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营百废待兴,我的身边就需要你这种不为功利只为苍生的义士,荣辱与共肝胆相照的朋友……”
说着说着夏慕竟然动了情,眼角一片潮润泛起泪花。如果俞大崷对夏慕之前还心存疑惧,现在见夏慕与他促膝谈心,出口的话诚挚感人,那一点狐疑也就烟消云散,不免也动情说道:
“伯爷如此诚心待我,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管将性命交给伯爷就是了!”
“如此甚好。”夏慕一笑,一拍屁股就要走人,只得告诉俞大崷,“你且在牢中吃好喝好,外头由我走动,你自当无恙!”
“慢着,”俞大崷急忙拦住他,说笑道,“我们的酒席还没吃呢,这个狱典,弄了这半夜,酒席还不知道在哪里。”
才说完,只听狱典在外头大喊:“爷,酒席在这里。”
话音未落,狱典差两人便推开门,抬了酒席进来,原来酒席早就备好,狱典见里头两人正谈得火热,生怕打扰,就静静地站在外面守候。
夏慕看看一桌已经凉了的酒菜,也没有什么胃口,说道:“方才进来时,我肚子的确感到饿,现在又什么都不想吃了。”
“不想吃也得吃一点,”俞大崷说着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两杯,举了一杯说道,“伯爷真心为我,当满饮此杯!”
夏慕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便出了大牢。
狱典在前面小心的领路,夏慕后跟走着,语气凌人说得:“今日之事若是从你口中泄出去一点半点,小心你的脑袋!”
狱典一听,浑身不禁激灵一下,急忙赔笑道:“爷,小的就是有八个脑袋,也不敢将你的事说出去啊!”
“谅你也不敢!”夏慕一笑,“以后三餐,俞大崷好酒好肉的招待着,银子你不必担心,自去库中领二百钱来。”
“这个爷放心,爷交待的事,小的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
这才走半步,就听远处狱卒慌张的跑来,却是衣衫不整,脸色苍白。
夏慕见他如此模样,眉头一皱,训斥起来:“慌慌张张,成个什么样子,又怎么了!”
那狱卒脸色不好看,哆哆嗦嗦的指着北边关押倭奴的牢房,颤音说道:“那……那些,那些倭奴……”
夏慕一听“倭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这些人可是朱希忠点名看管的重犯,如何出得差错,不由得厉声喝道:“狗东西,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狱典开路,又叫来看守诏狱的八都尉,举了火把,冲着北边的牢房进去,只见前些日子从仓储抓捕的那些倭奴,全都脸色青黑,口吐黑血,显然中了剧毒,已经死去。
而牢房旁的值房中,一个青楼女子,也是衣衫不整,坦胸露乳的跪在地下,显得万分惊恐。
狱典见了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心中发怒,一脚将那看守牢房的狱卒踹翻在地,怒声大骂了起来:“你个狗孙,烂的东西,平日里搞女人就罢了,居然在这个地方搞起了女人,你也不看看这里面关押的是什么货色,如今犯下了罪过,是饶你还是饶不得你?”
那狱卒一听急忙给夏慕磕头求饶,夏慕却是心中疑惑起来,这伙倭奴何时死不得,偏偏在三司会审的来临之日死去,想来是严世番做的后手,怕事情有牵连,给了李默抓着小辫子的机会。
“你们都该死!”夏慕发了一股无名火,瞧了瞧身后一应锦衣卫,厉声吩咐起来,“这件事不要宣扬,对外只说是倭奴染了痢疾,发病突然死亡,找人将尸体埋了也就了事,国公爷哪里自有我去回复,今晚我来诏狱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说,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人一听哪里还敢出去说,只管低着头听着就是。
等众人收尸之后,已经是二更天了,夏慕走出牢房,见徐渭已经先一步告辞,那看守只是告知说徐渭本来要等,只是听说伯爷去看望别的囚犯,就告辞了,说是明日正式登门。
夏慕听看守如此说,点了点头,便上了轿子,趁着夜色回府。
只是等夏慕回府时,喜宴早就散了,一帮下人们紧着收拾狼藉,他自己从后门偷偷进府,穿过长廊,走进了正房卧室。
只是一进门,见徐熙怡跟安宁公主两人都未睡,在一起说笑,阿桑坐在一旁陪着。
那安宁公主见夏慕晚上才回府,不知去了何处,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曾埋怨,只当他是公务繁忙。
阿桑见夏慕回来,急忙让一帮伺候丫头退下,自己关上了房门,到外屋去睡。
夜里只听屋内传来啪啪啪以及女人娇羞的声音,羞得脸红的如同一个苹果,三人折腾了夜了三更才渐渐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