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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GL第14部分阅读(2/2)

东宁,其野心昭然若揭,别说是君惜竹想动手,就连是陵国公子白术和西蜀都不可能放过这批兵甲——如此,白芷来西风城的另一个目的,也就不难猜想了。

    楚汐和刘世博都知道,以军师的性格和手段,必然不会只是去看看情况那么简单。

    想到此,楚汐忍不住心忧,起身提起碧落枪正欲让刘世博调来琼花宫的影卫杀手,却不想刘世博竟抢先一步挡她面前:“殿下,军师临走时曾留下了一纸信书,请殿下过目。”

    君惜竹知道,她若以身涉险,楚汐必然会担忧,甚至及有可能会随她而去,所以才会事先留下书信,并嘱咐刘世博务必要拖延时间,毕竟,这种时期,以楚汐的身份,并不适合再次离城。

    接过书信,楚汐展纸便见上面写道:“殿下莫要心忧挂怀,为夫此去,至多不过两日便可归。”

    为……为夫?!!!

    好!很好!竟然已经自称‘为夫’了?!

    想来,军师是已经忘记昨夜到是谁最后被吻得眸光潋滟,是谁最后睡谁的怀里。

    楚汐的眸光这几字上瞧了好几个来回,终是抿着唇将信折起纳入袖间,琢磨着待军师回来,该当好生与她理论一番,谁才是夫!谁才是妻!

    君惜竹与刘世博西街论事的时候,并没想到会如此恰巧的遇上白芷率令金刀堂的杀手伪装出城,只是白芷那近乎刻意恰巧出现,让她不得不跟着出了城。

    出城之后,紧随白芷众身后,一路向西,绕过陵国边疆飒城,待到抵达菁华山时,幕色已……

    因菁华山势渐高的缘故,越往上走青草越深,山道旁的高大古树林立,枝繁叶茂,青绿招展。

    这漫山遍野的古木与野草的遮掩下,白芷与其手下很快便隐于林中失去了踪影,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怎么会一到这菁华山白芷就突然失去了踪影?那她明明知道东宁兵甲会经由此,为何还要刻意引诱君惜竹来此?她不可能平白把这个机会让给君惜竹……白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目的?

    夜空弦月微明,地上树影摇曳,隐有森森肃杀之意漫延。

    但此时,君惜竹却丝毫没有心思来意这些,她心里反复想着的,都是殿下……此时幕色已临,殿下应该看到了她所留下的书信了吧?却不知她是何般反应?也不知她会不会听话的留城内,只希望她能够理智一些,别此际出城,再落下把柄给别。

    ——当然,如果用君惜竹此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来确切表达,应该是想她的‘贤妻’!

    不得不曾认,君惜竹和楚汐某些方便是极其相似的。

    就比如说,对于昨夜的那个激吻,其中那些激烈如火的过程都被她们刻意或是无意的遗忘,但其结果,都被她们视为重中之中——殿下所看到的结果是军师那激吻之后潋滟的眸光,那退却平日里淡然之态的风情万种,还有,为了防止军师夜里那足已经将凤床睡成战场的奇特睡姿,她将军师拥入怀的时候,军师的那份顺从——所以,永辉殿下将军师放到了‘妻’的位置。

    然而,军师眼里,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种结果——她所看到的结果是激吻之后,她成功的把殿下压制的床上,然后,她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青丝飞散、春光无限的殿下,并且入睡的时候,殿下很是贤惠的主动拥她入怀,所以,她心里给永辉殿下冠上了‘贤妻’之名,将自己同样放到了‘夫’的位置。

    既然是‘夫’,那总归要有为‘夫’的样子,总归是要多担待一些,就算是自己身微力薄,但至少也要能够为自己的‘妻’撑起一方风雨……所以,君惜竹才会将主动打到东军的兵甲上来。

    殿下不能劫兵甲,但她君惜竹可以!

    殿下不能蓄养私兵,但她君惜竹可以!

    殿下若是成为不世传奇,她君惜竹必然也会成为绝世传说!

    既然爱了,

    那么

    不论是刀光剑影

    还是血雨腥风,

    不论是乱世烽火,

    还是盛世繁华,

    必然风雨同舟!

    必然携手并肩!

    45045章

    古木深深,夜色沉沉,弦月如钩。

    白衣翩然的女子手提长剑走林中小道,边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约莫走了一刻钟左右,便听有窃窃语声传来,君惜竹迅速纵身藏到古树枝桠的上,边寻着声音透过树叶间的间隙瞧去,虽然没有看到,却隐约的瞧见了远处隐于林中的简单营地。

    那是一个极其简单的营地,几顶简陋的帐蓬组成了一个圆形阵势,一些辎重车辆被摆圆阵之中,上面搭盖着防雨布料,君惜竹猜测,那些辎重车里所装的,应该就是东宁这次向西蜀购置的兵器和战甲。

    眼观此幕,君惜竹忍不住摇头暗暗一叹,东宁这押运兵甲的首领不是聪明绝顶就是白痴一个,竟然大违常理的这草深木古极其适合设伏的菁华山内安营扎寨,这不是成心的想让来抢吗?

    虽是如此想着,君惜竹却无半点动作,反而悠然的寻其中一颗最是高大又极易观查营地的古木,开始抱剑养神,却是没让她悠闲多久,林间风势突变,低鸣呼啸间,夹带着一种强大的杀气。

    君竹抬眸望着密林的深处,便见几道墨衣红带的身影踏着树梢,如若轻烟一般飘向了东宁的营地。

    与此同时,一支羽箭闪电般自林中袭来,带着破空的啸响射向了营地间最大的那顶帐蓬。

    噗……

    一声闷响,那羽箭便钻入了帐蓬之中,随着再一次的闷响,羽箭竟然又从帐蓬的后面钻了出来,顺势带走了盖辎重车上的防雨布料。

    刹时,银亮的寒光漫起——这些辎重车中装的果然是西蜀才能锻造的金钢兵刃!

    眼见此幕,君惜竹忍不住微微动容,低声一叹:“箭虽然精绝……却连这般雕虫小技都识不破,难怪北祁就算是兵强马壮,却只能雄据西北。”

    背祁性格彪悍,又不懂隐藏,便因这般,他们培养的暗卫虽然也是身着墨色的衣衫,却腰上系了条红色的腰带,据说是为了方便他们自己好相认,却也方便了别。

    握紧黄泉剑,君惜竹运起轻功,踏着树梢借力,往这些黑衣来的方向急掠而去。

    就东宁营地发生战斗的同时,菁华山的另一面,也同样的展开了一场战斗,只是这场战斗却是白芷发起。

    是的!

    白芷此次来西风城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是为了劫下这批西蜀卖给东宁的兵甲。

    西蜀此次伐陵并不顺利,虽然最开始打下了几座陵国边疆之城,却公子白术掌权之后,却惨遭溃败——公子白术掌权之初,便举国换将,又与东宁达成了盟约,紧接着便声势浩大的挥军三十万伐楚!

    便是因此伐楚之举,将所有给欺骗了过去,包括西蜀和北祁的掌权者!

    公子白术为何要如此紧急的时候去攻打南楚?所有都清楚,他是为了拿下南楚这个粮仓之国,有了南楚的这片沃土,那么陵国就可以完全无需心忧前线将士的补给,甚至是可以借此与西蜀和北祁两国强耗,打个十年八年。

    便是因此,所有都真的以为公子白术是想拿下南楚,更何况当时西风城之战打得那么的惨烈,惨烈到没作丝毫的假,毫无疑问的证实了公子白术所下的伐楚命令。

    一直到后来,西风城被血屠,陵国西蜀和北祁两大战场上取得了重大胜利,才有醒悟过来——公子白术的目的,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伐楚,而一场声东击西之策,是借着伐楚的名头,来转移所有的注意力,然后他暗中操控着西蜀和北祁的两大战场。

    换句话来说,公子白术拿陵国三十万伐楚大军的性命,来搏得了西蜀和北祁两大战场的胜利——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圣谋公子是何等的气魄过了!

    西蜀和北祁败了,败军被公子白术几乎逼入了绝路,而白芷来西风城的目的,便是与此有关。

    白芷当日出手救楚汐,以及后来想劝说楚汐,都只是她来西风城其中的目的之一,她另外的目的,除了是查探西风城内的消息之外,便是来救回这些败军,以及劫下这批运往东西的兵甲——反正已经是运出了西蜀国的东西,被别劫也是劫,他西蜀过来分一杯羹也是分。

    今日离开西风城时,她本来是没有计划引起楚汐的注意,毕竟楚汐身后的琼花宫让她极其忌惮,却不想竟然西街城门前巧遇到了君惜竹。

    白芷忌惮楚汐,可她却无惧君惜竹这个永辉殿下的军师,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君惜竹初入永辉公主府之际,她就已经知道了君惜竹这个黄泉剑主的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黄泉剑,西蜀时也不可能出去十数名银刀杀手和金刀杀手去行刺君惜竹!为的就是想从她身上找出有关于上官睿的蛛丝马迹。

    黄泉剑本是上官睿所铸,后来被她赠给了庆林公主以作防身之用,庆林公主死后,黄泉剑自此销声匿迹,如今此际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怎么不引深思?

    甚至,有不少的知情者都暗中猜测,上官睿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看,那么,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是复大宁王朝的昔日的盛世,还是烽火中重建一个王朝?

    没有知道!

    所以,短时间内,没有任何敢对这个与前大宁王朝帝师有着千丝万缕连系的黄泉剑主轻举妄动。

    此时,君惜竹就站白芷面前,乃天刺良机,她白芷若是不加以利用,不试探一番,岂能对得起老天的厚待?

    所以,她明知道东宁运送兵甲的队伍一明一暗、一假一真,却将君惜竹故意引到了假营地,因为,只有明面上的假营地被攻击之后,真正藏菁华山中运送兵甲的暗部才会露出马脚来。

    果不其然,菁华山中假营方才被袭击,真正暗中运送兵甲的部队就有了动作,竟然想趁机连夜赶离菁华山。

    可惜的是,白芷料到了开始,却没料到过程,更没料到君惜竹根本就没动手,也没料想北祁突然来插上了脚。

    此时,白芷换去了素来喜爱的水蓝色衣衫,身着黑色夜行衣,面带黑纱,背负七弦长琴,手中提着一柄金刀,带着十数名部下隐于高大古树上,以叶遮身,屏住呼吸,注视着下方不远处的深草中。

    弦月的微光下,依稀可下古木树下高愈半的草丛微动,那是极小的摇动,若是不刻意去留意的话,甚至不会被查觉。

    然而,此时白芷的注视之下,却分明看到那些草丛动摇间分明有什么东西经过,尽管看得不甚清楚,但白芷却知道,此刻隐草从中的必然就是东宁运送兵甲的将士无凝。

    难怪他们能够一路平安的从西蜀将兵甲运到菁华山来,竟然不只是用了真假难辨之计,还小心到昼伏夜出——这些将士如果不是惯常昼伏夜出,断然不能做到如此消无声息的草中行走。

    看来,这个东宁太子南宫轩,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物!

    白芷正如此思虑着,便听有属下传音道:“草中共有百余,皆是轻装潜行,以这些数,断然运不走十万兵甲……”

    言下之意,是十万兵甲根本就没这里……难道是情报有误?可金刀堂的情报怎么会有失误?!

    白芷立刻便传音问道:“们确定这百余,是当初从西蜀接运走兵甲的那批?”

    “确定!”那金刀属下立刻便传音肯定的回答。

    白芷眸光微凝,望着那依然微动的草丛,心里很快便有了答案——想来这些东宁将士也知道自己难把所有的兵甲都这种时刻运回东宁,所以,他们便将兵甲事先藏了起来,只带着一小部份轻装潜行,欲带回东宁。

    此际时间危急,容不得白芷深想,当下便一挥手,示意属下们开始行动,只有拿下这些将士,才能够逼问出盔甲的下落,否则的话,让这些将士过了菁华,再过阳泉平原,就是东宁的疆土,到时候,她们就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

    随着白芷的一声令下,刺客同时便从周围的古树上跃下,金刀银刀的寒光骤闪,已然刺入了草丛中,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利刀撕裂血肉的声音,是夹杂着死亡来临的闷哼声。

    与此同时,草丛的某一处突然被掀开,一道森冷的剑光乍起,紧随着剑光,便是一道魁梧的身影自草丛中跃起,让他最近的一名银刀刺客,几乎来不及躲闪,便被他斩于剑下。

    “敌袭!”

    “结阵!”

    “保护将军!”

    ……

    便是此时,草丛纷纷被掀开,东宁侍卫闪震惊而急促的吼叫声响起,极短的马蚤乱之后,有条不紊三

    46046章

    惨白的天光下,白芷握刀负琴立于古木之梢,墨色衣袂随风猎,身后青丝飞扬,脉脉眉眼更显她温婉,犹如那蓑袅袅漫漫的江南烟雨。

    然而,便是这样一个女子,却亲眼目睹了一场腥风血雨,即便是如此,她依然面不改色,温婉如昔,仿佛这场腥风血雨与她毫无关联——古木下已经变成了九幽冥狱,每次森寒的刀光掠起,就会带走一条活生生的命……这些东宁将士就算是再如何精锐,又敌西蜀金刀堂得培养出来的杀手?

    尽管金刀与银刀杀手总共才十余名,但谁都清楚,此时的这场厮杀中,绝对不会是多的一方能够取胜,相反,金刀堂的杀手才会是拥有胜利的一方。

    白芷默然的看着西蜀的杀手像狼一般冲向东宁将士,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东宁士卒被斩杀,看着那手执阔剑、身材魁梧的东宁将军拼死反抗——如果不是为了要活捉那个将领,只怕他早就已经死了金刀杀手的刀下,以他的武功,虽然足以被称之为一流高手,可又怎能敌过几名金刀杀手的围攻?

    眼见最后一名士卒被斩,那东宁将领仰天一声悲啸,随后竟然横剑颈上,意欲自刎!

    好一个宁愿玉碎也不求瓦全的忠烈将军!!!

    白芷眼见此幕,忍不住心中暗赞,右手屈指弹出一缕劲风,想打落那东宁将领手中的阔剑,留他性命。

    却哪知,白芷的一指劲风方才指离指间,却突然被一片飘零的树叶所阻,顿时消散于夜风中。

    就此时,白芷左手抛起长刀,右手瞬间握住了刀柄。

    唰……

    一声轻响,是白芷手掌中金刀出鞘的声音!

    “终于还是出手了。”伴随着金刀出鞘,白芷声音柔柔缓缓,婉若江南春风,温暖和煦,不带丝毫的杀意。

    随着白芷的话语声,她双手握刀,凌空跃起,奋力向前一斩——金色的刀光蓦然腾起,几乎这一刹那照亮了夜空!

    便是因这乍起的刀光,还活着的都看清了被刀斩落之物——一片极其平凡而普通的树叶,不过拇指大小,菁华山上随处可见,可就是这么一片普通的树叶,却让白芷这位金刀堂主出了刀!

    所以,这绝对不会是一片平凡的树叶!

    因为,随着树叶飘落的于地上的,是一顶华美的软轿。

    夜风微拂,软轿上的雪纱飘飞,流苏摇曳。

    “是的,出手了。”白衣少年公子端坐轿中,缓缓道:“所以,这个,要了。”

    这个,指的是那位欲自刎的东宁将军,但此时,他手中的阔剑却已经掉到了地上草丛——严格来说,应该是被一片树叶打落到草丛。

    白术总共发出了两枚树叶,其中一枚被白芷斩落,而另外一枚,却散却白芷弹出的劲风之后,打落了东宁将军手中的阔剑!

    周围的金、银刀杀手眼观此幕,尽皆动容……飞花摘叶皆可伤——这软轿中的白衣少年,该是何等功力深厚,方才能达到如此地步?!!!

    众金刀堂刺客带着那位被救下的东宁将军,暴退十余丈之远,将场地留给了白术和白芷这两们绝世高手!

    大战一触即发,所有都万分慎重的盯着场中两,所以,谁也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就他们头顶的巨大的古木之上,有一白衣女子抱剑而立,她亦同样望着场中的两位绝世高手,目光中没有任何杂念,冷静、从容、优雅而淡然。

    然而,她这淡然的表象下,被掩埋眼底的,却是一抹极致的冷酷——哪果说,此时没有任何杂念和冷静从容所代表的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