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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仕风流-第3部分(1/2)

    中失守,一切很戏剧地生在夕颜毕业来到长沙之后。两个人近了,两颗心远了。这一切变化迅地生在夕颜踏进社会后,小林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应对之措——他从来没有在夕颜面前开车,从来没说过他的职业和身家,他天真地以为,他们的感情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于是在那些以名车代步、用美钞点烟,长得慈眉善目笑眯眯,富态得像白面团似的大叔面前,小林败下阵来——而且还是节节败退,从浪漫的音乐王子降格成了落魄的流浪诗人——艺术再高雅,也不能当饭吃。尽管两个人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分手,但是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联络少了,渐渐从情人重新变成了校友……

    小林这才现,其实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多少钱的问题。为了一块钱你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但是十万块,一百万块呢?就能买走你的原则,甚至一个人的良心——毒奶粉、二恶英、毒大米、用硫磺熏蒸的假天麻,无一不说明利益是怎么打败义理的。

    他不是没有钱,但是他觉得很悲哀,如果一段感情要用金钱来维系的话。于是他选择了留下一个背影,让彼此心中留下的最后一瞥,是个说不上杯具的结局。

    第008章、出门在外

    既然郗夫人有喜,又着了凉需要人照顾,王羲之也就不去建康了,只嘱咐玄之了一番当然宇之隐隐约约察觉到,王羲之似乎不太愿意和丞相王导多打交道,反正十年来,没见他回过一次建康,两边往来的书信也不多,仅有的一些通信,也都是相府三公子王洽写给王羲之的。

    这次除了玄之、凝之,去的就是宇之了——而肃之和涣之比宇之还要大上一岁,居然没有被选上去建康,让他们很是耿耿于怀,私底下意见很大,但是当着王羲之的面不敢表露出来,上来送行的时候也是一脸亲热不舍。

    “阿宇,你挺走运,我不知道阿父凭什么认为你比我强。不过你不要得意,明年又要召开定乡品雅集盛会,到时我会过你的!也让阿父他没有选择我去建康,是多么大的失误!”肃之在和宇之拥抱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一旁的涣之也是同样的神情,能代表王家去建康参加族里的盛事,在他们看来是莫大的荣誉,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宇之听了这不算威胁的“威胁”,或者说是挑战,微微一笑。

    “好,三哥、四哥,欢迎你们的挑战!到时我还真想你们会有怎样的精彩表现。”宇之的微笑在肃之眼里被当成了皮笑肉不笑,他冷哼一声,和涣之扭头就走。肃之、涣之二人年少气盛,说话不免意气用事,不过也是好事,毕竟争的是荣誉,不是争女人也不是争家产。王家儿郎,还是比别家纨绔出息多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祖氏拉着宇之的手颇为不舍,这些那些叮嘱个没完,宇之有些吃不消了:“娘,我只是去趟建康,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必定回来,又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你就别为**心了。”

    心里想:古人讲究‘父母在,不远游’,家的情结,在国人心中始终是最重的——“家国天下”中,一般人把家庭、家族放在位;只有出类拔萃的优秀人物才胸怀天下,认为“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认为“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恋家情结流传几千年,在后世,不论走到哪里,家始终是在外打拼的游子唯一的方向,春节来临之际,就是运输紧张之时,许多人拼命也要弄一张回家的火车票。

    就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听见王羲之在叫他。

    “宇之,这封信你收好,一定要亲手交给丞相,如果见不到他,就交给你洽叔,切记,不要转手他人,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临行前王羲之拿出一封漆封好了的信,郑重对宇之说道。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这么郑重其事的,一定要交给王导或者王洽?

    凝之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却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王羲之看出了他的窘迫,出言问道:“仲郎,你还有什么事吗?”

    “阿父,我……这个……小欣听闻我们要去建康,非常想跟着一起去……她这么多年没有离开过山阴,我也想让她见见世面也好。”他开始还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到后面竟是越说越顺畅。凝之这么嗫喏的性子,能在王羲之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不易。宇之和玄之相视一笑,看凝之的眼神也颇有促狭的意味。

    本来凝之不抱任何希望的,没想到王羲之居然默许了,更是让肃之二人气歪了鼻子:我们也没去过建康,怎么我们不能去见世面?

    不过凝之不知道他们所想,就算知道也不当回事,因为一路上有李欣的加入,欢声笑语多了不少,给枯燥的旅途增添了几分颜色。

    前次孙道潜从建康到会稽,只用了两天一夜,这次宇之一行要提前这么多天上路,其实是因为他们带的东西多,路上行的慢——相府世子添了千金,当然得带上一份不薄的贺礼。这带着礼物赶路就行不快,大车又重又宽,很多路况无法通过,结果又绕远了。而且孙老道上次可是遭了罪了,他乘军中健夫驾的轻车,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奔走,一路驿站上换马,那度是一点没减。多亏孙老道是修道之人,身强体健的才能熬过来。

    从会稽到建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里,要是崎岖山路,按照现在的脚程,走上两三个月也是有可能的,要是碰上秦岭蜀道那样的天路,走半年都不为多。好在江南都是平原,纵使有丘陵也不难走。更胜在建康和会稽都是古都,交通极为达,恰巧就有条路直接连着两座城。

    路是有路,可不全是官道,东晋才立国三十年,百废待兴,当初许多道路官衙庙宇田舍都毁于战火,别的且不说,有些个县衙大堂的屋顶坏了,到现在都没有修,一直让它开着天窗。倒不是县令有特别的爱好,喜欢坐在堂前看风景,而是修衙要钱,钱从哪来?

    让官府出的话,要先打报告,县令不能私自开仓放粮,不能随便动用府库修衙,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上峰有通告文书下来后,照章办理。当然平时还要管管张三家和李四家为了耕牛打架,赵五家俩小子闹分家,王六家婆媳吵嘴,胡七家里妯娌不和……大到县里大户人家遭了贼,小到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只要有人来告,他就得升堂。当然你要是遇上那些个朝南坐不管事的主,那也没办法,这是个例,也不排除它存在。

    晋朝地方官制是州郡县三级,所以县里的报告经过层层上报递到郡守手里,郡守一看,某县要修县衙,真是个败家玩意,手头事正多着呢,先放几天吧,一放就忘了时间。等想起来一看,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这天郡守心情好,就批个意见再往上报。

    郡太守上面是州刺史,刺史(州牧)搁在汉朝那绝对是一个封疆大吏,都敢各自为政的,但是在晋朝他就是一闲职。因为头上往往还有以将军衔加领都督几州诸军事的牛人管着,这才是真正的地方大佬,比如王敦、庾亮、祖逖都做过这样的职位。这都是些你得罪不起的爷爷,像修衙这等大事岂是你刺史敢拍板的?当然得批个意见乖乖呈给都督诸军事来定夺。但是批得太快吧显得太随意,所以还得把时间往后错一错,这转来转去的又得半个月。

    第009章、江南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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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都督诸军事”了,这公事私事肯定多得忙不过来,兴许人家连家里小妾的名字都叫不所以等他有时间看这申请报告的时候,估计小半年都过去了这样批完了,在层层下后县令拿到批文的时候,他那牙牙学语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县里职务每三年换届,县令他到时间就拍拍**滚蛋,到别地当官去,谁还费这精力修衙门?修好了也是给下任乘凉。

    既然县老爷带头艰苦朴素了,那么下面有样学样,所以一路行来,满目疮痍就不足为奇了。一开始玄之、凝之见到破败的土地庙、荒芜的田地还会叹息不已,现在经过残垣断壁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三位少主,前面有个驿站,咱们准备歇脚吧。”

    已经是下午了,李七说要是再往前赶,下一个驿站肯定是到不了,只能宿在城里。大晋还没有像后世那样严格,规定官员及家属出行必须食宿在驿站。但是要是过驿站而不入的话,不免授人以柄,说是骄奢滛逸,到评乡品的时候就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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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凝、阿宇,你们明年就要参加雅集盛会,由中正评议,这时候自然是不要授人以柄,落下什么毁声誉的口实。”玄之一锤定音,“程平,进去知会驿丞。”玄之长得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仪表天然磊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貌比潘安宋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玄之不仅相貌非凡,而且言辞清丽辩才出众,在会稽早已是家喻户晓,世人给他起个外号叫“小卫玠”,形容成半神秀异之人。

    听到吩咐,自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伶俐长随应了一声出去。

    玄之喜静,自是呆在驿站里练气是练气,和后世吹得天花乱坠的气功并不一样,而是一种养心静气的法门,在宇之看来,和佛家的坐禅有点类似。他知道玄之自幼体弱,多次劝这位大哥习习五禽戏,增强下体质,可是玄之但笑不语。哎,退而求其次,你练气也行,只要不学那何晏“嗑五石散”就好。

    宇之喜动,他坐在车厢里颠簸了一天,腿脚都有些麻木,一下车就四处溜达开了,凝之说他:“也不知道累!”

    宇之鄙视他:我腿再累也比不上你嘴累,一路上和李欣黏在一起唧唧呱呱,到了驿站也不离人家左右,任谁都看出你“心怀叵测”!

    驿站不单是有几间房,一个马圈就可以了,要是这样,也就无法招待南来北往的上官。其实每个驿站就是座小城镇,不但有宿屋、马圈,还有集市、店铺、酒肆,这个名叫“通宛”的驿站里,形成了几条主干道,俨然一个江南小镇。

    这也很正常,许多荒无人烟的地方是这样被开的:一开始是朝廷的军事需要建起了碉堡,驻扎的人数寥寥数十,后来因为军队驻扎越来越多,碉堡就要扩建,还专门设立了招收工匠进入将作营——有铁匠、木匠、皮货匠等等,铁匠打造修理兵器,给马钉掌,木匠造车,造弓箭,皮货匠则是造盾甲和弓箭都不可或缺的。

    由于军士、匠人的生活需要,渐渐有商人来往,有农民在周围屯田,定居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聚起城镇——后世的沈阳,当初也是由一个小小的驿站展起来的。这个驿站就设在宛陵县城外南面,乘车不用一刻钟就可进城,可是宿在这里比宿在城里,意义大不相同。

    既然要住宿,必须出示“勘合”——其实和将军领兵用的“虎符”很相似,都是各执一半,一对之下合上了,那就是“自己人”。不过不同的是,虎符是独一份,每个镇边大将手中的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堪合可是千篇一律,只不过在材质上做文章以显示等级,比如王羲之给玄之的就是一块铜符,只有六品以上、四品以下的官员可以用。

    玄之接过张驿丞验完的勘合,微微一笑道:“有劳张驿丞。我们这几辆大车,还请驿丞找个稳妥地方放好,里面可是送给长辈的节礼。”

    张驿丞赶紧道:“不敢,不敢,公子言重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住在这里,公子权当是在家里一般,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至于安全,公子只管放心,我这里万无一失。”人家说了是家属,他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叫“使君”,而叫“郎君”,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显然太亲近了,有拍马阿谀之嫌,叫“公子”正好。

    “这就好,张驿丞,烦请你找间僻静的屋子给我,我每天要练气,不想有人打扰。”

    这个好办,大年边上,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驿站的房子都空着,正房当然给这位公子了,既然他喜静怕闹,干脆整个院子都给他,也卖个顺水人情。反正外面还有两个小院,就算来了别的客人也尽可住得。

    看见玄之对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张驿丞连骨头都轻了二两,他知道马屁拍得这位爷痒处了,只要在饮食上再奉承好,那么回头请他吹吹风,让上头把自己挪动一下也未必不可。可是他不知道,今天注定是个多事的日子,来的上官,可远远不止一家。

    且不说张驿丞这里思前想后独自开心,单说宇之在集市上晃荡。天阴阴的,青石板街上有一层水汽,看起来油亮油亮的,煞是可喜。怪不得前世驴友们在论坛上说,要去丽江古城,最好五月雨水足的时候去,拍照片也要在阴天有水汽的时候才美。

    现在到处都是古城,宇之赚了。山阴是会稽郡治所在,是个大城,道路修得极为平整,比之小地方却少了几分错落之美。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闻着空气里漂浮的不知什么香味,宇之眯上眼,微微有点醉意。

    “的卢、的卢的卢的卢、希律律……”

    “少主,小心!”李七眼疾手快,一把将站在路中间的宇之给拉到一边。只见一匹骏马就在他身边疾驰而过,冲出好几步才停下,马头被勒得高高扬起,伴着一声长嘶!

    第010章、刁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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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奔马擦肩而过,算是有惊无险,宇之直感叹自己命大:这要给撞上,指定是骨断筋折,甚至当场倒毙都有可能——没看斗牛里面,斗牛士被牛用力一挑就飞出老远吗?马一旦飞奔起来动量可比这大多了。而好不容易勒住奔马的那位不干了:“喂,你没长耳朵吗?我喊了几声你怎么没反应?”

    宇之没好气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差点把我撞上,你还有理了?”满腔不忿地抬眼一看,乖乖,他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骑着这匹白马的不是王子,是个姑娘。马是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看见宇之无视它,很不忿地打着响鼻,但这对宇之完全不起作用,因为马的主人才是亮点。一张小小的尖脸上,俏眼如花,瑶鼻樱唇,有着冷艳的美。

    如果说李欣的美给人的感觉是沁人心脾,那么这个少女的美就是摄人心魄,加上她粉面挂着寒意,这样子让宇之想起了“冰山美人”四个字。“和你说话呢,你呆呆的看什么呢?”少女见宇之不答话,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宇之回过神来,颇有点意兴阑珊地道:“花非花,雾非雾,没意思,洗洗睡。”他最烦女人三样事:抽烟酗酒、赌博和骂街。一个貌美如花的大闺女,要是时刻吐着烟圈喝的烂醉,不管动作有多优雅,都不免让人想起一个词太妹;如果一个美女整天坐在麻将桌上,那她必定老得快,不但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都提前和欧巴桑为伍了,不值得倾慕;如果一个女人,不管有多花容月貌,只要站在大街上插着叉腰肌,手指点着别人骂街撒泼,那直接可以无视了,这女孩没救了——女人可以娇蛮,但不可以野蛮。

    “你说的什么意思?”少女没听明白。

    “我说‘没意思’。”宇之眉毛一挑。宇之的轻蔑动作引起了少女的气愤,她将马鞭高高扬起,却有两个声音同时叫道:“住手!”

    “姐姐,别生气!”后面赶上来一个骑红马的少女,让人意外的是,两人长得一摸一样,原来是双胞胎。李七早已抢在宇之身前,摆好架势,看样子只要对方敢动手,管你是不是女人,他都会一把把人揪下来。

    后来的女孩骑术显然差了许多,她勒马急停的时候,马蹄踏上一块薄冰,在青石板上出溜一下滑了,眼看就要把人给甩下来,吓得她大叫,宇之对李七道:“快救人!”

    却是先前那个少女度她直接在马背上站起,借力跃到红马背上在妹妹身后坐好,紧紧勒住缰绳,两腿一夹,嘴里娇喝道:“起!”奇迹般地止住了马势,稳稳当当地停下。甫一惊魂,妹妹俏脸煞白,好一阵子没回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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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长腿蕴含着怎样的爆力啊!宇之定睛一看,不禁暗暗喝彩:同样的面容,不一样的味道,好一对双生子,好一对并蒂莲,姐妹花一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