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二,蔷薇带着扛着大包小包的都敏俊,出了墨家老宅向星舰母港走去。
墨星多海洋也就意味着温暖潮湿且多雨,今天就是一个小雨天,如牛毛一般的雨丝悬浮着不依不舍的坠落在地上、微微濡湿了柏油马路,也湿润了蔷薇的眼睛,记忆中三年前就是这样的雨天自己离开了墨星,到奎木狼做起了“漂一族”,她不喜欢如浮萍一般的飘摇、骨子里她是恋家的……
而另一边、菲戈愁眉苦脸的站在雨中看着凤凰山上墨家老宅的方向,他不喜欢雨就如同他不喜欢那个混乱的“碎星域”一般。混迹于暗黑世界的人都知道那是个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当然比恶劣的自然环境各家可怕的是那里暴徒云集、根本就是一个无秩序的斗兽场……一睁眼你面临的或许就是一场足以毁了你的杀戮……
一想到要如他父亲一般每天都生活徘徊于生死边缘,那血腥味道令菲戈忍不住一阵干呕。想象着一个不小心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菲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恨蔷薇令他告别了墨星锦衣玉食的纨绔生活,离开了他醉生梦死、以及夜夜笙歌的乐土,想到每夜陪着自己入睡的不是身体曼妙的可人儿、而是一大群不知道有没有洗过澡的莽汉、菲戈皱起了眉头,嘴有些发苦、这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有选择吗?死亦或是离开,这个二选一的问题,他不用任何迟疑本能的脑袋里就会得出答案!墨守这只老狐狸、以及蔷薇这只随时准备好尖牙利爪的狼崽子,逼得他已经在“墨星”没了立足可能、也没了在这耗下去的勇气。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噩梦或许远远没有结束,离开或许就是朝不保夕的开始吧?
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他不得不承认墨守做的真的是极尽的完美,自己的宝贝疙瘩女儿三年前就被他赶走去了奎木狼,求学?那个混蛋能学会什么?无非是隐晦的去奎木狼发展墨家的势力。而自己呢?又被他“依依不舍”的圈养了三年,外界、墨守义薄云天的旗帜已经被高高的立了起来,而飘扬在上面的就是自己这个可悲的“义子”……
即使是今天,墨守依旧做的滴水不漏。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要离家远行的两个人,自己与蔷薇都要“独立”的开拓属于自己的事业,而自己有十条星舰、一千多兄弟,蔷薇呢?除了都敏俊之外可以说是清清爽爽的离开。厚此薄彼、这就是以后黑暗世界对墨守的评价吧?不用想、他也知道这评价应该满是溢美之词……
云更低了一份、气压也降到令菲戈感觉到压抑的地步,没有撑伞、菲戈就这么站在雨中的栈桥上、对着下面对自己“依依挥别”的墨守鞠了一躬。心里苦的像是塞进了一把黄连,可是菲戈依旧强迫自己挤出几分比吊死鬼还难看的笑容……此时,义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独自上路,而来送别自己这个“义子”自己能做什么?感激涕零的笑着……
菲戈身后一条长度超过三百米的大型战舰、再向后是九艘百米以上的中型星舰。他们无一例外的都被民用运输舰的外壳覆盖着,但是、只要你留意、那有别于民用船只巨大的通讯桅杆,以及尾喷口八个巨大的火焰喷射器,都隐晦的表明他的战斗力或许不在星系正规舰只之下。要是再加上一千多训练有素、且又悍不畏死的“船员”呢?
用脚趾头一想也知道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对等的条件下与军方的巡逻舰队来一场遭遇战的话,十有**他毫发无损而军方呢?所剩无几……
这里是“墨星”、但是也可以说是独立于“墨星”之外,这个星舰母港是墨家独立开拓出来的“四维空间”,入口很小只是老宅的一块地砖,出口也是在远离墨星万里之遥的“γ星云”。这里终年停泊着上百艘的大小战舰,加上经营多面的堡垒群,这里足以应付西北星域军方战舰的袭扰、甚至就算是抵抗整个白虎星系也能支持个几月一年的……
“滴滴……”菲戈手腕上的智脑震动了几下。蔷薇的三维投影呈现在菲戈的眼前。今天蔷薇身穿一条连身的黑色小礼服,对着菲戈挤了挤眼睛,蔷薇的影像笑嘻嘻的说道:“菲戈,你个杂%种,希望你可以活到我亲手砍下你的脑袋的那一刻……对了,一路顺风!”
菲戈没有还嘴、只是冷冷的看着蔷薇的三维影像在自己的眼前碎裂成点点光斑。笑着对着栈桥下的墨守挥了挥手,高声说道:“义父,我不会给你丢脸的,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您会以菲戈为傲,保重身体!”。话有点虚伪、虚伪到令菲戈自己都觉得牙酸!
透过传声的耳麦,墨守同样假惺惺的叮嘱了菲戈几句,话也同样极致的虚伪,无外乎没事常回家看看、义父会想念你的之类的套话。
看着菲戈走进了“西塞姆号”星舰。在舱门闭合的瞬间,墨守屁颠屁颠的打开了手腕上的智脑,联通了在公共星舰母港候舰的蔷薇,等蔷薇的影像出现在智脑的屏幕上时,墨守沉声说道:“蔷薇,这次去可不是三年前。你要小心奎木狼老派势力的反扑,不要冒进,知道吗?安全、我希望你毫发无损的知道吗?”
蔷薇翻了墨守一眼,悠然的吐了一个泡泡、等“口香糖”淡绿色的泡泡干瘪下去,蔷薇这才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耐烦的说道:“安了,你就陪蝶阿姨多玩几天吧!两个家伙已经被我支到‘好望角’星给我采可以治病的‘蘑菇’去了。你就等着小薇的捷报平传吧?咯咯,咋现在可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豪姐;要是再混不出个风生水起,那就是基因里有傻瓜基因的遗传了……”
“小&衣,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墨守摸了摸头,疑惑的看着蝶衣夫人问道。揽着墨守宽厚的腰,蝶衣温存的将头贴在墨守的胸膛上,笑着柔声说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