少女’之外,没人再看过那幅画,疯马连将那幅画印制成宣传目录都不肯。所以这张照片,算得上是违法中的稀世珍宝了。”

    “如果是我,我也会把这幅画占为己有,不跟任何人分享。”寒苓死命盯着照片,喃喃自语。

    好些时间,她才由震惊中回过神。

    “既然没人看过疯马,就算我想努力也没地方下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答应接手了?”陈子洋兴奋得两个眼睛都闪亮了起来,只要寒苓答应,他相信仲介费已经到手一半了。

    “对,而你必须提供我必要的资讯,请问你有什么好建议?”事实上,寒苓心里有另一番盘算。

    能不能让这笔交易成功已经不是她想努力的重点了,重点是她想看到真迹。

    “你就从疯马的经纪人身上下手,他是疯马对外的唯一联系,只有透过他,你才有希望找到疯马。这纸袋里的资料,应该帮得了你吧。”

    “谢了,我要走了。”将陈子洋刚要放到桌上的资料袋扫进手里,她仿佛一刻也不能多待,急着离开。

    “嘿,苓苓,芳还没把你的咖啡送来耶。”

    “没时间,一仟七佰五十万比较重要,咖啡你喝吧。”

    “我很想问你,到底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这些年来,男人们在你身上花的不少,食衣住行哪样不是尽量满足你?房子、车子、华服、美食。无限额信用卡,还不够吗?苓苓,听我的劝,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任你哄骗,小心……”

    “洋洋,你这种话要说几次才会满足?我需要钱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爱钱,可以吗!?我会很小心,请你放心,ok?

    况且我又没伸手向他们要那些东西,房子。车子、信用卡……全是他们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的,我如果不收他们会伤心的。

    还有啊,世上真有人会赚钱多吗?让我教你一件事,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恒久不变,人会变、东西会腐坏,只有钱不会,如果你不花掉它们,它们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当然,金钱唯一的风险就是眨值喽,所以钱一定要够多。如果你拥有的钱数量够多的话,就能满足你的各种欲望,还有什么比钱更好用的吗?如果你想得到请告诉我。不跟你废话了,bye-bye“

    每次都这样,她的话总能堵得陈子洋有口难言。

    什么鬼地方嘛!居然连柏油路都没,只有颠簸不平的黄土石子路,连个街灯也没,真是见鬼了。

    寒苓一路开着车,一路骂着,这种荒山野岭连手机都收不到讯号,她要是不幸挂了,恐怕都没人找得到。

    经纪人这么穷吗?其他画家的经纪人她是不晓得,但是疯马的经纪人应该混得不错才是,怎么会住在这种偏僻得几近无人烟的荒郊地带?

    她一直以为只有画家才会怪怪的,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连经纪人都怪怪的!

    算了,为了一仟七佰五十万,还有能亲眼一睹“街灯下的少女”,咬咬牙忍耐吧。

    终于,开了半个小时的黑暗地带,她看见远处传来的昏黄灯光,而她的车子也总算开上了柏油路,这路还不是普通的大耶,居然是来回两线道的柏油路呢!

    这应该是私人铺设的道路吧,似乎是连接到远处唯一的一栋建筑物。

    唉,原来经纪人的钱只够铺设这一小段马路,好吧,她决定原谅他了。

    三分钟后——

    哇!真不是盖的,好棒的一栋房子,就像童话里的巧克力屋,漂亮得不像话。

    寒苓下了车,站在黑色雕花钢门前发怔。

    她以为这么广阔的屋子只有在外国才有,没想到台湾居然也有!

    一块块五颜六色的花圃分落在由雕花钢门到建筑物大门的车道上,建筑物正前方,还造了一座维纳斯雕像的喷水池。

    由水底照射出的紫色灯光将维纳斯雕像映照得十分透亮,雕像本身似乎是用能够反射光线的荧光物质塑造成,所以雕像反射出淡淡的荧光。

    眼前景致美得让人恍若置身梦境,美丽的屋子、美丽的花园、美丽的喷水池、美丽的维纳斯……她甚至开始觉得连那半小时黄土石子路程,都是美丽的。

    唉,不愧是疯马的经纪人,她要是有钱到这种程度,住得起这种诗情画意的房子,就算是荒郊野地,也都心甘情愿了。

    甩甩头,她收回迷失在美景里的理智,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整理了脑袋里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她按下铜门边的对讲机。

    “不管你是哪个鬼,你都走错路了,如果你想问路,唯一的路就是你来的那条,所以你可以回头了。”

    对讲机突然传出了声音,然后根本不等寒苓反应就喀嚓断了线。

    错愕!是她当下的唯一反应。

    怎么经纪人会是这种骡子脾气?通常画家才会如此古怪,经纪人则通常该是长袖善舞的,不是吗?否则要如何应付脾气古怪的艺术家!?

    她才不会就此放弃,小小挫折罢了!

    为了一仟七佰五十万和“街灯下的少女”,她会用尽全力,哪怕是要奋战到一兵一卒都不剩,她也会豁出去。

    好,既然他说她是鬼,她当然就能名正言顺当个厉鬼,对他死缠不放。

    再一次,她用力按下对讲机的电铃,这次,她按着的时间还延长了喔。

    等了一会儿,对讲机没什么反应。

    那有什么关系!寒苓毫不气馁地想着,反正那么远的一趟路她都开来了,还怕没时间耗吗!?她再按了一次,这回她又擅自将时间延长了十秒钟,才放开按键。

    “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动粗,识相的话赶快滚。”

    依然是粗鲁的语气,丝毫没变。

    他居然知道她是女人,那表示他看得到她喔!?寒苓四处张望搜寻,果然让她在铜门左上方看见小小的监视器。

    对付奇怪的人,就要用奇怪的招数,反应敏捷的寒苓,仰头对着监视器,伸出右手食指拉下右眼下眼皮,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