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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然瑶之恋(1/2)

    因为一时气愤,答应了成亲,嫁给了周子敬这个毛发都未长全的孩子。想到这,陈纪瑶坐在床上就异常不爽。话说这都成亲了,为什么周子敬没有任何动作。生气的一跺脚,陈纪瑶提着裙子就朝门外走去。

    与其坐在这里等哥毛孩,不如去找然姐姐玩玩就好了。刚走出门,碰到喝醉了的周子敬,随便烙下一句话,自己抢先她一步奔进然姐姐的房间。看到然姐姐头盖未掀,当下直接挑开,顿时被头盖下然姐姐动人的容颜惊诧。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明明记得然姐姐只比自己大上十多天,为何同样是新妆,她与然姐姐怎相差如此之远?奔到一旁的铜镜前,左右照了照,发现自己不仅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腮红,眉心还被点上了一个红彤彤的原点。记得当时帮自己化妆的侍女有说什么,可现在自己是一点都想不起了。懒得搭理,直接把头上沉重的发饰全部摘下丢开,用水把脸洗干净走回到然姐姐身旁。

    见她仍是一动不动,陈纪瑶抬手想帮她卸掉头上负担,却遭到阻止。

    “纪瑶,你该回房了。待会子敬就要过来了,无论她年纪多小,她始终是我们丈夫。待会她就来了,你还是及早离去的比较好。”温柔的对陈纪瑶说道,萧依然可不想成亲第一晚就被外人说三道四。爹爹说过,不论是不是假装成亲,样子一定会做足。子敬今夜肯定会在这里休息,她去桌前趴一会,熬到明日早晨就成。子敬下山为的就是来成亲而已,王爷说了,明日就会让他回寺里,不会影响到她日后的生活。

    “不用了,她被我赶去我房间休息了。今晚就让我睡这嘛,然姐姐。”嘟起小嘴,挽住然姐姐手臂,脑袋一个劲的朝她蹭去。见她没反应,陈纪瑶一把将她抱住,语带哭腔祈求道:“然姐姐,就一晚上好吗?人家……人家怕黑。”

    像是真的被吓到一般,抱住然姐姐,害怕被拒绝。

    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纪瑶,萧依然没辙了。点头,心疼的拍着纪瑶,安抚她不要害怕。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突然离家不说,还需要在陌生的环境,装成一个贤妻好儿媳,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起爹爹离去时的悲痛眼神,萧依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谁心里都清楚,寄居篱下,根本不能做什么事。看人脸色行事,稍有不慎,自己将会怎样无法预估。而且自己只能忍气吞声,不能反抗。家里现在一旦失去了镇南王的庇护,很可能顷刻间瓦解……

    拍拍纪瑶,示意她坐好。

    起身走到铜镜前,开始一件件的将头上的发饰取掉。刚取下一个,动作被人阻止。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纪瑶,好奇她想做什么?发现她只是静静的为自己卸掉发饰,也就任由她去了。青丝滑落,对上镜子里的自己,十二岁的年纪,本该像纪瑶那般任性洒脱。但是家里……逼迫着她去成熟,去面对。陪爹爹走遍大江南北的同时,也被世间冷暖所教训。在强政独权的通知下,自己不得不帮助爹爹去面对事实。想想,就让人心寒。

    看着纪瑶如珍宝般的为自己梳头,萧依然有些恍惚。很可能……日后只有这个小女孩陪伴在自己身边,她可能比较爱胡闹,但至少与自己状况相同,应该会有很多话题聊。想到这,萧依然拍拍纪瑶的手背,像是建立战线一般。奈何身后的人神经太过大条,完全没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退掉脸上妆容,萧依然回身如姐姐般牵上纪瑶的手,带她向床上走去。两人合衣躺在床上,盖在一张棉被下,却没有丝毫睡意。偏头看了眼然姐姐,陈纪瑶忍不住的侧身看向她开口:“然姐姐,你为何要嫁个一个小毛头?”

    微微侧身,萧依然淡笑不语。更深一层的原因她不能说,其中涵盖的东西太过敏感,不适合细说。

    发现纪瑶真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家伙,自己不说话,她便一个劲的问。为了敷衍,萧依然作势想了想开口说道:“嗯……因为我真的挺喜欢小世子呀。怎么了?难道纪瑶妹妹不是因为喜欢小世子才下嫁于他吗?”

    “当然不是。本姑娘才不会对那么个小屁丁感兴趣。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名声狼藉都不知道挽救。假若他不是王府世子,估计早被人打死了。本姑娘此次前来,就是要让他知道错。不是时间不够了,本姑娘才不会出此下策,下嫁于他。”

    耳边回荡着陈纪瑶的豪言壮语,萧依然不为所动。说白了,就是两个小孩子间的闹剧。为了一口气而成亲,想来陈纪瑶还是太儿戏了。保持微笑,并未随意开口作评价。爹爹教过她,很多时候,做一个倾听者远比辩驳者合适。

    整个夜里,萧依然都在听陈纪瑶对周子敬的诋毁。偶尔笑笑表示自己在听,示意纪瑶继续。夜深人静,萧依然反倒没了睡意。很少见一个女孩子这般能说,不仅如此,她还对子敬进行评价,对当朝军事进行批评。自己随父亲游走多年,见识的大都是商人和百姓,对军队的事情一窍不通。现在听了,感到非常新鲜。

    两人逐渐睡在一起,肩并肩,肚子上还多出了一只爪子。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陈纪瑶抱在了怀里,想想两个女孩,似乎也没什么。慢慢的,纪瑶的声音在变小,仿佛在哄骗自己入睡。意识趋向于模糊,一眨眼,陷入沉睡之中。

    陈纪瑶也说着说着累了,见然姐姐也没再响应她,一不留神,也睡着了。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的睡去,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

    次日早晨,两人被嬷嬷叫醒。迷糊的睁开眼,见嬷嬷看到自己与纪瑶睡在一起,首先是一愣,随即缓过神,若无其事的开始唤自己起身梳洗。想起昨日嬷嬷所说,今日早晨她们需要去给王爷王妃请安敬茶,知道不能失了礼节,萧依然推了推仍是死死抱住自己的纪瑶。叹了口气,如往日唤弟弟起床一般捏住她的鼻子,待她呼吸困难之后,立即从她怀里脱出。

    调皮的露出笑颜,点了点陈纪瑶的小鼻子笑道:“大懒虫,该起身了。”

    掀开床帘,走到嬷嬷准备好的衣衫面前,在她们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头上再次被插上许多厚重的发簪,看向已经梳做人妇的发型,萧依然在想,自己是不是为了父亲和家族,这辈子都变成了此地的笼中鸟?说的轻松,什么三年之后放自己自由,可是对于一个做过王爷女人的女人,无论她是否干净,估计也没人敢明媒正娶。无奈的摇了摇头,偏头看向只有一只手出了床帘的纪瑶,这孩子不该如此轻率的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两人穿戴整齐,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看了眼屋外的阳光,似乎早已过了请安的时辰。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厅堂,见王爷王妃早已落座在位。看向一旁,未见子敬身影。想了想那孩子的作风,现在应该还未起才是。

    听到王爷命人去唤小世子前来,对上周子敬的眼睛,发现其中忽现一丝狡诈。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做了儿媳应该做的事。本以为王爷会让小世子带自己与纪瑶去城里逛逛,怎知王爷一句令下,小世子就要立即回到寺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做爹娘的忍心把孩儿留在寺庙,不过看子敬的成长,似乎佛理并没有洗掉他身上的躁动与顽皮。

    目送子敬离开,想起她与纪瑶的打赌,这个年纪才六岁的孩童竟然能制造出如此惊人的物件。不仅为农民减少了气力,还给大众带来了许多便捷。周子敬,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马儿逐渐远去,耳边却传来陈纪瑶的赞叹。

    “真是太厉害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竟无人能想到。周子敬,你到底要有多少迷留给世人?小小年纪,不仅能轻松躲开自己的攻击,还能悠闲的击垮他人内心。怎么看,都不想是个只有六岁的孩童。”

    很赞同纪瑶的说法,至少子敬给她们的震撼远超于一个正常的孩童。还在思考,突然被纪瑶揽住,只听她不甘的说道:“我一定会比她强!”

    没有在意,两人在子敬离开之后,成为了好朋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纪瑶每晚都会找上任何借口爬上自己的床,闹着说要与自己一起睡。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每日她都有新花样,最后实在是被她闹的没了耐性与精力,也就随了她。

    日子一直平安无事的过着,偶尔纪瑶会弄些小宝贝来讨自己欢心。以为她会向自己索要些什么,谁知道那人每次都只是傻笑,让自己陪她去郊外玩玩。一次放风筝,一次追蝴蝶,一次看油菜花,一次……每次都会换着法子来找自己出去玩。自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自然了,开始变得开心,不再去担忧家里的事情。空闲时也会给父母写封信,问问他们如何。不过……信都像是石沉大海,一去无回。

    慢慢的,自己也习惯了被抛弃。在王府,每日有纪瑶陪着自己,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书,研究一下父亲的经商之道,再不然,还可以去看纪瑶在校场上的努力。她不爱看书,但缺爱舞刀弄枪。且在王爷的训练下,招式越发有大将之风。偶尔也会督促她看看兵书,不要总是趁匹夫之勇。在这点上,纪瑶却相当乖巧。每次自己这么说她的时候,她就会乖乖的陪在自己身边,自己看书,她读兵法。一切都在某次外出上香的路上改变。

    萧依然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那年她十五岁,与纪瑶上山烧香,本想为家人与王爷一家求个平安。毕竟他们完全不过问自己的事,且放任自由给她俩。这般好的王爷,她们又怎能不尊重爱戴?只是那日,她们在去寺庙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蜀国来的公子哥。对方轻浮的调戏了自己,想要强行带自己回去做妾侍。本想不作搭理,让身后的随从来处理。怎知纪瑶突然勃然大怒,解下腰上藤鞭,直接朝对方挥去。

    两人大打出手,身边随从都加入战斗。瞬间所有人都陷入到打斗之中,想阻拦却完全插ru不了。焦急的想要去找子敬或是王爷来帮忙,身后已经没有了随从。估算了一下两边距离,还是上寺里找子敬比较实际。

    刚抬脚,对方已经杀到了自己面前。看到方才调戏自己的男人,萧依然害怕的退了一步。身子立即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看到纪瑶,心中慌乱瞬间消失。刚想开口说几句,谁知对方已经杀了上来。

    厮杀到最后,男人被陈纪瑶踩在脚下。他的随从们瞬间不敢再动弹,只见陈纪瑶瞟了眼一旁的随从。一脚将男人踢到对方随从身旁,冷眼盯着对方不屑道:“别那么不识抬举,然姐姐也是你这种低俗之人可染指的?找死。”

    没一会,身后冲上来许多士兵。看到一出事就不再了小兵现在正领着一队士兵冲来,原来已经有人去找了帮手。眼见男人还想叫嚣,自己家的士兵瞬间冲了上去。没两下便把对方打趴在地,动弹不得。

    看到对方被压到自己面前,交由自己处置。冷眼盯着面前的男人,萧依然反倒没了办法。思考间,陈纪瑶已经开口了。

    “来人,你们将这帮人打瘸了丢出城。如果日后他们还敢踏进城内半步,就把他们都给宰了。本王妃一诺千金,你们听到没有?”

    “诺。”

    对上男人们惊恐的眼神,料到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绝对没有胆量来挑战自己。乐悠悠的牵着依然向寺庙走去,心里像是想明白了些问题。例如为什么自己总爱粘着然姐姐,爱晚上被她说是胡闹也要跟她睡。只要她一句话,自己就会乖乖的坐在自己厌倦的文字面前使劲学习,每隔一段时间就想约她出去玩。为此还特意把城里的各种宝贝收罗到手奉上,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为博得她的开心。

    傻乎乎的笑出声,憋住笑,以防然姐姐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搂住然姐姐,像是得到什么一般的朝寺里走去。

    跪在金佛面前,双手合十,诚心求签。心里跪在佛祖面前,陈纪瑶暗暗在佛祖面前起誓,她要让然姐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纵然是倾尽所有都在所不惜。虔诚的给佛祖磕了三个响头,最后伏倒在佛祖面前,微微睁开眼角偷看然姐姐现在在做什么。

    见她双手合十的似乎在说些什么,悄然凑近,好奇然姐姐在说什么。奈何自己才把耳朵凑到然姐姐嘴边,人家已经说完,开始给佛祖磕头祈求了。一脸失望的直起身子,盘腿坐在蒲团上,蹙眉望向然姐姐,想看看她是否会把内容说给自己听。

    “然姐姐……”

    “行了,我们走吧。”

    “嗯?不看看被关在里面的娃仔?”

    “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子敬清修了,回去吧。”

    “好!”

    头用力一点,起身准备拉起依然。谁知起身太猛,眼前一阵翻白,人直接向后旁倒去,跌入一个温柔怀抱。抬头看向然姐姐,纪瑶调皮一笑,打算赖在然姐姐怀里不再起身。对上然姐姐颇显无奈的眼神,纪瑶十分享受被宠溺的感觉。

    “你们都下去吧。”

    每逢自己在然姐姐怀里耍赖的时候,然姐姐都会不好意思的遣走下人。一旦她这么做了,陈纪瑶就更肆无忌惮的像个没骨的孩子赖在了她怀里撒娇。偶尔还会要亲亲,但都被驳回。有时候陈纪瑶自己都在想,萧依然到底把她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上。与依然待的越久,心里越迷茫。自己也不知道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直到刚刚那个男人出现,她才从恍惚中知道了什么。她……要独占萧依然,让然姐姐只属于自己。越想这个欲/望越强烈,深吸口气,坐起身。她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然姐姐怎么看都比她要成熟有担当的多。

    牵起依然的手,朝寺外走去。外面的路还有许多等着自己,想要然姐姐接受自己,首先要做个改变。首先要有担当,学会去面对和承担。走在下山的路上,陈纪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文化底蕴提高一下,再……为未来定制了许多计划,想着先从哪一步开始实施。

    自从那日从寺里回来之后,陈纪瑶每日早早起身去校场练武,吃过午饭之后便乖乖回到书房看书。日复一日,以为然姐姐会好奇发问。谁知三个多月过去了,然姐姐是一点疑惑都没有。反倒是陈纪瑶自己忍不住了,一日跑到然姐姐身边开口道。

    “然姐姐,你没发觉我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一日既往的吃得多。”

    “呃……人家体力消耗的比较多,所以才会吃的多嘛。谅解一下,别计较了啦,然姐姐。”

    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萧依然身边坐下,靠在她腿边撒娇。想到什么,陈纪瑶再次说道:“对了,然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和女孩?”

    “暂时还不清楚,怎么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