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间,发怒之人率先出手。
他身形魁梧,钢刀一斩,力大无穷,径直奔近跟前,仰面一刀劈落。
这一刀,虎虎生威,霸道绝伦。
恍惚间,柳胥步起,犹若泡影,刹那躲避。
须臾中,幻影叠生,在壮汉身后塑出柳胥模样。
下一刻,长枪应势一甩,束束音当即呼啸耳际。故而只听得砰然一声,木枪不疑,正拍到武将背腹。
武王一击,俨不蓄力?
一息间,那壮汉倒地,四肢颤抖,欲要起身,却不有任何力气做到。
其他四人对照一眼,霍地一惊。
却不犹疑,只持刀来劈。
柳胥司使墨袍一展,长步迈动,如法炮制,一枪重创一人。
故而弹指之间,五人尽数倒地不起。
柳胥长发飘零,温调絮风中,轻道:“嘿!你这些人不够看!”
那校尉这才转过身来,见到眼中情景,立时眉头微拧。
又动步走了过来,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都给起来,退到后面。”
一身真元被一棒打散,如今堪堪恢复些气力,此际地上五人相扶起地,瘸拐着走过,一脸幽恨。
在他们眼中,颜面可比性命来得重要。
五位中天阶武师,竟不敌一名青年,此等羞辱,可谓愤恨交加。
故有一人,当即走去操练场地。
“今日倒是老子看走了眼!”那校尉来至近前,模样不屑道。
“是吗?今日你不仅看走了眼。”
“哦?”校尉抽出长剑,面色有了好奇。
“你还要跪你看走眼的人!”一刻间,柳胥颜色开始冰寒。
脚步动作,伺机出枪。
长枪如龙,枪花绽开,威力非凡。
“那我今日还即死不跪了!”一声怒吟,校尉提剑而至。
木枪虽为木质,却在柳胥手上,化作了千钧之力。
下一瞬间,枪剑交碰,那校尉不敌,霍然被震飞了出去。
柳胥瞬息掠步,提枪便是第二击。
这一击,更是霸道非常。
枪下之人,俨然一惊,当即翻滚躲避。
却柳胥身形一变,反手握枪,顺风舞落。
这一棍,犹若不周山玉柱摧倒,若不躲避,力不可擎。
一声爆喝,那校尉勃然怒火,何时受过这等压制?
却如此威势下,只得翻身再滚。
然不知这一滚,便不能再起身。
接下来,柳胥每枪出,或挑或刺,都是灭杀式,地上之人根本不有起身的机会。
甚至连出手抗衡都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只有翻滚。
正值被动极致的时刻,一队军兵到来,竟不下二百人。
不知受谁指使,下一刻,将柳胥包围住,竞相出击。
不远处正观战的展风,早便暗道不好。
却下一刻,只听场地中心,一袭司使墨袍的男子道:“我若要你跪,这些人依然不够!”
包围圈外的校尉,在千夫长的扶持下起身来,登时挂不住颜面,只怒声喝道,“我要活的!”
这四字一出,手下兵将立时发了疯。
只应命抽出刀剑,凶横攻击。
柳胥神色不改,长发随风起,木枪出击,勾挑如龙。
武王之境,血如熔炉,力有不怠。
故每一枪,都是一场盛宴。
一枪挥扫,数十人横飞吐血,再反手出掌,近身者皆遭重