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锋,一语怒喝,“但凡这天下的兵,还有一人敢说不识明皇令的人,我便杀尽那人。”
这一句话,无尽真元运转,力势无穷。
立引山风呼啸,霸道强横,眼前几十位军兵,应声被震倒。
柳胥踏步,手持银牌,直行军帐,身后禁军飒爽追随。
待得倒下的戍卫,摇晃昏胀的头起身来,柳胥等人业已入了腹地。
却这时,消失了半个时辰的通报裨将恰得出现。
一见柳胥等人,那人登时一怔。
下一时节,一声阔耳高喝,其霍自道:“有人私闯军帐!”
这一句话,当即引发大惊动。
因为不远处,便是兵部校尉操练的场地。
果不其然,兵部校尉乃至千夫长,疾动如风,闻讯赶来。
兵部做事,向来出众一个火字。
那人见柳胥一身司使墨袍,身后皇城禁军跟随,却一副正经面貌,赫然发问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兵部军营!”
“你又是何人?见到上司却不跪拜?”柳胥怒然反问。
“跪你?有趣!就你这柔弱的身条,在皇城你还行,却到了我们兵部,你这话是自找没趣。”那校尉三四十模样,一脸黝黑,颇显精壮。
“哦?以你的话说,我刑部来的司使,到你这儿,还不能凭官衔让你跪首?”
“嘿,休还说你是司使!少年,就是头猛虎下山,到我们这儿也得盘着!”校尉道。
“是有趣!却我今日非要你跪呢?”柳胥发问。
这句话,虽依然乐呵呵的神态,却俨然有了冷意。
倘若安阳的兵,都不按官衔做事,那咸平的兵呢?那广陵的兵?这天下的兵,又当如何?
不入刑部,不知天下的混乱,河清海晏,历来不见。
不进军中,不识当世的黑暗,安然盛世,欺人欺己。
这样的大明,若再不治,还能撑几日?
“让我跪!?”一刻间,那校尉气笑了。
接着面色陡变,突然冷冷道:“本你还能自己走出去!却现在,非你家中人出把力气,你才能走出这兵部。”
一语罢,手令一打,那校尉转身,身后的千夫长运步动作。
“你且也不问问,我带这五百禁军的意图?”柳胥问道。
“老子十六岁入军,今年三十六岁,但凡走点关系,动些手段,也不至于还是校尉!所以你刑部的人来,也威胁不得我!”那校尉并不回身,只迈步前往场地。
下一刻,五位千夫长手提卫刀,气势汹涌,直奔柳胥而来。
展风一怒,立时就要抽剑上前。
却柳胥伸手制止,道:“我来。”
下一刻,放置下墨锋,施然转身,来至一名禁军身前,又道:“将手中长枪借我一用。”
那禁卫不明,却双手奉上。
柳胥接过,真元暗然运转,食中二指蓄力一弹,枪尖应声断掉,只余一根木棒。
柳胥一袭司使墨袍,一杆无刃木抢,提步走向中心地带。
五位千夫长,皆一身武劲,一汉子开口粗狂道:“小娃娃,是你自己受绑,而是要我等帮你!”
“受绑?至少得你身后的五千兵马过来不行!”
“好大的口气!”当即有一武将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