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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京城里的“人情”茶楼(1/2)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京城里的“人情”茶楼

    不能不说金钱的魔力实在巨大。自广南将版权法涵盖到专利技术上,广南的奇思妙想像井喷一样喷涌而出,而随着赵兴的势力范围涵盖了大宋最富裕的东南地区,巨大的市场让宋人的创造力勃发。现在,每一天都有上万人去南洋专利局申请自己的版权,以至于南洋专利局不得不一再扩大,成了赵兴属下部门最庞大的机构。

    赵兴提出后装火炮的设想后,匠师们被巨大的利益驱使,各自拿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上千名匠师凑在一起,一研究,立刻筛选出最佳组合。

    这些匠师们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市场庞大,他们隐隐觉得这种新武器的发明可能改变一个世界,迫不及待的他们刚拿出研究结果,只是试射了两发炮弹,就急着拉上样品,带上设计稿,乐颠颠的跑到杭州申请专利。

    这些人刚刚到杭州,专利局的官员还没有验证他们的设计,就又被赵兴拉到了义乌……

    炸药这个玩意向来是危险品,经过多年研究,赵兴从西域挖来的两名火药匠师黄氏兄弟已经在火药事故中受伤,如今两兄弟中只剩下了重伤未死的黄二。但火药市场巨大的利润,依然让后继者络绎不绝。

    据说,新炮在研究过程中发生了多次炸膛事件,已有多名匠师在事故中遇难。这种未经实战测试的火炮弄不好就是一个自杀工具,赵兴属下的炮兵都不愿接触,只有几个研究的匠师是贼大胆,他们巴不得尽快测试完毕,而后定型、装备全军。

    得到赵兴的许了,这几名匠师兴冲冲的拽上来小炮,这种小钢炮是行军炮。它口径并不大。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它的炮管也并不坚固,匠师们在山头兴高采烈地架设大炮,赵兴一抬脚,边向后山跑,边冲自己的孩子使眼色。

    杨时也不是傻子,看到赵兴带着自己的孩子躲得远远的,他也抬脚就溜。等到现场清空,一名匠师傻傻的拿着一枚引信,跑到赵兴跟前乐呵呵的询问:“太尉,我们研究了几种引信,一种是延时引信,一种是触发引信,太尉大人喜欢哪种?我们就先试验它。”

    赵兴一摆手:“拿远点……两种引信都行,随便你。记住,炮弹不要打到人群,要让他们体会到爆炸的威力就行。”

    匠师拿着两枚引信,一转身兴冲冲的向山上跑,赵兴在后面扯着嗓子提醒:“小心。拿稳点,别掉在地下了。”

    山上在摆弄火炮,山坡上,两千余龙骑兵静静伫立。久经训练地战马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它们都安静的垂着头,等待主人的命令。

    随着赵兴一声令下,士兵们从身上取出一块头巾,蒙住了马的眼睛,塞住了马的耳朵。战马不安的喷着响鼻,骑手们耐心的抚摸马脖,安慰着战马。等到赵兴这里一切准备妥当。山上举起了信号旗,赵兴这里举起回应。

    不一会儿,两边的山口响起了嘹亮地军号声,赵兴这里吹号回应。随即传令官将手中的军旗一挥,山顶上匠师一拽炮绳,轰隆,炮响了。

    这炮声在赵兴看来并不大,然而。在宋代的中国。它的爆炸声活像一个超级大炮仗,最多听过人嗓子喊声的村民们很不适应。但让他们更不适应地是炮弹触地后的爆炸声,这声爆炸震天动地,整个山梁都似乎抖了一抖,炮弹落地处腾起一朵大号的蘑菇云——这种蘑菇云在宋人看来,简直达到了极处。

    这枚炮弹是用两种火药制成的,限于炮管技术,火炮地发射药依然采用了黑火药,但弹头里装的是威力更大的硝化棉,触发使引信撞地后,引燃弹头里的硝化棉,它发出的爆炸腾起十数米高的火云,弹坑深达一米。

    “成功了”,山梁山的几个匠师相抱着欢呼,他们光顾高兴去了,忘了打下一炮,赵兴已经等不及了,他一挥手,吹号员吹起军号,士兵们催动战马,小步走向坡顶。

    “吹军号,亮军旗,鸣枪示警!”

    士兵们按照赵兴的指示,一起冲天放置手铳,而后约束着战马,小步走下山梁,向械斗现场逼过去。

    与此同时,山坡口两端也各自出现一队士兵,他们人人手持双枪,兵兵乓乓地冲天上放了一通枪,而后齐声呐喊:“太尉有令,放下武器,弃械投降!”

    山顶上才一亮开军旗,械斗现场已经一片喧闹,隐约可以听到几个年轻人在叫嚷:“爷呀,怎么把杭州那头老虎惹来了,谁干的,谁把他调来的,我们这块地方不是不归他管吗?”

    “惹不得也!”义乌方面,几名年长者叫一声苦,而后吩咐族人与弟子:“快把武器放下,这人惹不得,好在他讲理,都扔下武器,我们跟他讲理。”

    稍占上风的义乌人潮水般退开,对面的械斗者也悄然退去,但他们并没有放下武器,双方隔着老远对峙。

    龙骑兵穿过械斗现场,他们小心控制马匹,防止战马踏到伤者或者死者,等骑兵完全将现场分隔开,赵兴挥手示意医务兵救治伤者,并开始辨认遇难者遗体。

    骑兵这一友好的举动缓和双方的对他们的敌意,赵兴招手下令:“两边地人,各自出来几个领头地人,过来辨认尸体,识别伤员。”

    这要求令械斗双方无法拒绝,但他们没想到,交出了这几个帮首后,等于他们交出了人质。

    为了防止械斗继续进行,这些辨认者禁止踏入械斗场,他们都跪在赵兴马前,医护兵每抬来一个伤者,或者阵亡者的遗体,就由他们现场辨认,谁地人放在谁那一侧。壁垒分明。而伤者也由医护兵进行包扎好伤口,分列两边。

    赵兴看到现场救护工作已经进行了差不多,他一点双方的代表,用不容拒绝的口气下令:“叫你们双方的族长来回话。”

    这是要询问械斗原因,处理械斗纠纷。械斗双方精神一振,立刻派一个代表回自己那一侧,不仅招来了族长,还带了几名伶牙俐齿的人。准备现场辩论一番。

    赵兴却没有心思听他们地解释,这种宗族械斗一旦结下死仇,双方都听不进去道理,而且双方各自有各自的一套道理,没有旁的道理可讲,他下令:“没听到我的命令吗,放下武器,各自回家。你们几个族长跟我回衙门。再做理论……嗯,双方的伤员可以到医护兵那里包扎伤口,若有继续医治的必要,还需留下姓名,以便医官继续送药。”

    械斗双方无法拒绝。他们只好派出人手,命令双方放下武器,各自回家。那些伤者有的求医官进行了救治,还留下名姓希望医官继续上门诊治。还有些人根本不屑找医官,自己草草包扎一番,各自回家。

    堵住两边山口的士兵看到没有武器地村民,他们敞开道路放行,等村民们逐渐散去,赵兴才记起打量刚才炮弹的弹着点——这一炮从赵兴这一侧山顶开炮,打到了对面山顶,巨大的爆炸削去了一叶山梁。让对面山顶凭空矮了一层。

    幸好这是土山,没有崩塌的岩石,否则大块滑落的岩石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赵兴正打量间,对面的匠师兴冲冲的跑了下来,眼巴巴地问:“太尉,我们已经把岩石引信装上弹头,已经填装到大炮里,这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