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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小三撬家出走(1/2)

    第四百二十章 小三撬家出走

    汴梁城的街道依旧是那么的热闹,上到楼上,赵风这才发现,居高临下看汴梁城的街景格外有味道,当他站在二楼的窗口,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喜欢站在高处看世界。

    郑居中一直待在二楼包厢,赵风他们也被请到了二楼,这三人心中都明白郑居中已经包下了整层三楼,但奇怪的是,郑居中一点没有请他们登上三楼的意思,他只顾天南海北的聊天。

    赵风这次入京,获封的是上轻车都尉、宣正郎,左卫将军……

    这个官职是正五品,不过它是武职,武职五品官员即使见到七品县令,也不敢妄自尊大,但郑居中却坚持要以下官之礼迎见赵风,态度谦卑的不像话。

    按说郑居中一名太宰,有资格参加朝堂会议,跟执政也是拱手相见,怎么他会对赵风自认下官,这要从宋代的官制上说起。

    宋承唐制,三师、三公不常置,全为使相、宰相之加官,不是常职。其中,太师,太博,太保;少师,少博,少保为正一品;太子太师,太博,太保为从一品;太子少师,少博,少保为正二品。而“三公”则比较可怜,太尉好点为正二品,南宋又成为正一品;司徒、司空官职在宋代很少出见。而太宰是从四品、太常为可怜的从五品。

    历史上,郑居中靠巴结蔡京上位,但成为太宰后,他马上自觉自愿的成为皇家利益的守护者,开始对蔡京大声说“不”——这在经过党争残酷折腾的徽宗朝是非常难得的。当时,从王安石开始党争,那种“非友即敌”,“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党争气氛已经持续了半个世纪,整整一代人都在党争的环境下长大。他们没有大声发表异议地意识,故此郑居中这一行为,立刻使他成为朝野士林领袖,获得了非常大的声望。

    在历史上,郑居中是暴毙的,而中国史书上所记载的“暴毙”,也就是说此人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抬回家就是一具死尸。

    关于郑居中的死。宋代有多种猜测,这且不说了,因为历史已经改变,蔡京早早的被赶出朝堂,成了海外亡民。

    郑居中能够在这次朝堂清洗中幸存下来,也是纯属侥幸,他刚刚上台,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反对蔡京的立场。赵兴那里已经发动了,以至于他还没得及表明态度,朝堂地局势已经大变,弄得他也无需表明态度了。

    然而,即便郑居中对朝堂清洗心有余悸。他也不应该表现的如此谦卑,因为太宰现在已经沦为皇帝的代言人,这个官职管的闲事也不多,但花石纲的事情却赖不上他。故此,黄庭坚与张商英都懒得追究郑居中的罪责,怎么郑居中还会在朝堂清洗结束后,依然如此态度谦恭……赵风只能把这归咎于父亲的凶名。

    街道外,叫卖声此起彼伏,四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方窗面前,一边饮着果酒,一边欣赏着街道上的市井人情。郑居中似乎心不在焉,他时不时地眺望窗外,终于,他发现了目标,赶紧故作惊讶的起身招呼:“阿也,宗正赵良辅过来了,来得好,来得巧也。快快派人招呼。”

    马梦得摇着扇子。肚里冷笑,马曦表现的比郑居中还惊讶。诧异的问:“怎么这么巧,来得好,快快叫上来。”

    赵风肚里也在冷笑,但他脸上仍是一副木讷的表情。瞒谁呢,这座人情茶馆是赵风家里开地,刚才赵风上楼的时候,郑居中特地派人出去通知某人,却要装出偶遇的样子。不知道还罢了,知道了,却要为对方这份做作而齿冷。

    赵良辅摇着金丝小扇,摇摇摆摆的走上楼来,张口就说:“巧也,我约了简王在三楼相聚,同去同去。我们一起上三楼。”

    宗正也是正四品,这几位有官职在身地人相见,热情非常,倒把马梦得父子扔到一边,几个人在三楼坐定,赵良辅摇着小扇,纳闷的问马梦得:“马都管,我听说先前蔡京卖官,从马兄手里很是走了上百个官职,马兄现在常作‘飞过海’生意,怎么不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马梦得摇着小扇,轻笑的说:“我如今还需要一个官吗?”

    赵良辅看了看赵风,答:“也是,马兄今生有赵离人庇护,后世还有赵家麒麟儿存在,还用折腾一个官衔做甚?无用,无用喽!”

    马梦得嘿嘿一笑,马曦装作去看窗外,赵风好像没感觉大家在谈论他,依旧显出一脸蠢相。他置身事外,赵良辅却不打算放过他,话题马上转到赵风身上:“贤侄,你入京以来,朝堂上那流水行程占去了大半时间,闲暇时分,我倒想登门拜访一下,可惜苦无机会,今日既然偶遇,我们不说公事,拉一拉家常如何?”

    赵风憨憨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痴痴的,陶醉的说:“家常,好,我喜欢,瞧,这是我媳妇做的诗,多好,且听我来细说。”

    郑居中愕然一愣,张嘴结舌的说:“你有媳妇了?我怎么没听说?”

    赵风要继续装傻,马梦得只好解释:“赵离人有怪癖,他自己娶了媳妇,坚持媳妇在十八岁以上才圆房。不仅如此,他还立下家训,要求子孙后代都需遵守这个规定。我家世侄定地媳妇是李格非李学士之女,名叫李清照,也是一代才女。可惜年纪小,赵离人给他们订了亲,但要等两人年满十八才能成亲。”

    马曦伶俐的接过赵风手里的手帕,念着上面绣的诗句:“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好词啊好词。”

    郑居中神情有点狼狈,他手忙脚乱的打翻了桌上的杯子。忙站起来请求更衣。并借机一走了之。在座的三人都已经猜到这家伙将一去不回,马梦得笑着一指赵风,说不出话来,马曦捂着肚子直在地上打滚。等这几人笑停了,马梦得忍着笑意问:“贤侄,你怎么会先拿出这绣帕来,咦,难道你父亲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预先让你带上绣帕入京?”

    马曦笑着,也插话说:“哈哈,你刚入京的时候,就有宗室子议论要招你为驸马……哈哈,郑居中这次绝不是偶遇,连简王都出动了,我本以为这事不好推脱,没想到你先拿出了绣帕。你瞧,堵得郑居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你还装出一副老实相。”

    马梦得笑不可仰:“我记得你父亲最喜欢扮猪吃老虎,每当他笑得憨厚地时候,别人总要吃大亏。没想到世侄青出于蓝,这扮猪吃虎地本事比起你父亲来毫不逊色。”

    赵风好像不知道大家都在夸他,他一脸憨憨的问:“糟了,郑居中该不会一去不会吧……这厮还没有结账呢。”

    这时候。义乌。

    赵兴正在憨憨地望着争执中的械斗双方,嘴中一直在嘟囔:“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杨时一直想上前去翻译,无奈赵兴说这话的时候,用脚狠狠的踩着他的脚,杨时为人比较古板,为了顾忌官场体面,他不好意思当场惨叫起来,为了忍痛。他只好咬紧牙关,坚决不开口。

    赵兴做出一副呆头鹅模样,傻傻地反问:“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这样吧,你们双方先安置在馆阁中,等我从当地找过来几名懂官话的人,再来听你们交谈……好了好了,都吵了一整天了。让我耳朵安静会。”

    侍从们领着械斗双方的宗族代表走下去。赵兴这才松开了杨时的脚,此时。龟山先生满头滚滚的冷汗,但大家都在场,他唯有继续坚持不张口。

    侍从们领着人出去,按规定等候在廊下,等待赵兴的进一步安排,赵兴安排了,他吩咐:“包下一间馆舍,将械斗双方都安置在楼中。他们不是罪犯,自然不该送进监狱,是吧?

    不过,这馆舍需要精挑细选,你们先去安排,馆舍里不许有瓷器,吃饭的碗都必须是木碗木勺,总之,一个原则:凡是有可能成为凶器地东西,都不准出现在馆舍中,桌椅板凳也不例外。

    嗯,我还听说有武林高手能够束布成棍,所以床单等东西也就免了吧,用稻草席子就行,床板也不能有,我怕他们用来砸人。总之,我不希望在馆舍里能够找见一件能够抡起来砸人的东西。

    这住宿的安排也有讲究,两个人一间房子,这两个人还必须是地位相称的死对头,管束期间,禁止他们走出房门;每天给他们一个时辰放风,但必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放风,你们要保证,在这些人管束期间,只准他们见到同屋的人与看守,这是防止他们私下里沟通串联……”

    赵兴细心地讲解着他的安排,义乌县令好心的提醒:“太师,懂当地话的师爷随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