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只狼跟那帮狗特务是一伙的,事先都商量好了,集中力量向你左胳膊这疙瘩使劲儿,让你死不成活受罪。”
丁小峰的话刚一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在日常生活中,女人的心就是比男人的心细。这时候金荣想起高荣丽和刘长忙活张士礼的事情了,到这时候可能还没吃晚饭呢,于是说:“张县长,你们三个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病号本来身子骨就虚弱,不吃饭那可不行,我这就下去给你们买饭去。”
刘长春接话说:“金局长,不用下去买了,我们都吃过了,是嫂子回家做好了,给我和张县长带过来吃的。”
高荣丽说:“士礼伤口处理好了之后,我一直悬着的那棵心终于落地了,我就回家给他们做点吃的带过来了,这样不省得在外边花钱吗。”
“嫂子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呢,在这一点上,我得向嫂子你学习啊!”金荣笑着夸奖道。
“我倒不是为了省两个钱,嫌外边做得东西不卫生,吃坏肚子那就麻烦了。”高荣丽笑道。
“荣丽说的也是,这里有个病号,要是吃坏了肚子,一个劲儿住茅厕里跑,给护理的人增加了不少负担,那就得不偿失喽。”金荣随之附和一句说。
“对了,金局长。”刘长春对金荣说:“那个特务被抓着以后,供没供出他们的同伙,是不是一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
金荣没有正面回问题,只是微微一笑说:“中国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嘛,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要你这么说,这家伙把他的同伙都供出来啦?”刘长春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但供出了他的同伙,而且这个特务组织的另外四个人也被我们一网打尽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不要为此事担心啦。”金荣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让刘长春安心照顾张县长。
——张士礼中弹的事能不牵动着他的亲戚和当年那些抗战老战友的心吗?
高长福坐在家里的炕上,嘴里不停地叭嗒着烟嘴,心里在想着老姑爷张士礼中弹受伤的事情。尽管张士礼中弹受伤时他就在开学典礼现场,当时他想冲上前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人太多了,没等挤到近前,吉普车拉着张士礼、高荣丽和刘长春他们向学校大门外疾驰而去,这时心里就像挑了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后来看见了张迎春,张迎春告诉他,说士礼没有生命危险,这时他那棵一直挂念的心才有了一丝安慰。高长福老伴知道了这事以后,心里也平静不下来,问高长福情况,高长福没有好气地回应一句道:“听迎春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得多重,我也说不清楚,当时没等我挤到近前,人就被吉普车拉走了,你说我心里能不惦记这件事吗?”
“咱们家这是怎么了,大姑娘刚出那档子事,大家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二姑爷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要是有个好歹,让二姑娘怎么活呀!”高长福老伴满脸愁苦地说。“咱俩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这会儿找上门来了啊!”
“明儿个我得去城里走一趟,看看士礼的伤势究竟如何,不然心里总觉得是个事。”高长福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老伴那愁苦的表情说。
“明儿个我也跟你一块去,说不定我去了还能帮上什么忙呢。”不看二姑爷的伤情,高长福的老伴也确实放不下心来。
这时候,高发贵、高发有,高发财、高发到和高荣华陆续来到了老俩口的房间,他们知道张士礼中弹的事情,老俩口心里肯定上火,是特意过来安慰的。当他们听说老俩口明天就要去城里时,大家说到城里这么远的路程,老俩口又上了年纪,说什么也不让他俩去,纷纷抢着要去城里去看张士礼,回来好如实地向老俩口汇报情况,目的是让二老在家安心地等待好消息,心里不要为这事着急上火。
高发贵一锤定音地说:“这事谁都不要争了,我是咱们家的老大,明儿个我放下家里的活计,去城里看二妹夫,回来向二老汇报情况。”
高发贵的话音刚落,张迎春走了进来,看着一家人都在这里,便笑着说:“你们这是在开家庭会啊!有没有什么秘密怕外人知道,如果有的话,我就回避啦?”
“家里能有什么秘密,还不是士礼受伤的事,老俩口上火了,我们大家过来劝劝,”高发贵微笑着回答道。
“要是为这事的话,你们大家就不要动肝火了,士礼的枪伤我都跟高大爷说过了,只是左胳膊上中了一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你们就放心好了。”张迎春说这话的目的是让大家从心里放心。“明儿个你谁也不用去城里了,秋天地里的活多,你们就在家安心地忙活自个儿家的活吧,我打算明儿个去城里看看士礼,到时候回来我向你们汇报情况。”
高长福听到这话笑了,说:“大姑娘去我就放心了,起码回来之后能跟我们老俩口说实情,不会糊弄我们两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