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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外侃中国--换双眼睛看自己【连载完】第9部分阅读(2/2)

楼梦》中的前八十回,后四十回的译本是由其弟子闵福德完成,这也成为一段汉学西渐的佳话,因为闵福德由此成就为霍氏的乘龙快婿。事实上霍氏的《石头记》,在众多的《红楼梦》版本中成为独树一帜的一套新版,霍克斯虽是以人民文学版的《红楼梦》为主要参考,但他同时也选择了其他版《红楼梦》中的一些内容,最后形成霍氏编辑版的《石头记》。

    若右手持原文《红楼梦》,左手持霍氏的英译《石头记》,那你会感受到二者的精髓和韵味是浑然一体的,小说中原有的幽默、节奏都得到了精彩、准确地传达。霍氏的《石头记》与杨宪益夫妻合译的《红楼梦》分庭抗礼之下,杨氏版本单独欣赏时不易察觉的文采欠妥之处,经与霍氏版本之比较,就较易辨出霍氏艺高一筹。霍克斯在其译著序言中表示:“原著虽然是一本未完成之作,但它是一位伟大作家呕心沥血的结晶。因此我认为,凡是书中的内容都有其价值。所以我要将书中的一切都翻译出来,甚至包括双关语也要表达出来。我不自视所有的细节都处理得完美,但如果读者能从这本中国小说中获得乐趣,哪怕他们仅仅感受到我读其时所获乐趣的百分之一,我也就不虚此生了。”

    霍氏在处理众多缤纷的《红楼梦》人物时,采用了“四项基本原则”。为了使英语读者理清故事中不同阶层的人物,霍克斯首先将贾府里的主人名字通通冠上汉语拼音,比如宝玉(boyu)、王熙凤(wng xifeng)。丫鬟的名字都英译出相关的汉语意义,比如晴雯(skybright)、袭人(ro)、麝月(k)。戏子的名字全部法语化,道士、和尚、尼姑的名字都用拉丁文来表示,以烘托其宗教身份。这样四条人物线的处理方式,方便了英语读者不至于为小说中复杂的人物脉络搞得晕头转向。霍克斯还强调:“《红楼梦》中涉及的一些中国古典戏曲、古书,诗词典故和民间俗语,这些对于西方读者来说完全陌生。若仅仅在译本里加个脚注的话,那会令读者如同戴着脚链打网球一样地别扭。所以我将原著中的中国文化部分单独提出来加以介绍。”

    霍克斯与其汉学前辈韦利观念一致的是,当我询问他什么时候再回北京看看时。他表示:“1948-1951年时候的北京,我仍旧记得清清楚楚,我常在梦里云游,我不打算去看一个我不认识的北京,那样会破坏我记忆里的老北京。”

    6庞德的壮丽错误

    美国的汉学起源可以追溯到18世纪建国初年。早在1818年,美国第三任总统杰佛逊在致友人的信中,就曾提到他对中国的“表意文字”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那个时代的美国人对中国仅停留在好奇阶段,尽管当时通过中国“买办”,中美之间的贸易频仍,但整个美国也找不到一位懂中文的白人。到了1901年,哥伦比亚大学开设了“丁龙中文讲座(den ng profesr)。创立人卡本第尔(horce w crpentier)是位哥大校友,此人在旧金山的开矿热潮中掘了几桶金,不过他因酗酒成性而常常滋事。一晚卡氏酒后被人殴打晕倒在路旁,恰巧一位矮小卑微、失业潦倒的中国人丁龙路过他身旁,于是便将其救回家里。此后丁龙成为卡氏的忠仆,但卡氏酗酒的恶习难改,甚至有时喝醉后还会殴打丁龙。对此丁龙从不记恨在心,相反却常用儒家的“忠恕”、“信义”等教诲自许。这一切终于打动了卡氏,这位美国人感佩之余,捐赠十万美元在母校哥大于20世纪开篇时设立了“丁龙讲座”,邀请欧洲汉学家过来演讲,让美国人有机会领略中国的儒教传统。

    20世纪初,美国诗人庞德堪称当代文学革命的先锋。可以肯定地说,庞德的当代新文学思潮,与他拜读和翻译了许多中国、日本诗词所受到的熏陶启发密切相关。当年我读庞德翻译的中国古诗时,诧异所谓西方当代新潮诗歌,原来中国人一、二千年前就已经这么写了。谈到庞德翻译中国古典诗歌,还有一些有趣的轶事。庞德最初并不懂中文,他旅居日本的好友佛洛诺萨,是位研究东方文学艺术的先驱,佛氏常用日文读中文书,佛氏过世后其日语版“汉书”笔记转到了庞德手中,庞德深为着迷。由于日学家佛氏不懂中文,其中国诗歌笔记都是日本化的,比如李白被写成rihku,陶渊明变成to e-i。庞德持着日文的中国诗词笔记,以他超乎寻常的想象天分翻译创作出“中国诗歌”。起初庞德曾以为一个汉字的左右两偏旁意味着两个字。就这样,庞德误读或猜偏旁的地方,都经庞德的“活译”加创意而变得更加绚丽,被诗人杨炼称为gnificent istkes(壮丽的错误)。

    1915年,庞德出版了中国古诗英译本《中国》,共收录317首诗词,大部分是李白的作品,其中还包括古诗《青青河边草》。诗集扉页上,庞德注明其译作是以佛洛诺萨的笔记,以及莫列(ori)和埃列加(rig)两教授对笔记的解释为根据。显然庞德借助日语笔记读汉诗,其译作与原文的出入便在所难免。比如,李白的《长干行》,庞德的译本成为《水路商人凄子的一封信》,而《青青河边草》的英文标题是《美丽的梳妆台》,从而创作出庞德个人浪漫风格的英文中国古诗。庞德从译中国古诗入门,进而研究起中国古代文明和儒学思想,庞德推崇的东方古风在其诗作里也得到体现。比如庞德将自己一笔一划描画出来的汉字,镶嵌进其创作的诗文中,同时还用罗马拼音字符将“尧”、“舜”、“禹”做为诗作中的一行诗。20年后庞德中年时,他的汉语有了长足的长进,他可以读懂康熙字典。于是他开始翻译《诗经》,庞德认为《诗经》既然是中国草根百姓的民歌,故他开创了用美国民歌的文风来阐述《诗经》,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创举。由于庞德认为儒学对于中国各朝代的兴衰变迁起着关键作用,于是将《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译成英文,向西方介绍中国哲学的价值观,他的译文点点滴滴都体现了其对儒学的研究和理解。

    1中国人的审美观是“一白遮百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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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的种族歧视态度十分明显。但若你对中国人这样说,十个中国人里有九人以上坚决反对这种指责,他们还会激烈地反驳说白人才有种族歧视呢,我们中国从不存在种族歧视这种事。果真如此吗?凡在中国生活过的老外,一提起中国百姓对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不同肤色人的势利眼态度,每个老外都能道出几则真实的段子来。一位中国姑娘对我提及种族歧视问题时,发表了如下宏论:“我们中国不存在种族歧视,虽然我们看不惯黑人,不过谢天谢地中国没有黑人民族。”

    许多次听过一些中国朋友愤愤不平地发感慨:“有些中国女孩真下贱,为了出国竟然与黑鬼睡觉。”发表这些言论的有大学教师、媒体记者甚至国家干部和公安人员,都是些受过良好教育的文化人。每每耳闻如此种族歧视的人身攻击,我都难过惊讶得瞠目结舌。并且这也太具讽刺意味了吧,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政府曾坚定不渝地支持非洲人民的民族独立解放斗争。亚、非、拉美这些发展中国家一直都是中国的老朋友,然而中国百姓竟然如此鄙视和谩骂自己的盟友。这种明目张胆的种族偏见态度如今在西方都是很罕见的,在西方这几十年来不以肤色看待人的种族平等观念已深入人心。而且我特别要指出的是,中国人动辄以黑人甚至黑鬼来称呼非洲人,而西方人则多会用非洲人或非洲裔美国人这种尊称。在西方个别没教养的右翼白人纳粹血统论狂,通常他只能将其种族歧视的心态暗藏于内心里,从事一些暗地里的勾当,而警察和人民随时都在严密监视着这些坏份子的一举一动,遇有种族歧视言论的苗头,社会舆论以及法律就会毫不留情地给予迎头痛击。

    然而在中国若非亲眼目睹我简直不敢相信,中国人居然能随时随地、肆无忌惮地脱口攻击非洲人及其他深肤色人种。有天晚上在北京参加一位法国人的晚会,整个晚上最惹人注目的要算是一对异国夫妻,丈夫是在北京留学的非洲黑人,妻子则是位北京姑娘。大陆目前嫁给西方白种人的姑娘已不罕见,不少中国人甚至艳羡她们一夜间即可移民到富裕的西方世界。不过若是嫁给一位黑人那可就非同小可了,这个姑娘需要有极大的勇气去面临社会世俗的偏见。这不眼下我就注意到晚会上很少有中国人与这对夫妇搭讪,他们也是最早离去的。待他们出门后我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嫁给谁不好,总不至于困难到非得找个黑鬼不可。这到了晚上黑乎乎地不见人影,光瞧见一排白牙在眼前乱舞多恐怖呀。”随即周围人一阵不怀好意地哄堂大笑。如果这话出自一个白人之口,大家一定会立即警觉到这是一个明目张胆的白人种族歧视狂,自傲生为白人优于有色人种,白人至上观念如今已普遍被世人唾弃不齿。然而说这句话的恰恰是中国人,这就不好理解甚至悲哀了,中国人自己身为有色人种,在西方白人世界里多少年来同样是种族歧视的受害者。可以说在此意义上,中国人、黑人及其他有色人种有着“同病相怜”的命运,大家理应是同一条反种族主义战线上的难友。如果中国人再看不起比自己肤色稍深一些的民族,岂不是同类人之间自己鄙视自己的悲剧吗?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一位非洲人讲起在中国的经历时感叹:“在外国留学生圈子里,不少人都羡慕我。我认识几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国人、德国人,他们总跟我说:‘你多好啊,懂法、中、英三门语言,又念到了研究生,找工作也容易。哪像我们,没文化,口袋里也没几个钱。’我自己感觉也不错。可我跟他们几个一起上街时,遇到的中国人往往会对他们更殷勤。大概中国人以为白人就是比黑人有钱、有文化。街上的中国人常常手指着我喊道‘看,黑人!’据我的观察,白人走在街上,人们会说:‘看,老外。’不会说:‘看,白人!’前几天在北京一个地铁站附近,一个男人看到我特别兴奋,赶紧拽身边的小男孩,手指点着我说:‘看,黑人!’那个小孩子本来在看别的东西,他脑子里没有黑人、白人的区分,可悲的是大人硬把种族的观念灌输给小孩子。刚开始听到这样的话时,我会反击一下,比如用地道的汉语冲着他们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对方一般会很不好意思地走开。时间长了,我就不这么说了,看我的人太多,我一个一个地教育忙不过来。”

    事实上,中国百姓的种族歧视态度比西方人公开和明目张胆。比如一个英籍印度裔学生就发誓永不再回中国去了,原因是那棕黑色的皮肤为他招惹来许多歧视烦恼。在北京乘出租车,司机竟公然对他说:“这个世界上,白人第一,黄种人第二,棕色人种第三,黑人第四。”乘公共汽车时,他刚落坐而身旁的那位中国姑娘却立即起身躲开了。同他一起去北京留学的同班英国白人们,每个人轻而易举地都交上了中国朋友,唯独他因是印度人始终没有中国人愿与他私下交朋友。最后这位棕肤印度人无可奈何地感慨道:“中国人的概念是‘一白遮百丑’,如果肤色黑一些便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2中国人的恐黑症

    我自己身为西方发达国家的白种人在中国还是很受礼遇的,愿意主动和我交朋友的中国人比比皆是,几乎每天都有相识或仅偶然在街上见过一次面的中国人,不请自来地登门拜访。我有位来自非洲贝宁的黑人朋友,当中国人见到我和这位黑人朋友在一起时,诧异地发问:“你怎么和黑人来往呀?”。我真是大吃一惊,我在西方也不曾听过有人这般公开地责问为何与黑人交朋友。

    中国人对黑人还存在着恐惧心态。我的一位深圳朋友,她的新邻居是位黑人,每次她与黑人邻居在楼道里碰面时,她立即将脸扭到一旁不敢看那张可怕的黑脸。有时黑人主动与她打招呼,她也吓得不敢回答而仓惶跑掉。我们学校招待所里有位黑人访问学者,那些受教育程度不高的服务员,居然互相推三推四地谁都不敢进黑人的房间打扫。说是那张黑脸已经够吓人的了,哪里还敢碰黑人用过的杯子。服务员还说这个黑人特友好常送礼物给大家,但谁都不敢吃黑人买来的水果、糕点,因为黑人的手已经碰过这些食品了,而他的手黑呼呼地看着就太赃。我解释说他的手不是赃,只是因为黑肤色。我去漓江旅游时投宿一间廉价招待所,服务员们对一个星期前曾在此留宿的一位非洲客人,仍旧喋喋不休地议论着。她们形容那个非洲人长得跟大猩猩一样丑陋,一位小姐嚷嚷道:“那天晚上我在楼道里撞见黑人回来,我的妈呀,好吓人,黑影中只能瞧见他的眼珠在转,真跟遇见了鬼一样。”非洲人退房后,谁也不愿意去收拾“大猩猩”的房间,因为“说不定会得传染病。”

    一位英国人说了如下的经历。他曾就读于中国南方一所大学,该大学附近另还有一所农业大学,那里有许多来自非洲的黑人留学生。这些非洲人举办的周末舞会以其独特的土风爵士音乐,吸引着本城里五湖四海的老外们,一到周末外国留学生们便聚集到农大,享受狂欢舞会的乐趣。这天下午,英国人就读学校的外事办公室领导召集全体留学生开会,并通知此会议内容重要不得缺席。会上学校的一位女负责人为洋人们宣布了一条新纪律,即严禁留学生周末赴农大参加非洲人的舞会。那位女士尤其指出这项规定是从大家的身体健康利益出发,因目前全世界都在警惕和预防爱滋病,而和非洲黑人接触就有感染上爱滋病的危险。众洋人哗然起来惊愕之余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指责这是公然歧视非洲黑人的态度。更有留学生询问她:“你知道爱滋病是通过何种途径传染的吗?”女负责人干脆利落地回答:“跳舞时身体和黑人接触就会被传染”。留学生们顿时目瞪口呆起来,接下来会议变成为有关爱滋病医学知识扫盲课。一位美国人自告奋勇耐心地向这位女干部解释:“爱滋病只可能通过性茭或血液才有感染的危险。”说得那位女士难为情地脸红了起来,但她并不愿意讨论爱滋病的科学知识,仍坚持强调不与黑人接触,是预防爱滋病防患于未然的最佳策略。

    3歧视深肤色人种,两岸三地中国人都一样

    歧视比自己肤色深的民族,此心态两岸三地的中国人都一样。一晚我去一位香港朋友家吃晚饭,他家里的印尼女佣将做好的饭菜端上台面。来此串门的一位香港女士见了后,拒绝吃黑手送上来的饭菜,抱怨那么赃的黑手指碰过的饭菜她无法咽下去。因周围朋友们不敢上门来吃饭,这位香港人只得把印尼女佣赶走,换来一位肤色稍微白晰一点的菲律宾女佣。朋友家的传真机常会收到一些广告,有次吐出来一张家佣代理公司的广告,上书:“我们公司特为阁下推荐‘白肤色’的菲佣。”并极其详细地描述如下:“保证绝对没有印尼人那般黑,我们特别精挑细选了一些令您喜出望外的‘白种菲佣’。”

    香港生活着一大批印度居民,他们抱怨起所遭遇的歧视来就满肚子委屈。一位印度先生投书媒体讲述了自己的一些亲历。他曾从报刊上查到租房广告,电话联络那家房东时,对方一听是讲英语者便热情地约其上门看房。印度先生如约而至叩开房门后,房东见是位棕色皮肤的印度人先是一愣,随即连房门都没让他进,堵在门口冷冷地表示:“这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有天印度人去街市摊档买袋装冻鸡,他瞧见前面一位港妹拎起一只付了38元。于是他也拿起来一只奉上40元,摊主训斥他说:“60元。”他表示刚看见那位女子递上的是38元。摊主不耐烦地叫道:“你这只就是60元。”印度先生放下冻鸡气愤地走开了,香港摊主居然还冲着其背影骂骂咧咧。另一次印度先生在尖沙咀扬手打的士,车子停下来后,一对香港男女从对面马路抢先冲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旋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