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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县医院霍院长在护士长的陪同下来到了病房——他是从护士长那里得知张县长中弹住进医院的,因此,从家里赶到医院。()在护士长的介绍下,他认识了张士礼,便微笑着说:“张县长,护士长给我介绍了你的情况,子弹没伤到筋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过个十天半个月伤口就能愈合。”
张士礼微笑着说:“谢谢你了霍院长,你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我,我非常高兴。”
霍院长陪着笑脸说:“张县长,这么说就见外了,来看你这是我的工作,别说你是我们县的父母官,就是平民百姓到我们院里来看病,我们每天查房都要到各个病房里看一看,这是我们的职责。”
张士礼夸奖道:“霍院长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我早有耳闻,今儿个相见确实如此,敬佩,从心里敬佩。”
霍院长两眼不停地看着张士礼,越看越像以前的老熟人张宝发,于是说:“张县长,我冒昧地问一句,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个老熟人。”
张士礼有些好奇地问道:“你那个老熟人叫什么名字?”
“姓张名宝发。”霍院长回答道。
张士礼心想:“那是我爸呀,既然霍院长认识我爸,我跟霍院长应该见过面,可在脑海里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于是说:“张宝发是我父亲。”
“我说你们两个长得这么像呢,原来是父子关系。”霍院长笑着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个二姐,名字叫迎花吧?”
“我二姐是叫张迎花。”张士礼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认识我二姐呢?”
“你二姐结婚时,我跟着接亲队伍到三家子你们家去接的亲。”霍院长笑着说。
“那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张士礼实在想不起来了,只是不好意地笑了笑说。
“你二姐夫叫柳成林。你二姐跟你二姐夫能成为百年之好,还是我给他俩搭的鹊桥呢。”
“这事我听我爸爸说过,要这么说,你就是咱们县有名的中医世家霍家的公子啦?”
“公子算不上,现在都解放了,没有什么公子不公子这一说了。”霍院长讲起了他们霍家跟柳家的关系,说:“你二姐夫他们柳家是医学世家,我们霍家是中医世家,两家老人是世交,经常走动,切磋医学方面的问题。我跟你二姐夫又是挚友,虽说他们家在沈阳,那时候沈阳不叫沈阳,叫奉天,但是我们经常你来我往。你二姐跟柳成林能成为一家人,可能是命里注定的,前世修来的缘分。当年你父亲为了你们一家人的生活,经常带些农产品和药材之类的东西到城里来卖,药材基本上卖给了我们家,这样我就跟你父亲熟悉了,随之你父亲就认识了柳成林。有一次,你父亲带着你二姐到我们家卖药材,正赶上柳成林到我们里来串门,他看你二姐长得既漂亮性格又温柔,而且说话的声音又好听,所以就心动了,让我给他说媒。我把这事跟你父亲说完,你父亲二话没说就点头同意了……”
话说到这儿,丁小峰、金荣和高世彬来到了医院,刚走进张士礼病房里,就打断了霍院长刚才的话。丁小峰单刀直入地说:“我说老伙家,伤口处置好了吗?”
霍院长看病房来客人了,便对张士礼说:“张县长,不打扰了,我到别的病房里看看去。”
张士礼坐在病上,一看丁书记来了,想从上下地,金荣上前按住说;“你是病号,不要乱动了。”
张士礼笑着回答丁小峰的话,说:“早就处置好了,再说我这伤是皮毛伤,刚才霍院长说了,没伤到筋骨,不碍事,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好利索了。再说了,这要是当年在战场上,像这样的小伤,照样跟敌人战斗,哪能跑到这里住院呢!”
“没伤到筋骨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丁小峰高兴地笑了起来。
“丁书记,你不是在通远堡那边抢险救灾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士礼问道。
“要不是听说你中弹了,我能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吗!”丁小峰说。
这时高世彬插话道:“听说张县长中弹受伤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现在看到你这种情况,我们就放心啦。”
金荣从心里不愿听高家世彬说话,一听到他说话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反感。她故意对张士礼说:“张县长,你现在的伤口还痛吗?”
张士礼微笑着说:“大夫处置好以后就不怎么疼了,现在就是凉飕飕麻酥酥的感觉,没有当年在老爷岭下那只狼咬那口时痛得厉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那只狼咬的那口是在左胳膊上,这次中弹也是在左胳膊上,你把胳膊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俩个伤口的距离相差多远?”金荣很想看看伤口的情况。
“巧得很,这次中弹的地方就是当年被那只狼咬的位置。”张士礼边说边将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让大家看。
丁小峰饶有风趣带些开玩笑的口吻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