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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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三关,我说的对吧?呵,呵呵”

    “还有你!!!”

    息栈说着话锋一转,抖动的手指直戳马俊芳的面门,怒目瞪视,瞪得马师长心跳骤然蹦停。

    “哼,小爷上一次在玉门城楼上捅你两刀,捅得舒服吧,痛快吧?!可惜没把你捅死!你个马大师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几次三番想要捉拿我,还打上了龌龊的歪主意,你个无耻下流东西”

    马云芳双目遽然一凛,喷sh炙烈的怒火,牙根搓出一声嘶哑的质问:“原来那两锥子是你崽子捅的?!”

    “哼,是小爷捅的怎样?马大军长,你可真是有个好兄弟,这不要脸的马师长,分明就是玉门关头一号yi棍!!!”

    小凤儿这句话喊得声嘶力竭,拼尽了气力,生怕喊得不够真,不够狠,被马云芳看出破绽。用力过猛,胸口剧痛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马云芳注视地上满脸是血的息栈,眯缝起一双眼,鹰骘的神情,精明地审视俘虏眼中可能掠过的一丝心虚或是闪烁。

    息栈眼底没有心虚,没有闪烁,只有两汪子仇恨的血水,浓重的血色浸染眼眶,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疯狂。

    半晌,马军长突然厉声说道:“来人!把柴九这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拿下,押入地牢!”

    马大帅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息栈捅了小马两锥子,这俩人显然不是串通一伙的,怎么会是“主仆”?柴九竟然有意设计构陷本大帅自家的兄弟,他娘的活腻歪了!

    柴九声嘶力竭地跺脚嚎叫:“大帅,大帅!我冤枉啊!那小兔崽子冤枉我!那字条不是我写的,不是我!那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

    柴九被几个大头兵反剪双臂拦腰拖走,只见着两只脚一路在半空中挣扎乱踹,杀猪般的嚎叫声渐行渐远。

    柴九爷今日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的结局,本来想摆小马一道,却临阵被垂死的小凤儿摆了一道。

    马师长那一颗悬在半空的心,“咣当”一声坠回了位。一身冷汗都蒸发了,军装后心sh了个透,这时怔怔地望着眼前伤痕累累的鸾亭,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没用,保护不了小亭儿,到头来却还是鸾亭拼死来护着自己,心痛难过地就只想哭。

    息栈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头缓缓垂了下去,下巴磕在地上,身心俱疲,奄奄一息,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却已没有多少进出的气儿。

    泛黄的信笺之上,一笔秀丽的小篆,笔体脉络细韧,骨节清瘦。

    聪慧如鸾亭,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的笔迹。

    曾经亲密无间的日日夜夜,执手画扇,枕袖诵书,临帖摹字,抄经誊笺。

    他会模仿他的笔迹,他也会模仿他的笔迹。眉目传情,信笺递意。

    是他。

    马师长。

    殿下。

    殿下竟然身处这般危险的境遇

    要保护殿下

    第八十三回旧人执手月中愁

    苍凉的夜色垂下帷幕,庭院上方的天井填满一片漆云,不见一颗星斗。

    马军长打发掉了柴九,冷眼瞧着地上昏死的息栈,冷冷地说:“哼,你个狼崽子胆大包天,敢伤我老马家的人你戳了我兄弟两锥子,哼哼,老子绝不会让你死得舒服痛快!来人,将这崽子扔到狼犬圈里,喂狗!”

    “兄长不可!不可!!!”

    马俊芳两眼潮红,竭力屏息静气说道:“兄长,这人好歹也是小弟抓到的,我还没收拾他,你不要这么快就给弄死了。”

    “你想咋个收拾他?”

    “嗯,嗯好歹也要碰过了再让他死,不然这人我白抓了。”

    “哼,哼哼我说马少醇,你那啥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脖子上的伤好全呼了?真是他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兄长”

    “这小崽子与共/匪有勾结,按照规矩是要枪毙的!”

    马俊芳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兄长,你既已抓了镇三关,足以向委员长交差。其实其实咱们费这么多力气去抓镇三关,不就是因为跑脱了那几名红匪军头目,既然有了那个替罪羊顶事,你还要这个小崽子作甚?有他或是没他,总之也不妨碍你与委员长回话”

    马师长关键时刻倒也有几分精明,这两句话算是扣到了马大帅心坎上。

    马大帅的牛鼻子里,哼出两缕不屑的怒气,大皮靴缓缓迈步,凑近小马的脸,低声哼道:“马少醇,老子可告诉你,你小子干过什么,别以为老子当真不知道!今儿个这事儿就算了,柴九那王八羔子,老子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小崽子私通勾结共/匪,你可是知道厉害的!你做事别太出圈儿,明白么?!”

    马俊芳面不改色:“兄长的意思我知道,他私通共/匪,我又没有。我就是,就是看这小崽子长得中看入眼罢了。”

    “哼,你没有最好!若是让老子抓到,你等着瞧!”

    “是!”马俊芳垂头听训,两只脚后跟儿一磕,皮靴靴帮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