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失妥当?”南天离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些威严,听起来是有些不高兴。
“不过是想与故人告别,我未带兵器,也没有同伴。”封戎的声音还是浑厚有力,却也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还请出来一见。”
最后一句话,是朝马车里说的。
桃花沉默片刻,对林九龄轻声说道:“我。。。出去看看。”
才刚刚要走,却被林九龄抓住了手腕,他的眼中有着些许慌乱。桃花轻轻挣脱了他的手,笑道:“放心,一会就回来。既然是来告别的,总得让他见到人才好。”说完,就躬身出了马车。
封戎果真如他所说一般,身上没带兵器,一袭青灰色粗布衣衫,除了面容憔悴外,一身龙盘虎踞的气势仍然威风凛凛。桃花愣了愣神,忽然想起那个奔跑于山壁间救了自己的人,眼前的封戎让她觉得好似故人,又好似从未认识。
她飘然走到封戎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礼貌,却不亲近。站了一会,也不见对方开口,桃花只得先说话:“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人和几年前初见面时一般无二,除了神色间更显娇媚。杏黄色长裙让桃花看着柔弱且惹人怜惜,封戎却道:“我还是觉得你穿那一身红色更好看。”
桃花心中微微一痛,有点想哭,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三年时间虽不久远,对你我来说却已如隔世,不提也罢。”
她越是如此,封戎越是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把持得住,如果他没和沙止水。。。现在与桃花两人可能已是举案齐眉,正是这种后悔,才让他不顾一切地追了过来。
“如果,”封戎的脸色很难看,再三考虑后,才问道,“如果,我现在杀了沙止水,你能不能跟我走?”
怎么封戎也问这个问题?桃花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平静的马车,所有男人的心思都一样吗?
封戎也顺着桃花的视线看了看马车,他知道林九龄就在车里,他以为桃花古怪的神色是因为顾及到林九龄,脸上不由得又白了三分。
桃花想了想,才说道:“你也说了如果,可见你根本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封戎脸色一僵,没有接话。
“就算不是如果,你能杀了沙止水,我也不会跟你走。”
“为何?”她一心想的不就是杀了沙止水,为玉冷溪报仇吗?
桃花看着马车上静止不动的帘子,不自觉地笑了笑,道:“也许你能负了沙止水,可我却有不能负的人。”
这句话让封戎面如死灰,却还是说道:“可他,他是。。。”
“不管他是什么,”桃花打断道,“在你名利双收,美人相伴时,一次次救我的是他,不是你。”
桃花看着哑口无言的封戎,脸上已没了笑容,生硬地后退一步,曲膝行了一礼,道:“李将军,此番一别,余生再不相见,还望珍重。”礼毕起身,径直走向马车,再不回头。从此那人一切与她无关,亦不允来世。
刚一进到马车里坐下,就听到程一一高呼道:“起程!”
亲卫二长鞭一挥,在空中啪地一声脆响,马车缓缓而行。
“瞧,我说一会回来,可不。。。。”桃花扬着笑脸,对林九龄说着,却忽然被他扑到身下,轻轻压了上去。看向她的眼神狂乱炙热,两人紧贴的身体间似有火烧,桃花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稍稍遮掩一下脸上的羞怯。
“别动。”林九龄俯在桃花耳边低低说道,双眉拧着,似是压抑。
桃花嘟哝道:“可是,你压着我。。。”说着,她又动了动身子,很想摆脱这种窘迫。
“你忘了不听劝告的代价。。。。”林九龄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一点点地噬咬桃花小巧的垂,惹得身下的她不住躲闪求饶。
他食髓知味,丝毫不理会桃花的软言相商,边吮边咬,慢慢滑向颈间锁骨。
桃花推也推不开,躲也躲不掉,好言相求他也不理,偏偏身子酥麻,正欲哭无泪,却听到赶车的亲卫二重重地咳了两声,又不知跟谁大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哈,鸟儿叫得真好听。”
“放屁!这一马平川的连个树也没有,鬼来的鸟叫!”
亲卫二:“……”
桃花羞着:“……”
林九龄勾唇邪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