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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毒第4部分阅读(1/2)

    兀自轻叹一声,似秋风扫落叶般悲凉。

    而此刻,独孤无忧瞬间征愣当场,她在叹息什么?如此倾心而哀怨稻息是她发出来的吗?可是这样温柔贤淑氏稻息又怎么会属于她?

    这样想着,他疑惑道,“爱妃在叹息什么?”

    凤九鸢没有回头,声音却不似昨日那般轻狂,反而是清冷而淡漠的潜静,“九鸢失仪,未能向皇上行礼,请皇上切勿怪罪。九鸢贪杯,昨日多喝了几杯才睡到现在……实在不知皇上会来……九鸢……”

    她自称九鸢,而不是臣妾。

    独孤无忧有刹那的疑惑,她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的温柔,她的清浅,让一向沉稳的独孤无忧措不及妨,满目疑惑,真想看一眼她究竟是不是昨夜墙头饮酒的那个女人?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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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绾发

    这么好心的一想,他挑挑眉举步朝她的床榻走去,不管她是会武功的凤凰还是娴熟的妃子,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

    “爱妃,让朕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

    凤九鸢记得昨夜独孤无忧那双隐晦而戒备十足的双眼,他应该很郑重才对,怎么这话听着那么流氓呢?再低头一看,被窝里的自己只穿一件的肚兜和裘裤……

    看伤?分明就是……

    皇帝耍流氓你能有什么办法?凤九鸢什么风浪没见过,此时也依然有些不自在,慌忙阻止道,“皇上留步!九鸢一切好的很,不曾有伤。”

    独孤无忧心中暗笑,单指挑起那一层浅薄的纱帘,刹那一阵幽香扑鼻,分外蛊惑人心,他对她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却更在心底一次次提醒自己她已经是你的女人!

    凤九鸢索性转过身来,划落的锦被瞬间被她抓住,一闪而过的白皙更加刺激着独孤无忧的神经,而当看清她的脸时,比之昨夜更加红润,不再充满那莫名的伤感,一双绚烂的眸子色彩斑斓,似笑非笑。

    独孤无忧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能遇见比母妃还要漂亮的女人,美丽的毫无瑕疵。可是这样的倾国倾城总带着倔强而傲然的气息,似乎没有任何一切能够留住她的绚烂。

    见他出神,凤九鸢嘲笑一声,微微敛眸,这世上唯一一个不曾被她迷惑的就是纳兰凌霄了,饶是这位年少隐忍的皇帝也不能够。

    “九鸢要更衣了,皇上请回避。”很轻柔而嘲讽的口吻,让独孤无忧颇是尴尬,却也在瞬间恢复了那双难以看清的幽色眸光。

    他轻笑,勾起的嘴唇有着昙花一现的绝美,却始终展不开眉心蹙起的褶痕,“爱妃可是生朕的气了?凤相送你进宫后朕一直忙于朝政才疏忽了爱妃,朕今日可是专程来向爱妃赔罪的。”

    走近,干脆坐在了她的床边,微微探一探身子便能嗅到她靛香,浅淡的梨香,与众不同。

    凤九鸢不卑不亢与他对望,细腻的肌肤纹理还挂着小小的汗珠子,昨夜残落很不客气的锁了她的内力,因为这次伤的委实厉害,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恢复些,为了避免她再不爱惜自己,残落只好自己动手……

    所以,现在的凤九鸢被被子捂得很热,但心却凉快的很,莞尔一笑道,“九鸢不敢,皇上来与不来都没什么区别。”

    这下,可着实让独孤无忧讶然了,这叫什么话?来与不来没区别?且不说后宫女人的寂寞,难道她进宫不就是他父亲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吗?独孤无忧一直凝视着她的眼,始终是一片戏谑与坦然,他不得不轻叹,果然是凤相培养出来的,反其道而行之,也确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下一刻,他依然是一副温柔君主的样子,眼睛里的光泽平静无波,“还说不生气?这不冲着朕使小性儿了么!呵呵,好了好了,是朕的不是!午膳想吃什么,朕去叫人准备。”

    凤九鸢挑眉,独孤无忧的隐忍真的非一般人所能做到,明明对自己充满了戒备和疑问还依然表现的如此疼爱自己,她看着他的眼,只有一个感觉,好累。

    “哦……我想吃一品楼的醉鸭、红烧||乳|鸽,还有庆翔斋的富贵鱼,还有……还有大闸蟹,再来一壶女儿红,先这些吧。”

    闻言,暗处的残落冷汗连连,门外偷听的解语偷笑的喘不过气来。

    而独孤无忧则是满脸迷茫,一品楼,庆翔斋?大闸蟹,还有女儿红……面前这如花似玉的一张脸,你能想象她这一顿离奇的午膳吗?

    半晌得不到回应,凤九鸢这次实在理解不了这皇帝眼里的为难来自什么原因,想了半天终于明白,微微蹙眉很小声道,“皇上,你不会是嫌贵吧?”

    ……

    好吧,独孤无忧认栽了,很快吩咐了侍卫出宫去给娘娘置办午膳。

    等待凤九鸢梳妆的时候,独孤无忧的眸光总是一变再变,这个房间还有陌生的气息在,隐藏在连他都不能确定的地方,应该是保护她的人。一个丞相府的嫡小姐如何会有高深莫测的功夫?戴着娴熟的帽子却是一副狂妄不知轻重的性子,身边还隐藏着看不见的高手在保护?

    她到底是谁?凤慈送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儿进宫来真的只是为了做鱼饵吗?

    珠帘轻挑,美人移步而来,长发只用一枚梨花玉簪挽了一个简单的飞云髻,再无任何点缀,一身月白色纱裙样式别致又不失飘渺,衣襟袖口处的浅黄|色梨花宛如新开之貌,精致落拓,看惯了容才人的大红大紫,恍然觉得凤九鸢这一身白才是极致所归,端美无可比拟。

    凤九鸢示意解语出去,自己对着一大桌丰盛的午膳很不客气的大快多颐,也不招呼对面的独孤无忧,并且她并没有喝酒。

    独孤无忧想起昨夜从天滴落的清液不禁眯眼,那是他见过的最酒最美的女人。

    “怎么不喝?莫非不合你口味?”

    不计较她的无礼,独孤无忧很体贴的问了一句,在她对面坐下,笑容浅浅淡淡。

    凤九鸢拧眉,皇帝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可每句话都不那么真心,她听着很累。索性扬起头,直接道,“酒是与知己喝才能品出其中之味,九鸢自幼与母亲离开相府,礼仪不周,还请皇上不要见怪。此次被送进宫也阴错阳差,九鸢性子不羁,自也不懂什么权术之道,所以皇上不必多虑。”

    其实,凤九鸢是很少愿意跟别人解释的,但她说的这话是事实,不管怎样既然来了皇宫就必须要得到护凝丸的下落,而靠近这个多疑皇帝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先敞开心扉。

    独孤无忧只笑不语,心中却是惊讶而疑惑的。她说的他能信吗?也许她是个会隐藏心思的好棋子呢?她一口便给自己与她的关系下了定论,难道就不怕惹恼了自己吗?

    这般想着,他幽幽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手执起案上狄木梳轻轻为她梳发。

    凤九鸢不解,刚要转身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摁住了肩膀,然后传来他随和而怀念的声音,“别动!你的头发很美,朕很喜欢。”

    不再多言,梳齿穿过柔顺的墨发,每一下都温柔到无法抗拒,凤九鸢的心也在一点点坠落,她记得小时候,纳兰长风为母亲挽过发,铜镜里的他们都带着温馨而幸福的笑,充满情意。

    她也记得,母亲抱着她念过,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同心结……同心结……

    出神之际,顿觉额头一片温软,独孤无忧竟吻了她的额头,轻如蜻蜓点水,再看向她诧异的眸光时,忽然迷人一笑,随即扬长而去……

    凤九鸢久久不能回神,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想过,如果世间也能有一个为自己温柔绾发的男子就要珍惜。

    绾发……可是独孤无忧,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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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底细

    上官羽将查到所有关于凤九鸢的事情汇报给皇帝,这个女人实在超乎他们的想象。幼时随母亲离开相府,母亲死后有三年的时间消失无踪,而这期间的所有事情都无踪迹可查!却偏偏,这三年才是最重要的。

    再后来被凤慈寻得带回相府,倍受宠爱,却时常多病,所以自己独居在偏院。

    “多病?”独孤无忧拧眉,笑容里复杂多多,“怕是以多病为幌子吧。”

    上官羽也点头赞同,“按您放在相府的隐卫回报,半个月前有丫鬟处理过她吐出的鲜血迈在海棠树下,不到片刻功夫整株海棠坏死。”

    闻言,独孤无忧的面色转黑,想起那夜她离开后,落地的血迹亦呈青黑,当下二人异口同声道,“她中毒了!”

    这个结果让她的身份底细更加成谜,她怎么会中毒?那么高的功夫谁又能给她下毒?

    “小羽,那夜你与她过招可曾看出些什么来?”

    上官羽仔细回忆了片刻无奈摇摇头,“看不出来,她的内力实在浑厚,切招式繁华迅速,究竟出自什么门路微臣也看不出来。”

    独孤无忧抿唇,想起今日为她绾发时的情景,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发想,那毕生难忘。

    “朕今日去了丹阳阁,她直言自己并不懂权术之道,只是阴错阳差才被父亲送进宫来,而且朕借机试探了她的脉络,确实没有半点内力。”独孤无忧说起时,自己也是一脸迷茫与不信。

    “不可能!李公公说他绝没有看错,而且微臣已经查过,那日她还去了玉美人的住所,喝了盏茶才离开。”

    上官羽的神情很坚定,那就是昨夜将他打败的的确就是丹阳宫的凤妃娘娘!

    独孤无忧再度看了眼关于凤九鸢那些几乎没有用的信息,蹙眉道,“只有这些吗?”

    “是,皇上,只能查到这些。”

    “这些日子,凤慈那边有什么事?”独孤无忧随手翻开一本奏则,是兰王府送来的贺喜折子,恭贺皇帝纳新妃。

    上官羽目色凝重,沉声道,“凤慈最近与燕王府书信来往密切,消息是由皇上放在燕王府的隐卫传来的。”

    “燕王府?凤慈果然老j巨滑,四侯中最富有之地莫过于燕王,他倒会选同盟!”独孤无忧对凤慈显然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耐心,神色颇是厌恶。

    “皇上打算怎么做?”

    “告诉隐卫,务必查探到他们来往的内容,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

    “是,微臣明白。”

    “还有……”

    上官羽留步,恭敬回首,“皇上吩咐。”

    “派御医去给她看看脉,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上官羽走后,李贺来报,容才人在殿外求见。独孤无忧顿时面露乏色,懒懒道,“传。”

    ……

    花想容进来的时候,独孤无忧在偏殿榻上小休,眉目清秀英伟,五官似刀削般立体,花想容轻笑着,蹑手蹑脚走过去,也脱掉鞋子窝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胳膊亲昵的环住他的腰身,又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谁料,独孤无忧不悦的蹙了蹙眉,睁眼道,“容儿,你的粉擦太厚了,朕闻着不舒服。”

    顿时,花想容尴尬的想死,可又不敢表现出些什么,只撅着嘴道,“臣妾这是专程让哥哥从淮南带回来的胭脂呢!皇上只怕是不喜欢了容儿了吧!”

    独孤无忧从没有像今日这样疲于应付女人,又或许是在凤九鸢面前,世间一切娇媚的花儿都会被衬为庸脂俗粉……

    懒懒一笑,单手覆上花想容的腰枝,他颇是宠溺道,“朕怎么会不喜欢容儿呢?你可是冤枉朕了!”

    听着他的哄,花想容娇滴滴一笑,靠在他的胸膛上,眸光一转道,“皇上,臣妾听说您今儿个是在丹阳宫用的午膳?”

    独孤无忧继续闭目养神,“容儿的消息倒是灵通。”

    花想容心头一紧,忙又装着埋怨道,“什么呀,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皇上您为了讨凤妃娘娘开心,亲自派侍卫出宫给她置办午膳呢!”

    独孤无忧心头冷笑,他这一切不过是做的凤慈看的,倒是忽略了这一众后宫的女子呢!于是,长目微睁,带出几缕迷人的缱绻,“怎么,朕的容儿吃醋了?”

    “臣妾才不敢呢!秋红如今伤口发炎,臣妾连得力梳头的丫头都没有!臣妾哪里还有功夫吃您的醋!”

    花想容分明就是在提醒皇帝,当日他承诺要处理的事情还没有兑现。而独孤无忧又何尝不知道?

    “容儿,你……”

    “启禀皇上,容才人宫里的小太监有急事求见容才人!”李贺垂着头,声音不慌不忙,稳稳当当。

    然而,未待皇帝开口,花想容已经急着吩咐道,“一定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了,快带他来见本宫!”

    李贺挑眉看了看独孤无忧的意思,在得到后者的许可后方退出去放小太监进来。

    小太监进来一把扑倒在皇帝榻边,急道,“参见皇上,参见才人!”

    “小单子,什么事儿啊?”

    “娘娘,亲快去看看吧,秋红姐姐带着几个宫女在御花园摘新鲜的杏花,不料碰到了丹阳宫的人吵了起来,现在秋红姐姐都快被打死了,奴才求您赶紧去救救秋红吧!”

    “什么?”花想容故意做出很惊讶的表情,独孤无忧抿唇,仿佛一切都看在心底,也起身吩咐道,“朕随你一起去!”

    花想容谢恩的瞬间,笑容诡异。

    凤九鸢,我看你这回怎么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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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陷害

    秋红来御花园以摘花为由与凤九鸢宫里的翠心吵了起来,更甚至二人竟撕打了起来!

    “你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我们娘娘的不是,看我不撕拦你的嘴!”翠心挣扎着便朝秋红的脸上抓去。

    秋红眼见急怒了翠心,也不急着躲,硬着忍着痛在自己身上留了几道伤痕,“哼,原本就是!皇上根本不稀罕你们主子,根本就没有在你们那里过夜!难道我有说错吗?”

    “你给我闭嘴!”

    翠心气的厉害,这些日子娘娘对她们极好,解语姐姐也很照应她们,这个该死的秋红居然说娘娘目中无人,藐视皇威!

    凤九鸢原本坐在湖边喂鱼,听到宫人来禀报说翠心与秋红打了起来,她轻笑一声拍拍手道,“这个秋红一定和本宫八字不合,不然她也不会总是和我过不去了。”

    小德子淬了一口,翻着白眼道,“这个秋红,平日里仗着自己主子受宠就到处使唤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这回翠心还指不定要吃什么亏呢!”

    凤九鸢起身朝假山后面而去,斜睨了小德子一眼没有多言,这是嫌弃她不受皇帝宠爱连累他们了么?这皇宫里的人呐,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难道整天围着一个男人转就是好事儿吗?

    边想着边到了湖边,翠心与秋红正闹得不可开交,凤九鸢看着秋红身上被翠心抓出的伤痕不由拧眉,看样子只怕不是吵架这么简单……又是该死的后宫勾心斗角!

    这样想着,凤九鸢上前两步,不靠过去吧内力又被锁着,使不上力气来……只要沉声吩咐一声小德子和身后几个宫女,“快去把她们分开。”

    “是!”

    ……

    好不容易,这才让两个急头白脸的人分开。凤九鸢幽闲踱步过去,望了眼秋红道,“这容才人宫里的人真是没规矩,看来本宫上次的教诲你还是没有记好。”

    听着她的话,秋红冷不防往后缩了缩,手心的伤才刚刚结痂,夜里依然会痛。

    “参见凤妃娘娘,奴婢不敢,只是娘娘不能包庇自己宫里的人,奴婢这身上的伤全都是被翠心抓的。”

    想着待会儿容才人便会有皇上一起过来,秋红又壮了几分胆。

    闻言,翠心立刻下跪,含着眼泪道,“娘娘,是她以下犯上,私自诋毁娘娘,奴婢才不得已……请娘娘恕罪!”

    凤九鸢看了看垂首抹泪的翠心,嘴角微挑,这丫头的心计手段可比不上秋红,摆明了今日就是要挑她的错处呢!不过,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凤九鸢是什么人,活了这么大也就是在纳兰那朵死兰花手里载了一次跟头,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好欺负的地步了?难不成她长得是真的面善?

    分毫没有动怒,她双目微微上扬,扫了秋红一眼,道,“翠心说的可是事实?你私自诋毁本宫?”

    秋红当下身子一颤,感觉着头顶那堪比泰山压顶的气势心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