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清河县一案也算彻底完结,君子三人也从新踏上征程回归神虚山。
竹筏上君子一路情绪不高,至上船就一直没有吭声,相比之前嬉笑,这冷不丁的沉默让二女都有些不太适应。
青鸢和白莹相互交换了眼神,向君子方向努嘴示意白莹上前劝慰。
白莹嬉笑着从储物袋内拿出酒水小吃,摇头晃脑道:“来来来,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没有美酒助兴,不知这公子佳人可有雅兴共饮一杯?”
青鸢瞟了君子一眼,也嬉笑搭话:“能荡于运河细赏两岸红花,又有美酒佳肴实乃大幸,不过也略有遗憾。”
白莹故做惊讶:“遗憾?什么遗憾?”
青鸢略带讥讽:“不知道某些人是装瞎还是真瞎,竟忍心让我们俩娇滴滴的大美人对饮。”
白莹娇笑:“不对,我觉得嫂子说的不对,兴许人家是喜欢男人呢?”二女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君子一个趔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让这俩人瞎说下去还真不知能玩出啥幺蛾子来,就凭这俩人的默契,要不是确定白莹一直生活在门派他真怀疑这俩人就是一对姐妹。
黑着脸狠狠瞪了兔子一眼,见她一缩脖子君子也并未多说什么,给自己也斟满一杯喝了下去。
青鸢道:“还在想李忠的事?”
君子没有搭话,从新满上一杯又灌进嘴里。
见状白莹忙夺过酒坛,肉痛道:“我带的酒本来就不多,喝一点就少一点,再说了,喝酒哪里有你这么喝的?你就是浪费酒水。”
眼见他还不为所动,青鸢插话道:“既然你不想让李忠死为何不劫了那法场?凭我们几人实力谁能挡得住?”
君子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才道:“不一样的。”
见二女都目露疑惑,君子从新从白莹手中夺过酒坛,又斟满一杯喝下,吐了口酒气才道:“救人分很多种,一种是救身,一种是救心。”
白莹不解:“有什么区别吗?救下人来心自然还是跳动的,死了难道心还会跳?”
君子打趣道:“你一个妖精懂什么?”
见兔子似要翻脸,君子忙继续说:“此心非彼心,我说的是意志,你说的是心脏,能一样吗?”
青鸢也被君子搞迷惑了:“你特么就不能一次说完?”
一个妖精,一个白痴,果然都是胸大无脑,君子在二女胸口瞟了眼反问道:“你觉得李忠若是要逃会逃不掉吗?”
兔子忙抢答:“这个我知道。”见二人都看向自己才在次开口:“以李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若是要跑肯定是能跑掉的,首先清河县上下百姓就会帮助他藏匿,而以李忠的大义清河县不少衙役官兵肯定也是爱戴他的,即便奉旨捉拿李忠也会阳奉阴违,甚至还会看见都装不认识,那时候谁若敢举报李忠谁就是与整个清河县为敌。”
君子似乎惊讶兔子能说出这些:“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去劫那法场。”
“那你为何还要为此事伤神?”青鸢不解。
君子淡然:“谈不上伤神,只是有些感叹,感叹英雄迟暮!感叹清官无路!感叹人心所向!亦感叹皇权那高高在上!”
从新斟满一杯君子迷茫道:“一个小小的大清国就出了一个李忠,而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个大清国?又有多少个李忠?”像是自问,也像询问。
白莹惋惜道:“要我说那李忠就是傻,要是我早就跑了,那么大的案子难道还指望着皇帝能放过他?俗话说得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能活着谁愿意死?”
“所以你是兔子!”君子打趣道。
白莹鄙视道:“兔子怎么了,如果是你你会不跑?”
说完几人都笑了,以君子的品行不跑才怪了,这问题都不用他回答。
过了好久几人才陆续止住笑声,青鸢擦了把笑出的眼泪打趣道:“你那天找高大人都说了什么?怎么救人还能救来斩立决的圣旨?”
君子也一脸尴尬:“我本想着高斌能说服李忠玩一手狸猫换太子,谁知那家伙也是个老顽固,不先想着让李忠等人脱身,竟然妄想着皇帝能放过他们,他也不看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