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等等。”
彭氏勉强笑了笑,心里再焦虑,也要维持着平静,魂不守舍地落座。她不敢想象回去之后要面对怎样的情形,若是那些人没出息,招出唆使他们的人,一步步查下去,她必然会无处遁形。
不会的,不会的!娘家那些男孩子再蠢,也不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要知道,她不能在叶府立足了,彭家也会跟着倒霉。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怎样,娘家那边也会保全她。
这本来是一桩好事,她也是好心为娘家着想,到了这地步,是他们不争气,跟她有什么关系?
叶浔唤竹苓走到一旁,低声交代了两句,竹苓连连点头,面露喜色。
裴奕则转去与叶成闲聊。
过了一会儿,叶世涛过来了,一进院落,便只寻找叶浔,见她安然无恙,这才透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问过原因之后,他瞥了彭氏一眼,目光如刀。
叶浔为叶世涛、裴奕引见。
裴奕见到了风流名声在外的叶世涛,打量一番,颔首一笑。叶浔这个哥哥果然有着名不虚传的俊美,也难怪多少女孩子哭着喊着要追随在他左右。
叶世涛也打量了裴奕两眼,在心里喝一声彩。这样出色的人物,放眼京城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他又笑着瞥了妹妹一眼,心说这个丫头,认识了这么出色的人物,竟是提都没提过。随后才想起自己这两日去了别院,怪不得谁。
他目光微闪,笑着邀请裴奕:“裴公子若是得空,能否赏光到舍下坐坐?祖父想来也要询问你几句,才能放心。”
裴奕爽快点头,“我也正想去看望国公爷。”
“那正好!请!”叶世涛转身往外走,回去时与叶浔同乘一辆马车,缠着她问裴奕的情况,“裴公子十几了?娶妻没有?家里都有什么人?”
叶浔自然是晓得答案的,却是无从告知,斜睇他一眼,“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要我跟谁打听去?再说了,我知道这些做什么?”算算时间,今年裴奕应该是十五六岁,只是因为那好看得一塌糊涂的容颜,样貌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一两岁,可气质则又有着超出年龄的从容冷静。
叶世涛想想也是,笑道:“没事,等会儿我帮你打听打听。”
叶浔白了他一眼,“谁要知道这些了?谁要你帮我打听了?”
叶世涛只是笑,随后才细细询问事情的经过,不免有些后怕,“日后你再出门,记得与我说,我尽量陪着你。”
“那当然好啊。”
兄妹俩一路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府中。
下车后,叶世涛陪着裴奕去见景国公。
叶浔站在垂花门内,等着彭氏走进来,笑道:“等会儿你少不得被祖母训斥一通,认真追究责任的话,你持家的权利怕是都要被夺了。”
彭氏笑得有点儿冷,“这与我并无关系,便是我再周到,也防不住你自己惹祸上身。”
“便是我再谨慎,也防不住卑劣之人蓄意算计。”叶浔微微挑眉,“我与你不是一路人,学不来你那些龌龊的把戏,把我惹急了,也只会用正大光明的理由置你于死地。是以,你日后最好收敛一些,如果不想你一双儿女的一辈子被我借外祖父之手毁掉的话。”
彭氏听得心惊不已。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将我逐出叶府,你与大爷就不会再被外祖父一家压制。不是这样的。我若是过得不如意,外祖父会变本加厉地惩戒大爷,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大爷对不起我娘,那笔帐,外祖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叶浔这次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如果彭氏没傻到一定的地步,定会有所收敛,这样一来,她也能过一段舒心的日子。
随即,叶浔嫣然一笑,走向等在前面的青帷小油车,“好了,我点到为止。我们过去见祖母说话吧。我要委屈一阵子,你要胆战心惊一阵子,可别把戏唱砸了。”
叶松去了书房,与叶世涛、裴奕说话。
光霁堂的正屋,叶夫人端坐在三围罗汉床上,脸色出奇的沉冷。见叶浔进门,神色才有所缓和,眼中有了泪光,“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被吓坏?”
叶浔到了祖母身边坐下,撒娇地揽住老人家的肩头,语声透着委屈:“自然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真怕被人掳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招惹了那样的人……”随后又宽慰道,“不过您也别担心,我是您与祖父的孙女,胆子没那么小,现在已没事了。”
“这就好。”叶夫人握住了叶浔的手,“这一辈子总要经历点儿风波的,不怕啊。我已命人备好了安神汤,你喝了就去里间睡一觉,压压惊。”
“行,我听您的。”叶浔起身走向里间,吩咐竹苓,“等会儿你与祖母细说由来,仔细服侍着。”
竹苓脆生生称是。
叶夫人这才让彭氏进屋。
彭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先前叶浔的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她心里,大为震动。难道正如叶浔所说,她与叶鹏程走进了死胡同?难道正确的选择应该是把叶浔哄得高高兴兴?还有眼前这件事,叶夫人现在知道了多少?她该怎么应付过去?进门后刚要曲膝行礼,就听得叶夫人的冷喝:
“跪下!”
意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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