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日若非遇上罗桑诺门罕内伤未愈,自己强作镇定将其唬住,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劳驾天师您过来下;这个妇人快不行了,想跟您说句话儿。”一阵急促的声音将张鸿宇从沉思中唤醒。张天师遁声走去,蹲在妇人身旁一位已过不惑的中年,向其轻轻摇头叹息说:“小人姓吴,粗通些许蕃语;这位大嫂她说自己叫次旺拉姆,她的丈夫叫扎西丹增。”
正在此时血泊中的妇人咬着牙忍痛,声音越发越微弱,断断续续地低声说着,吴叔生怕遗留些什么连忙翻译道:“他们要捉刚出生的孩童……为了保住孩童,我们从日光城连夜逃出,是个逃奴……孩子他爹为了让咱母子多跑远一些,独自留下挡住,已经被恶喇嘛砍倒了……我马上也要追随他爹前往天国。孩子……无辜,只有大仙才能救下这个将要无父无母的孩子……不知大仙能否将他抚养成人?”
张天师竖掌正色道:“扶危济困本乃我修道之人分内之事,此事贫道应下了。不知大嫂给孩子取了姓名没?”刚说完,吴叔即译成蕃语。
妇人嘴皮轻轻动了几下,头一歪便断了气。吴叔哽咽地将其遗言译出:“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苍泱嘉措是我们蕃民的领袖,如今他魂归天国。我想孩子就叫苍泱,愿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在天保佑,为其添福添寿。”
张天师直身站起向妇人尸首一躬到底,喃喃道:“大嫂儿放心,贫道定会将你的孩儿好好抚养成人。”
经商队众人帮助,因陋就简将妇人安葬。张天师向众人竖掌行礼说道“无量天尊,为恐贼僧去而复返连累诸位,贫僧先行一步。望日后有缘相会,请了。”说毕从吴叔手上接过婴孩,向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