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烈烈狂风,振臂高呼,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张涵被自己的yy逗乐了。
“噗哧——,和尚没钱?支娄加谶,我们认识这么些年了,头一回发现,原来你也会说谎呀!”
“陛下,何出此言?”
支娄加谶是要装可怜来着,被张涵这一笑,不由脸上泛红,好在他脸色黝黑,不细看却是看不出来。
“支娄加谶大师”,张涵笑吟吟的看着支娄加谶,“和尚有没有钱,你我心里都有数的……远的不说,就说那松林寺吧!诚可谓是日进斗金!就是昭仪也没少在那里施舍钱粮……”
昭仪就是小雅。张涵当了皇帝,后宫之中自然便是以皇太后张王氏为尊,其次便是皇后王眸,接下来则是三夫人。诺诺为三夫人之首,是为贵妃;叶沁娜则因是异族,仅封为昭仪,是为九嫔之首,小雅又次之,得封昭容。其余人等皆等而下之。大小乔姐妹虽然受宠,也不过是美人罢了。
支娄加谶喃喃道:“陛下,那是施主们舍给佛祖的,又不是给和尚的……再说,陛下又不缺钱粮,何必看着老和尚这点钱粮……”
说到后来,支娄加谶不免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起来。按照“大不敬”说法,张涵断喝一声,“拉出去”,支娄加谶怕免不了要挨上一刀的。支娄加谶说完话,也发觉了问题,连忙向张涵谢罪。
张涵也不着恼,一摆手,示意此事算了——他对礼仪的要求原就没那么变态。一时间,张涵只觉着和尚可怜,好好一个大和尚,都叫自己逼迫成这个样子鸟……
见和尚急了,张涵也就收敛起了戏谑之心,正色想了想,忽地哂然笑道:“大师,你就舍不得那点钱粮……你有句话说的不错,朕是不差这点子钱粮。但是,大师,朕就问你一句话,佛法于治国有何益处?”
说一千道一万,和尚不就是秃子嘛,凭什么你就可以不交税?
见张涵松了口,支娄加谶连忙打点起精神,弘扬起佛法来。直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可惜,张涵比顽石还固执,毫无点头之意。
待老和尚说了一溜十三招,张涵又盯着问了句:“大师,朕的意思也许你没有听明白,朕是说,于国有益……”
“……”
支娄加谶哑然。
张涵厉声说道:“和尚出家,抛弃父母,不得成亲,自然也就无法养育后代……这是大不孝!若一国都是和尚,岂不灭亡在即?!
和尚整日参禅拜佛,不事生产劳作,衣食何来,还不都是民脂民膏,若一国皆去做和尚,此国岂能不亡?!
佛教要求信众戒杀,这是愚蠢之行!
若我大齐皆戒杀,不出十年,胡骑就会马踏中原、兵临信都城下!
“……”
支娄加谶苦笑连连:“陛下,怎么会呢?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
“不错嘛”
张涵赞赏地看了和尚一眼,头脑很清醒,没有被唬住。随即他嘴角微翘:“大和尚,你的理想是什么?
弘扬佛法,把浮屠寺建遍天下,要州州郡郡县县都有寺庙,令普天下的人都信奉佛租……让天下人供养你们这些寄生虫吗?!
真是好伟大的理想!
大和尚,我告诉你,神佛不需要钱财!
谁都知道,所有的钱粮都喂了和尚!
不管你是谁,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就得老老实实给我交税!
“……”
支娄加谶正听的悠然神往,突然遭此当头棒喝,方才发现,张涵的微笑极是讽刺。
张涵对佛教没有丝毫好感,对道教的好感也极为有限。什么禅宗、长春、龙虎山,乱七八糟的,平日里不事生产,只知从信徒手中骗取钱财;一旦遇到变故,投降最快的,准少不了它们。在异族入侵过程中,这些东西所起的作用,与晋商没什么两样,汉j居多!
尤其是佛教,极爱浪费钱财,大肆修建浮屠寺,什么天下名山僧占尽。也许这东东对后世发展旅游有贡献,如今却只会消耗有限的钱粮。佛教又爱在佛像上漆金,铸造铜佛,更是耗费了无数金铜。南朝四百八十寺,其实何止480,有名的是48,没名的不知要翻上多少倍。汉代黄金莫名其妙的消失,历史学界便有个说法,称佛教大兴而消耗掉了。张涵不知道真伪,可总比那“以铜当金“说,来的可信。要知道,汉代人不会治炼黄铜,除非汉代人都是瞎子,才会将红铜、青铜与黄金等同起来。
寺庙不交纳税赋。许多人便将田产寄在寺庙的名下,豪强富户往往利用出家当和尚,逃避赋役。他们不事劳作,不交纳税赋,又不服兵役滛役,还包庇罪犯。到了后期,寺庙无一不是大地主,已经威胁到统治的稳定了,历史上历次灭佛多半是因此而起。
就从佛教的教义来说,佛教将杀生视为恶、要求食素、要求禁欲,还有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割肉喂鹰,诸如此类的,都是使人软弱的,对国家没有半点好处可言。也许和尚们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在哲学上有它的意义所在。但是,没有一丁点积极的现实意义。
张涵清楚的记得,宋朝利用佛教羁绊诸胡,而满清也曾用佛教羁绊蒙古,效果都颇为不错。当然,这不能说明佛教不好,可总不能说明佛教的好吧?!
鲁迅说,翻开中国的历史,满纸写的都是吃人两个字。估计这老先生没去翻世界历史,也没敢去翻宗教史。不然的话,他肯定就不再会说这话了。
说直白点儿,宗教都是那两手,地狱、天国,加上赏善罚恶令。张涵都死过一回了,什么地狱、天国的,一概都没看见,自然更不相信这些臆测了。
然而,宗教之存在,在于人心之软弱,在于未知的恐惧。因人必有软弱,必有未知,也就必有恐惧了,故而,人不死光光,宗教就会永远存在下去。历史证明,哪怕到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
既然不能消灭,就只有使之规范化,张涵这才颁布法令。反正,在皇权稳固,天下归于一统的时候,没有任何宗教能与皇权相抗衡,此刻不打压又待何时?抱着这种心态,张涵自然不会客气。
法令规定:宗教接受馈赠的财物,及其开支情况,必须有明确的帐目,并对各方公示,接受各方监督;所有收益,要向官府交纳十一税;要求所有宗教必须公开其教义、典籍,并往官府备案,获得准许后,方可传教;没有通过教义考核的神职人员不得擅自传教;神职人员不得免除赋税,不得拒绝服役,不得包庇罪犯,不得如朝为官,不得违反其信奉宗教之戒律,否则一律取消资格云云。
隆武三年(200年)五月,张涵下诏,在天下各郡皆设立英烈护国观,祭祀为国战死的当地籍将士,并在京都也设立一观,诸观之前皆立一丈二石碑,上书八个大字“炎黄不灭,祭祀永享”。
从此以后,每逢春秋二祭,学校都要组织学生,到英烈护国观扫墓拜祭。而皇帝每年春秋二祭,也要率领群臣前往祭祀,以彰显其荣耀,激励其奋进——这多少还有些许的现实意义。
第四卷 第五章 皇帝陛下的一天(1)
“万岁!万岁!该起啦!”
一个柔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经久不息,张涵用被蒙住脑袋,想要忽略这该死的苍蝇。隔了片刻,叫起的女声换成了一个熟悉的女声,那声音低沉坚定,张涵知是妻子王眸,只得迷迷忽忽地起来了。
眼也不睁,半梦半醒中迈着太空步,张涵在王眸的伺候下,将朝服冠冕穿戴整齐。张涵这才清醒了些儿。用过早膳,张涵招呼一声,便出了门。
夜色正深,满天星斗闪闪发光,张涵忍不住叫了声苦:“这该死的早朝!”
在宫里,张涵痛恨早朝不是什么秘密。宫人们一个个目不斜视听而不闻。张涵满意地点点头。他对太监没什么好感,听到那尖尖的公鸭嗓子,张涵就觉得烦。除了少数老实本分的小太监,及垂垂老矣的老太监,张涵一个不留,全部将之放出宫去 张涵赏了笔钱,又分了块地给他们,生活应是不成问题。反正,宫里在他身边伺候的,张涵不顾臣下和后妃的反对,尽数都换成了女官。
在这时候,金乌依然在睡觉,玉兔悬在半空之中,繁星点点,似在打着哈欠。张涵站在夜风中,自己先打了个哈欠。
难道一辈子就要这样渡过了吗?
一想到长此以往,将来七老八十还要这般辛苦,张涵顿感不寒而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皇帝实在不是个好差使。朝会每天都有,一年三百五十四天。也没有个休息的时候。即便是每六天才会有一日的休沐日,也常会有大臣来禀报国事。每逢佳节,皇帝就更加繁忙。正朝仪式忙完了,要大设酒宴招待群臣,赶完了这一场,还要设宴与众妃‘同乐’。
万幸地是。太上皇张何觉得住在宫里,很不得舒服,每每见到晚辈。总要给些礼物,且要看张涵的脸色。又不方便经营他的船队和生意,早早就返回了石岛行宫所在。不然地话,张涵只怕一日间要连赶三场宴会,比平日还要忙碌许多。不过。皇太后王氏也随之一起回去了。张涵很有些舍不得,便将几个适龄的女儿送回了石岛,代他略尽孝心。这些是闲话了。
早朝每天五更(5~7点)开始。大臣们必须午夜起床,3点前赶到朝门等候,其间辛劳可想而知。张涵住在宫里,顶多也就睡到两三点钟。早些年,张涵励精图治,也不觉得辛苦。如今,他都当了皇帝了,还要整日这样辛劳,就觉无法忍耐了。要知道,皇帝的夜生活,还是颇为丰富多彩的。每每睡上一日懒觉之后,只会令张涵更加痛恨凌晨起床。
张涵握紧拳头,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说什么也要把早朝地时间推迟!
然而,这事可不好办!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朝会定的这么早,是农业社会的习惯,也是为了充分利用自然光。况且,在任何时候,保守势力都是很强大地。
上一次,张涵稍微流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就引起了大臣们的警觉。
按照儒家地传统,皇帝不仅仅是天子,他还应该是圣人,是天下臣民的榜样。皇帝这样懒惰,倦怠政事,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一时间,大臣们都觉大义在胸。常言说得好,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为了防微杜渐,以免天子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大臣们蜂拥而至,个个锤胸顿足痛心疾首,说什么也要纠正张涵地错误倾向。张涵辩解了几句,便冒一位要死谏地!
迫不得已,张涵屈服了!
可以想象,张涵回到宫中会有多么愤怒。如果年轻二十岁,张涵一定会大喊一声:“给我拉出去……”
有时候,张涵也觉得,自己太过纵容臣下了——我是天子呀!(大臣:“天行有常,不因尧存,不为桀亡!”张涵大恨,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见得,大臣们有集体唐僧化的趋势。张涵整顿了几次,规定了表章地格式,要求开门见山,三句话内一定要说到正题,严格禁止废话……也只能让大臣们的话精炼些。一旦张涵有“失德”之处,劝谏的奏章便会雪崩般冲过来。张涵即使练就了听而不闻的本事,能自动过滤一些无病呻吟,他也不愿意给大臣们唐僧的机会。
在御者的操纵下,六匹白马整齐划一,乘舆平稳地行在青石路上。张涵眯着眼睛,若有所失。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想出个办法来的。
话是这么说,一直进了太和殿,张涵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这些大臣一个个比猴还精,上过一次当,便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随着钟声响起,宫门大开,文武百官依次进入,在广场整好了队,方才整齐的走进太和殿。
说到这里,需要介绍一下这文武百官。张涵在确定中央政府机构组成的时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省六部制,自然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老实说,张涵能把六部说全,已是相当了不起了,三省他只知道一个尚书省,至于中书省和门下省则是别人根据他的,构思,提出来的。
三省六部的职能与历史上相当类似:中书省负责秉承皇帝旨意进行预先制定策略,并草拟诏书;门下省负责审查;尚书省负责执行。张涵以戏志才任中书令,为中书省的最高长官;荀攸、贾诩任中书侍郎,为戏志才副手;以华歆门下令,为门下省最高长官;沮授、邴原任黄门侍郎,为华歆歆副手;尚书省权重,张涵分置左右尚书令,以分其权柄。以张涧任左尚书令,卢植任右尚书令,许陵和剻越任左右仆射,为其副手。
上述官职正职都为正二品,副职则多为正三品,只有尚书省权重,左右仆射为从二品。至于一品大员,便没有有名无实的三公了。
三省名义上是三个机构,实际上,中书令、门下令和左右尚书令同在政事堂里办公,都被时人称为宰相。有时候,人们也会把左右仆射列入其中,但大多数时候,并非如此。
尚书省下设六部,分别为:吏、户、礼、兵、刑、工。礼部负责典礼、科举、教育等,礼部尚书管宁;吏部负责官吏的任免与考核等,吏部尚书崔琰;户部负责人口户籍、赋税财政等,户部尚书项奉;兵部负责军事、防卫等,兵部尚书田丰;刑部负责刑狱,依据法律逮捕、处置有罪的人,刑部尚书岑澜;工部负责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工部尚书岑涛。六部尚书皆为正三品。
其中,岑氏一门两尚书,众人都觉不可开此先倒,张涵却觉无稽。大理寺为最高司法机关,负责司法,依据法律审理案件,大理寺正卿也是正三品。即使将钟繇与岑澜对调,还不是换汤不换药。张涵遂不作理会,依然钟繇为大理寺正卿,职责类似于大法官。
此外,审配就任御使中丞,负责监查百官,可以风闻奏事。
文官大体就是如此了。接下来,再说说武将。
张涵可不会给宰相操纵兵权的机会。兵部的权力被大大削弱了,主要负责的是装备和后勤的生产、采购,职务和军街的晋升,粮饷地发放。军部与政事的沟通等等。当然,所有将领的任免必须经过皇帝陛下地御批,尤其是指挥几个重要军团的将领任免。必须有张涵的亲笔诏书。这也进一步的削弱了兵部地权限。
张涵将军事分为五部:参谋部、军务部、陆军部、海军部和武备部。
参谋部负责搜集邻国军队的情报,拟定和组织实施战略战役计划和动员计划,拟定和组织实施武装力量建设计划,掌管军队的装备计划以及军校。建立了专门地机构从事地图的测绘和战史战例地研究。为了确保计划切实可行,的参谋人员和军校教官,要定期在一线部队和参谋部之间轮换工作。参谋尚书为张罗。参谋侍郎为郭嘉、张音。
陆军部和海军部掌管军队的组织建设、军事训练、行政管理等事务,陆军尚书为伍子方。海军尚书为黄庭真。
武备部就是后勤部,下辖若干武库,主要职责是装备、物资的管理和补给,武备尚书为张超。
军务部负责指挥并协调各军种、备战区及各种军队地作战行动。以及所有其它事务。军务尚书为张奂。
这五部互不统属,皆直接听命于张涵本人。所有重大地军事行动,都需要五军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在皇帝面前合议。御前尚书合议会由皇帝亲自主持。六部尚书提供意见和建议,以辅助天子决策。一般说来,政事堂决定战略,即开战与否,参谋部制定战略战役计划,军务部执行改计划。也就是说,政事堂决定开战之后,事情就不由他们主导了,除非政事堂宣布停战。当然,在此期间的每一个环节,都要得到皇帝本人的同意,否则是无效地。毕竟,这依然还是个帝国,皇权至高无上。
四宰相可以旁听御前会议,并在会议上发言,但没有表决的权利。若皇帝本人不能发表意见,六尚书的决议即为最高决策。只有六部尚书不能形成统一的决议时,方听候四宰相裁决。若四宰相依然不能作出决定,才由左尚书令裁决。自然,这种情况是为了预防万一,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没有人把这当真,也许几百年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