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钻到车里,两人独处。程一一甜软的红唇还有余味留在他唇间。。。一失足成千古恨。
唉。。。实在应该买辆马车的,回到朱云国事缠身,再想与程一一亲近,估计是要等到大婚之日才有机会。
程洛二人骑的是赤魂和墨玉,这两匹马脚程极快,又心高气傲,与南天离众人同走不一会,就甩开蹄子飞奔,直跑了个痛快,才慢慢折回。每天皆是如此,玩得两人不亦乐乎。
南天离也想骑着赤魂试试,怎料赤魂根本不理他,估计是看出他身份尊贵,不敢将人甩下来。老老实实让南天离上了它的马背,但死活不肯动一动,一步不走,装傻地低头吃草,任南天离黑着脸再从马上翻身而下,它再低低地打个响鼻。
“本来你跟我说这马在北齐营中忍辱负重,我还道是你们夸大其辞,”南天离恨恨地瞪了赤魂一眼,不满道,“现在我相信了,它连我都敢敷衍,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程一一和洛雁闻言大笑,亲卫们也是强自忍耐,毕竟还是要顾及皇上的面子,不敢笑出声。只有斩云仍然一副不苟言笑没表情的样子,偶尔往马车看去时动动眼珠子,其它时候与木头人一般无二。
南天离是斩云的主子,明里暗里也相处了十几年,怎会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内疚自己把他拖进泥沼,不能抽身。于是趁程洛二人又纵马跑远时,叫了斩云跟在自己身边。想了许久,才正色道:“这回,是我失策了。”与亲们私下说话时,他从不以朕自居。
斩云端正地骑在马上,稳若泰山,不解道:“皇上何出此言。”
南天离轻笑,讽道:“何必明知故问。你只表面看着木了些,其实心里比谁都通透。”
斩云默然,并没接话。
“她。。。是个好女人,要样子有样子,心境素养也不比大家闺秀差到哪里,你会动心,在情理之中。”南天离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一一缠了我许久,让我想办法帮帮桃花,在亲卫中之所以选了你,也是看中你冷静自持,可能是四个人中最不容易陷进去的。毕竟与那样的女人相处久了,是会动情的。”
自从遇到桃花,两人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多,冷静自持这四个字,与斩云已越来越远,在她身边会让人觉得舒服,让人放松,仿佛不管外面多大风浪,只要回到她身边,就能有一片静谧。这样的静谧对他这种人而言,尤其珍贵。
南天离也不等斩云说什么,又自顾自道:“我本来还不知道,但那天晚上,你看到林九龄后,全身都透着浓重的杀气,眼神阴狠得可怕。竟然能不顾我的旨意,一心除之而后快,直到那时我才恍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斩云一直看向前方,眼中有着痛苦,但没让任何人看见,他对南天离说道:“皇上不必挂心,我很好。”真的,他一切都好,只是在看到桃花时会莫名地胸口发疼,却又觉得心中甜蜜,这种感情对他而言太陌生,让人不知所措。
“为情所困。伤也看不到,痛也看不到,但却实实在在地折磨人。”南天离似笑非笑地看着斩云,多年前程一一对他突然冷淡时,他也是痛苦得生不如此,“这种疼,与你平日里受的皮肉伤不同。皮肉之伤,你看得到伤口,看得到流血,你也知道伤口结痂就不疼了。而为情所伤,除了带来的痛苦让人感受得真切以外,什么都看不到,你不知道痊愈了没有,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忘记。”
不得不承认,南天离说的很对,斩云此刻正是这种感觉,每天早上醒来,他都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但一看到桃花,心中就会突然一紧,随后隐隐地疼,可又极盼着多多与她相见。煞是磨人。
马车里,林九龄坐在桃花身边,靠着在车壁上,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桃花身体虚弱,睡着的时间多,醒着的时间少。她醒,他就陪着说话,她睡,他就闭目养神。而此刻,他以极佳的耳力,把南天离和斩云的话听了个一字不落。虽然脸上风平浪静,但若他此时睁开眼睛,眼神必定是阴冷凌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