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们走吧,天色已黑了!”
望着站在古木参天,遮天翳日的森林入口处已经整整一个时辰的太子,雷音小心谨慎的走向前小声问道。
蔺沧溟目光幽远的望着这片丝毫不减其诡秘气息的森林,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凛冽冰冷的气势,雷音的话他似乎仿若未闻,依然如故的立在原地,宛若雕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渐渐清冷起来,沫舒看着仍然站在那里与时间对峙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讽笑:“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与其在这里当望妻石,还不如回去帮她救出来。”
蔺沧溟听言,缓缓转过身,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可测的看向沫舒,唇角勾起一丝薄冷的弧度:“走吧!”
沫舒身体瞬间一僵,双拳蓦地捏紧,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瞳眸,声音中满是对他的质疑与不满:“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你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她是你的妻,是你的妻啊!你不能这么做,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了,怎么向二少交代?”
蔺沧溟眯了眯他那双绝世的瞳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难得,你沫舒也有在乎人的时候!”
“她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情急之下,沫舒吼出了那个藏在她心底多年的秘密。
果然,当她脱口而出这句话时,雷音先是微微蹙了眉,而后震惊的抬眸看向她,眼底的不可思议清晰可见。反观蔺沧溟,一切都好似在预料中似得,俊脸之上未出现一丝一毫的波动,显然这一切,他早已知晓。
“那又如何?”蔺沧溟邪邪的勾唇,淡薄的瞥了她一眼后,踏步离开。
沫舒拧着黛眉正欲上前再度阻拦时,却被雷音紧紧的拉住手臂:“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心里也不好受吗?”
“他不好受?他不好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沫舒用力甩开雷音的手臂,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木灵寨是什么地方,你比谁都要清楚,我们能安然的走出这里,你更加明白是因为什么!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我们能这样离开这里?蔺沧溟,算我看错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儿,你不救她是吗?你不救我救,就算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救,这是我夏侯青欠她的,欠她的!”
愤怒之中的沫舒,不顾一切的甩开试图向前劝说她的雷音,冷冷的抬眸看向那自始至终都不回头的蔺沧溟,眼底霎时浮上冰寒讽刺:“我以为,霏儿寻找到了真爱,原来一切都是谎言,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该死,该死!”话落,她凄然一笑,猛地转过身,奋力的朝森林中跑去。
雷音一下子慌了神儿,声音中带着局促与不安的看向蔺沧溟:“爷……?”
“如果你连她都搞不定,就别回来了。”蔺沧溟凉薄的声音令雷音身体瞬时一震,在他散发着凛冽气息的背影中,雷音咬牙将她打晕,强行扛了回来。
漆黑的夜色中,雷音几度欲言又止,蔺沧溟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犹豫,脚下一顿,孤绝冷傲的背影缓缓转过来,眼神幽冷深邃的看着他:“怎么?连你也认为我是一个背信弃义,利用自己女人而活命的小人?”
“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才不过一天时间,就变了这么多?”昨天他们还坐在一起吃烧烤、共患难,怎么今天,他们要如此决绝的离开?他是他的护卫,跟了他整整二十年,他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要清楚。他知道这当中一定有问题,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
蔺沧溟眸色渐渐变深,如黑潭般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诡光,“事情,越来越有诡异了!”
“诡异?什么事情诡异啊爷?爷?”撂下这莫名其妙一句话的蔺沧溟,身形一闪,已然上马疾驰而去,留下抱着沫舒一脸急切的雷音站在幽深可怕的森林小道儿干瞪眼。
却不知,在蔺沧溟那双桀骜冷酷的眸底,赫然流动着深深的自责与不甘:“霏儿,等我,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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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霏一脸冷意的望着眼前这个优雅恬静的**小楼,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除了门口的守卫,她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里是哪里?这里到底是哪里?
犹记得那个升降梯快要到达终点时,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之后,就是一阵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