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自己不仅被同门杀手追杀,还被白道人猛赶。自知冲不出去,要命丧于此,高羽婧抬头望天,明明带着秘籍回了刺客楼,谁知刚回去,茶还没喝完就直接晕倒。醒来之时,父亲以自己独吞之罪,想要将自己压进锁灵楼听候发落。
所谓的锁灵楼,她不是没去过。只要进去了的人,无一生还。认与不认,结果都一样。只不过不认的人,需要承受非人一般的折磨。当身心俱疲之后,会因精神崩溃道出所有。想不到自己为爹爹出生入死那么多次,爹爹都未将她放在眼里?除了小时候自己可以唤他爹爹,长大之后却只能唤其楼主。无论人前人后,都再无分别。
想到这,心中一片凄凉。看到昔日手下拿着锁骨钩朝自己走来,这一下之后,自己无法再运气。不能忍受自己因受他人陷害,变得这番田地。感谢爹爹对她的信任,在让人压她过来的时候只是点了她上半身的穴道,没有封死她全身三大穴位。努力将身上穴位冲开,趁对方转身烧红锁骨钩的一间隙,震断困在身上的绳索,打晕两个手下,拿上自己武器,直接朝外奔去。
沿路被刺客楼和正道人士追杀,伤痕累累的躲在树上。那一日,本以为自己逃不掉将要就此离别这个世界。没料到半途中冲出一个小孩,此人武功决绝,不费一招半式便将敌人悉数击退。询问之下,却从未听过对方名字。周子敬,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厉害,放眼当今,似乎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撑着受伤的身子,翻身上马,疲惫的趴在马背上,示意马儿快跑。背后那一刀太过深入,再找不到医馆为自己止血,很可能命就要交代了。
马背上颠簸的厉害,高羽婧强撑住让马儿尽量在平坦的道路上奔跑。喉头不断有胃里翻上来的血腥味和液体,强忍住,尽量让自己能撑到城内。远处,有几辆马车在前方,视线开始模糊,不断的甩动脑袋,最终……扛不住虚弱的袭击,双眼一黑,趴在了马背上。
今日天气晴朗,柳玉酥约上几个姐妹打算出门踏青。掀开车帘欣赏窗外风景,突然一匹马儿超过自己马车,从马背上掉下来一个人儿。看她一身暗黑色着装,好奇这大白天的也有人穿夜行衣?懒得搭理这些闲事,刚想放下车帘,注意力迅速被那苍白脸上的表情吸引。明明是闭着眼,为何给人感觉到骨子里的倔强与不屈。好奇心驱使,柳玉酥叫停了马车。无视众姐妹疑惑的目光,命人将对方扛上了马车。
因为她是花魁,马车固然只有她一人。看到马车里垫上的柔软被眼前黑衣女人的血染红,心情十分不悦。强行撕开衣袍,看到雪白的肌肤上竟然有一道骇人的大口子。鲜血还在潺潺流淌,试着为她擦了擦,手帕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厌恶的丢开手帕,柳玉酥靠在马车内,暗骂自己怎么会一时兴起跑去救人。太不符合她的个性,拉着这么个人,她是没法踏青了。跟姐妹们说了下自己身子不适,让马夫先回城。
马车在路上疾驰,柳玉酥望着正趴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指尖在她结实的肌肤上滑过,女人的身体她见得多了,像眼前女人这般结实线条美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伤口边上因血渍凝结的疙瘩,十分有违美感。
马车进城,直接让马夫驶向城里最大的医馆。给钱叫马夫及医馆小徒帮忙把眼前女人扛进馆内,自己也跟了进去。习惯了被人瞩目,感觉到众人的殷勤,柳玉酥疲惫应对。耳边听着大夫对床上女人状况的解说,点头,示意他直接下手。反正对方说什么,她都不太明白,隔行如隔山,她根本不知道大夫所说的是什么。
自从被任命为刑国的内应总负责人,柳玉酥就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像往日那般悠闲。坐在屋外的石桌上饮茶,等待里面的大夫再次出来述说结果。刚刚自己在路上可是将黑衣女人全身都翻了个遍,当她看到刺客楼的腰牌时,便知道自己捡了个麻烦。不过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坚持,也算是值得人佩服的了。
门再次被打开,大夫简单说了下里面女人的情况,柳玉酥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现在打算进屋去看看。
礼貌的给了银两,走到床边,望着那个静静熟睡的女人。话说作为一个杀手,她不该在睡的如此沉稳吧……手才抚上对方的脸颊,手腕被人抓住直接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在身/下。抬头看到某苍白的小脸蛋,柳玉酥难得心情好的用手顺着人家发丝调侃道:“客观,如此猴急,怎这般不知情趣呢。”
双手勾住黑衣女子的脖颈,对上她狠戾的眼神,柳玉酥反倒一点都不怕。自己在她手上,但能清晰感觉到她的杀气逐渐减弱,似乎已经判定自己没多少危险,也就收起了身上的杀气。眼角一眯,笑了笑继续道:“我说小美女,你这样无情的态度,就是用来回报人家的救命之恩的吗?”
定了定神,发觉方才自己为了制服眼前妖媚女人用掉了太多气力。高羽婧有些头晕,最终放开眼下的女人,趴倒在一边的床上喘息。
见刚还凶神恶煞的女人现在已经变得虚弱无力,柳玉酥撑起半边身子笑道:“哟,人家还以为你是一只母老虎,原来也只不过是只小病猫嘛。”看到对方再次出现的凶狠眼神,伸出玉手遮住她的眼睛继续道:“不看眼神,还是很漂亮的嘛。”
手被无情拍掉,看着手背上隐隐出现的红晕,柳玉酥生气了。话说她自认有迷倒众生的魅力,为何眼前这人看她跟块石头一样。女人见到自己无非两种表情,一种是惊艳一种是因嫉妒心的鄙夷。第一次被人当做块石头,还真是有趣。
轻轻拨开衣衫,半露酥胸香肩,她就不信对方还没反应。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对方还没反应,柳玉酥不敢相信,她自己竟然惨败了……不服输的伸出玉手,用指尖轻轻撩了撩对方的发丝,轻碰对方面上的肌肤。被人白了一眼,只见她一脸嫌弃的闭上眼,像是在述说自己的无聊。
瞪大双眼,柳玉酥感慨自己怎会如此失败。放弃的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开口。
“喂,我叫柳玉酥,你叫什么。”
一阵沉默。
顿时,激怒了柳玉酥。怎么说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人什么态度嘛。不受勾引就算了,还不搭理。她是不是想让自己直接让大夫把她给做了?怒气冲冲的坐起身,看到她恬静的睡颜,试着推了推,竟还真的睡着了。话说杀手不该随时警惕着,以防被人给暗杀了?
实在无语,一个人无聊的坐起身。不能丢□旁及其不讨喜的人,又不想先回楼子,只能无聊的在这打发时间。心想对方竟然睡的这么熟,不如拿她来玩玩。
将医生开药方的毛笔取来,沾上墨汁,开始在床上女人脸上乱画。当整个脸都被画完之后,看了眼她领口雪白的肌肤,当下毫不客气的将她身子移动成平躺。反正她后背都已经包扎完毕,压压也该没什么问题。
打开对方衣衫,一件黑色的小肚兜露在外面。柳玉酥很好奇,难道对方除了黑色,就不穿其他颜色的衣衫吗?一股脑将对方所有衣衫都给扒了,看她是不是全身都是黑色。幸好,人家内衫内裤还是白色,没那么黑旋风。
无聊的把她全身都画满了,可人家依旧睡的很死。嘟起小嘴,作势拍了拍睡的上好的某个女人,柳玉酥也玩累了,拉过她一个爪子垫在脖颈下,拉过被褥,自己也睡了过去。话说这么多年,柳玉酥从不让人上她的床。无论是多好的姐妹,柳玉酥都无法与人同床共枕,这一次,她竟毫无意识的直接在某人身边睡了过去。
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动她,微微睁开眼,看到那张异常讨人厌的苍白脸蛋出现在眼前。被自己看着对方似乎出现了些尴尬,发觉脑袋下的手还在,顿时明白她在想办法抽出自己的爪子。想到这,柳玉酥就更不想让她得逞。双手从人家腋下穿过抱住,想要她被自己环抱。奈何人家毅力惊人,强行撑住,不愿压下。坏心眼的用手指按了按对方的伤口,一个不稳,自己被压住。对方力量太大,反倒让柳玉酥咳嗽了许久。
想要推开身上的女人,谁知人家一身肌肉过于沉重,她这柔软女子还真搞不定。
“喂,你这个叫什么的女人,麻烦从我身上滚开一下。”
“高羽婧。”
“啊……”想了一下,柳玉酥继续道:“本姑娘现在不是问你叫什么,是让你滚开。”
“刚刚起身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我现在也无能为力。”
“什么!”
柳玉酥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这简直是在找借口吃豆腐。努力的想要把她推开,却发现自己在白做工。没有办法,柳玉酥就任由一个女人压着自己,可是这个状况很奇怪,没辙了,只能找些话题来聊。
“你是刺客楼的杀手?”
看到身上叫高羽婧的女人迅速紧张起来,见她想要努力提手解决掉自己的模样,柳玉酥搂着她的手按住她伤口打着哈气说道:“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就不能消停些?你想杀本姑娘,本姑娘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让你痛不欲生,乖乖趴着,有了力气赶紧给本姑娘滚开。”
手压在高羽婧的伤口上,担心她一不小心就会出手伤害自己。必须出手以防万一,她虽是弱质女流,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指尖在高羽婧伤口上的纱布上来回滑过,看到她愈发红润的脸蛋,顿时笑了。不就是压在她身上,至于反应这么可爱么?
明显感觉到高羽婧的害羞,这么单纯的反应,激起柳玉酥心底的捉弄之意。凑到她耳边轻轻吐着热气,好奇这小妞会如何反应。
果然,对方的脸上泛着红光,绯红的皮肤像是快要破裂一般吸引着她。小舌一下没忍住的探出在她脸颊侧滑过,身上的躯体一震,随即僵硬到不行。笑着打量高羽婧,发觉她真是太可爱了。明明害羞的厉害,但整个人就是不说死撑。
觉得这孩子真好玩,许多年了,她有许久没见过如此单纯的人了。果然杀手神经都比较呆傻,除了杀人,基本都不会其他。呼吸有些不畅,咬住高羽婧的耳朵,沉住气小声说道:“小妞,你压的大爷快喘不过气了,难道你更喜欢坐上势?”
不明白眼前女人说的是什么,不过看她方才对自己做的事那般熟稔,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再则自己都已经自报姓名,她都没反应,想来是想跟自己闹着玩。
屏气凝神,闭上双目,开始运气于丹田,想要快些恢复气力。她没有力气,主要是因为每次提气,身后都会传来剧痛,瞬间散掉体内好不容易集中的真气。告诫自己心无旁骛,必须尽快逃离。终于提上了点气力,赶忙从女人身上翻下。用于动作太大,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高羽婧只抽冷气。
身上一轻,柳玉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坐起身。偏头看了眼满脸苍白,额上尽是冷汗的高羽婧,无奈的撇撇嘴,叹道:“高羽婧小朋友,请记住哟,本姑娘姓柳名玉酥,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哟。身体好了,记得好好报答人家。以身相许什么的,本姑娘也是可以接受的哟。”
说完,柳玉酥起身穿好衣衫,双手插ru口袋,乐呵呵的向外走去。
愤恨的瞪了眼开门离去的柳玉酥,是她救了自己没错,但自己也没求她救自己。杀手本就没有感情,绝情一些也很自然。勉强的支起身子靠向床头,缓慢喘息。这次真是跌了,被黑白两道追杀,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太低。脑子开始快速思考,她没有之前小孩的功夫,想要正常逃脱隐姓埋名实在太过困难。思考片刻,高羽婧想着需不需要去弄张人皮面具来瞒骗世人。想了许多方法,最后仍是没有答案。
盘腿坐起身,开始凝神聚气,想办法为自己恢复一些体力。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额上流下,身后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汗水侵透了绷带,渗入到了伤口之中。衣裤被柳玉酥扒的精光,身上也布满了她的墨宝。现在这个状况,根本不能穿衣。全身热气悉数从毛孔向外散出,看来这次受的伤太过严重。
两个时辰过去,天色也进入到深夜。体内基本恢复了些气力,高羽婧穿戴整齐,小心下床。
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柳玉酥披着外袍坐在门外的石凳上与一些药童聊天。望向桌上早已冷去的饭菜,毫无顾忌的坐在众人面前端起碗筷,开始大口咀嚼。食物的冷暖对于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好吃鱼不好吃的差别在于填报肚子所需要的时间长短。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时常几天不吃东西或是叼着馒头就走。
斜了眼众人诧异的目光,高羽婧继续淡定的吃着。终于吃饱饭,放下碗筷,见大伙除了她刚开始动筷的时候惊讶了会,随即又陷入与柳玉酥聊天之中。叹气摇头,她不得不承认柳玉酥有着惊人的容貌,可仅仅为了与美人多聊一会天就失去所谓的风度,都不愿给自己热热饭菜?红颜祸水真是个形象生动的词汇,至少她杀的许多大人物都是女子委托。其中不乏情妇妻子甚至青楼女子,为的除了钱就是自己心里人的权益。
起身,打算离开。她虽无情,但也不想给这帮无辜的小市民带来麻烦。柳玉酥对她有救命之恩,但她无力偿还。她的存在,很可能给救她的人带去危险。
刚走没几步,前路被人拦下。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药童,回头看了眼命令他们拦住自己去路的柳玉酥,眼神清冷却带着警告。怎知对方微笑的翘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用着她那让众人神魂颠倒的声音说道:“小婧婧,人家辛辛苦苦救了你,这样就放你走,似乎不太合情理。”
从怀中掏出一张十万元的银票摆在柳玉酥面前,这个数目对谁都是一笔大额财产。纵然是当今圣上,估计也会认为这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银两。救她一命,支付十万两纹银,怎么说都该够了吧,
拿起摆在桌面上的十万两银票,抖了抖,满意的收回怀里。并未发话让人离去,继续挡在高羽婧的前方。见高羽婧有拔剑的趋势,柳玉酥示意身边的小药童给自己在斟一杯热茶笑道:“小婧婧,你未免以为十万两就可以打发本姑娘了吧。本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说白了,你的命都是我的,你身上的钱也将全是本姑娘的。所以你认为,本姑娘会在意这十万两纹银?”
“你……”
“你的身份你自知,若是张扬出去,想必对谁都没多少好处不是?”
柳玉酥在笑,可是为何这笑容在高羽婧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恶魔在微笑。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好,以此威胁,似乎太过了。握紧宝剑,很想直接拔剑杀了眼前的柳玉酥,她在给自己制造麻烦,也在给自己带去危险。怎么都找不出她如此大胆的作法为了什么,蹙眉望着她,想要得到答案。奈何人家就是不愿明说,让她十分头疼。
对上高羽婧疑惑的眼睛,柳玉酥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强行将高羽婧留在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高羽婧离开。为了好玩还是其他,反正她决定了就不打算放弃。说实话,危险什么她从未害怕过,连内应都做了,她还怕这些?笑话,她堂堂东吴内应首领,怎会没人保护?若不是她高羽婧是她亲手带进的药铺,那帮人又怎会仍隐匿在暗处?
走到柳玉酥面前坐下,把宝剑大力的放在桌面上,胸前起伏,可想而知她是用了多大的劲才能平复下心中的愤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药童,杀气四溢。看到药童们都被吓的直躲的模样,高羽婧很想拔剑直接了解了他们。
“姑娘,姑娘。你醒了?药老父也为你煎好了,服完这副,您便可以先行回去。这些药您每日按时服三记,一记将五碗水熬成一碗水便好,切记,别忘了。您身后的刀伤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痊愈,切勿在此期间乱动武。”
嘱咐完,大夫将药放在了桌面,缓缓离去。刚想伸手,人家柳玉酥已经提药起身。见自己没跟上,回眸一笑开口道:“小婧婧,我这救命恩人都走了,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做人家的小媳妇?”
说话间看向一边的药童。只见他们一个个摇头摆脑的拒绝,顿时笑出了声。暗叹果然杀手天生就有种让人畏惧的感觉。只不过自己见过的人太多,对这些都有了免疫。生死什么在她看来,也不过就是那样,没啥。死了,摆脱东吴,一生轻松重新做人,活下来,继续承受来自各方压力,苟延残喘。生与死,都一个样。
上了马车,见高羽婧久久未出现。撩开车帘,看到高羽婧盯着马车却没有动作的模样,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跟自己上车。发觉她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忽然想到什么,原来这小妞连腰都不能弯,武功又无法再次使出,所以才不知如何上车。
让马夫和药童来帮忙,生生把高羽婧给提上了马车。各送给对方一个微笑,瞬间将两人迷得不知天南地北,险些就要抱住柳玉酥开始雄性动物的发/情。伸手点住马夫额头,轻声开口:“师傅,您该驾驶马车了。”
乖乖听话在马车上坐好,马鞭一会,马车缓缓启动。
坐回马车内,高羽婧望着她,冷冷说道:“你身上抹了迷幻散对不对?”
微笑的靠在高羽婧身边,这人还真是够冷静,也见多识广。她特意让元妹妹给自己配的迷幻药竟然也能察觉到。这种药粉布满她全身,带着微微的香味,人闻到之后便会出现意识麻痹,任由她差遣。话说这高羽婧也是闻过的孩子,为什么毫无影响?
正在纳闷,人家自己坦白了。
“迷幻散对我是无效用,我们被训练的时候,无论是迷幻散还是迷药都受过特殊训练。甚至一些毒蛇毒蝎毒虫对我们也是一样,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虚弱的靠在柳玉酥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想到什么,高羽婧将怀里的银票全都掏给柳玉酥说道。
“这里大概有两百多万两银票,算是我报答你救命之恩的银子。伤好了我自然会走,不要为了玩乐把性命丢了……”
话未说完,柳玉酥突然坐起身,撩开高羽婧衣衫,左看看右看看,在高羽婧衣衫里翻找,好奇高羽婧到底把银票都藏在了哪里。按理说她之前已经扒过了她的衣服,为何会没看到这么多银票?打开银票数了数,竟然有二十六张。这么一来,加上之前高羽婧给的十万两,她一天竟然收到了二百七十万两银票,还都是一个人给她的……想到什么,柳玉酥都不想再做什么东吴内应了。有这么多钱,她随意找个地方买下一大块地,当个大财主多自在。
“喂,大财主。话说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何还要当杀手?若是换做奴家,人家早去地方做大财主享福了。”靠近高羽婧怀里,强迫她不得不拥住自己,娇滴滴的抬头瞟了眼高羽婧,伸出玉指挑起羽婧的下颚,眉黛秋波的向她抛了个媚眼,眨眨眼,慢慢亲近她。如愿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模样,而且水嫩嫩的肌肤更显其动人。眼见红晕即将延伸到了脖颈,柳玉酥几乎贴在她脸上调笑道:“想不到小婧婧如何害羞有定力,此时换做他人,奴家可能就名节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