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6;的前途却紧张得很,万万不敢耽搁。
众人坐着说话,喝过两道茶,田氏便道:“在我这里拘束,你们去老三屋里说话,也松快些。”
自从夏天闹了那一次病,之后田氏的肠胃就一直不太好,胃口小了很多,人的精神也短了不少,请大夫来看了几次,都说是伤了肠胃,只能慢慢将养,如今还是没有大好。
赵氏每日都来请安自然了解,此时看出田氏是有些累了,便起身道:“也好,我们不在这儿闹老太太了,一齐儿去我屋里坐坐,晌午正好留下吃饭。”
沈福喜此时已经醒了,被乳母喂得饱饱的,正扶着被垛练习站立,只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第一次见到大舅赵继祖。
赵继祖比沈三老爷足高了一头,肩宽体壮,膀大腰圆,大半张脸淹没在浓密的络腮胡子下,看到沈福喜就“吼吼吼吼”地笑起来,活像一头在密林里找到蜂巢的棕熊。
沈福喜被这样浑厚的笑声惊得一呆,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视角飞快升高,先看到阿娘的头顶,然后看到阿爹的头顶,最后看到了……屋里所有人的头顶……
阿许一脸紧张地在下面护着,生怕赵继祖失手把沈福喜摔下来。
赵氏对这样的情况早就习惯,笑着对女儿说:“福喜快叫大舅。”
“大……舅……”沈福喜吞下多余的口水,努力清楚地发出这两个字。
“吼吼吼。”赵继祖将沈福喜抱在胸前,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共鸣,“好孩子。”
杨氏也凑上去道:“福喜还记得舅妈么?”
沈福喜觉得自己应该在满月的时候见过她,但当时见过的人太多了,杨氏生得又没什么特点,实在找不到印象,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喊道:“舅五……”
赵继祖大笑着说:“福喜真是聪明,二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说话就流口水,什么都说不清楚。”
赵天元被说得脸上一红,却也拿自己老爹没办法。
沈福喜看着表哥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口水登时顺着嘴角流下来。
赵氏好笑地用帕子给女儿擦擦嘴道:“你自己还不是天天流口水,还笑别人呢!”
沈福喜内牛满面,我也不想流口水,但是我控制不住啊!
众人落座之后,赵继祖突然道:“这两个月冕山路那边不怎么太平,老二之前来信说,秋收后说不定会有些大动作。”
赵氏闻言皱眉问:“奴玛每年秋收后都要掠边,但从不敢跟咱们硬碰硬,今年怎么?”
“官家继位以来,一直少动干戈,可今年两位皇子降生,加上奴玛那边刚换了首领,今年又逢灾年,更是集中兵力掠边,已经血洗了好几个村子,掳走了许多百姓,肯定不能再如往年那样简单了结。”赵继祖叹气道,“老二原本明年就该换防回来,却偏赶上这事儿。”
杨氏插嘴道:“这也是二叔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呢!”
屋里其他人此时却都陷入沉默,刀箭无眼,天大的功劳也要留着命才行享用。
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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