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倘若罂粟壳会令人上瘾,太医们怎地不说?难道他们还不如你?”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重要吗?”沈依依讥讽道,“梅花脯原本是要栽赃给晋国府和沈家的,现在你自己背了锅,你觉得,最后掉脑袋的人会是谁?”
既然梅花脯一案是他背了锅,那顶替晋国府和沈家去死的人,自然也就是他了。白俊茂终于淡定不了了,额上冷汗滚滚而下。
沈依依没有给他留思考的空间,紧接着把匣子拿出来,递给他看。
白俊茂下意识地接过来,打开了匣盖儿。匣子里,盛着一锭金元宝,另外还有一张画像。
白俊茂拿起金元宝,翻过来,盯着底部的一道痕,脸上的神色隐约变了。
沈依依倒是没想到,白俊茂见到金元宝便会有反应,那道痕她也发现了,还以为是媒人自己不当心磕的呢。
白俊茂放下金元宝,拿起了那张画像,这一次,他脸上的神色没有大的变化,只是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手里拿着画像,问沈依依:“这些是什么意思?”
“当年帮我爹‘横刀夺爱’的媒人,你还记得吗?这锭金元宝,就是画像中的这个人,私下给他的。”沈依依解释道。
白俊茂听明白了,但依旧疑惑:“画像上的这个人,为什么要给媒人金元宝?”
“他要求媒人暗示姚家,沈家有国公府撑腰,以此说服姚家尽快把姚氏嫁给我爹。”沈依依道,“所以,不是我爹‘横刀夺爱’,而是有人希望姚氏尽快嫁给别人。”
白俊茂听后,反应远超沈依依的预料,他竟惨白着一张脸,重重地跌坐到了地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俊茂喃喃地说着。
“画像上的人,是夔国府的家奴,对不对?”沈依依站起身来,俯身问道,“夔国府的人,为什么要拆散你和姚氏?”
“你说得对,是夔国府拆散了我和姚氏……”白俊茂咬牙切齿地对她说着,目光的焦距却不知落在了哪里,“我本是夔国府旁支,多年前,夔国公嫡子不幸过世,夔国公夫人不愿扶持庶子继承世子之位,一心想让我入府帮她。他们肯定是认为姚氏的身份配不上夔国府,才暗地里动手脚,拆散了我和她。”
沈依依听明白了,但仍旧有些疑惑:“既然他们成功拆散了你和姚氏,你为什么还是没有进夔国府?”
“我哪知道他们如此看重我妻子的身份,尚未进夔国府,便又娶了余氏。怪不得,怪不得我迎娶余氏后,夔国公夫人便再也不提让我进夔国府的事了。”白俊茂说着说着,恍然大悟。
“如今真相大白,拆散你的人是夔国府,而非我爹,以后你要恨就恨夔国府,别恨我爹了。”沈依依对他道。
“你说得对,我应该恨夔国府,是他们拆散了我和姚氏!”白俊茂说着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着道,“所以是我恨错了人?沈家入狱,实在是太冤了?行,我这就把梅花脯的事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